抵抗馬匪的人被分成了兩個(gè)部分,一個(gè)部分是個(gè)人實(shí)力很高的,比如霜華,另一部分是普通的護(hù)衛(wèi)(wèi),普通護(hù)衛(wèi)(wèi)人數(shù)(shù)比較多,會長的安排是,讓霜華等人先打亂馬匪的陣型,他們騎馬沖過來,如果率先讓護(hù)衛(wèi)(wèi)門上,反而得不到好處。因?yàn)轳R匹有限的原因,霜華等人是沒有騎馬的,至于知淺,很榮幸的成為了一名“先鋒”。
知淺是有自己的武器的,但是打仗的時(shí)候刀比劍好好使,便也沒有換。霜華指揮所有人進(jìn)攻,不能將戰(zhàn)(zhàn)場放在客棧旁邊,如果關(guān)(guān)卡一樣卡住這些馬匪。說實(shí)話,知淺實(shí)戰(zhàn)(zhàn)經(jīng)(jīng)驗(yàn)很少,像這種步兵對付騎兵,武器還不夠的情況下,實(shí)在是沒有見到過,即便是有,自己也是使用術(shù)(shù)法應(yīng)(yīng)敵。
真正開戰(zhàn)(zhàn)的時(shí)候,知淺站的比較靠后,主要應(yīng)(yīng)付的是那些被踹下馬的馬匪,并且還能騰出時(shí)間看看前方的“戰(zhàn)(zhàn)友們”是如何應(yīng)(yīng)敵的。知淺揮舞著手中的彎刀,步伐精妙,在馬匪中如同跳舞般穿梭,手中的彎刀也在不停地收割者馬匪的性命,知淺攻擊馬匪時(shí)不喜歡做太多無用的攻擊,能一刀斃命絕對不拖拖拉拉,如果要攻擊的馬匪在警惕自己使用手中的武器防守,知淺會先攻擊對方的胳膊,第二刀再斃命,前面,霜華暮春等人盡量用自己的輕功,將更多的馬匪從馬上踹下來,巫馬廷、巫馬瓔等人則是趁機(jī)搶了一匹馬,在馬背上攻擊。
馬匪們怕是沒有想到這平安客棧還有這樣的一股力量,整個(gè)隊(duì)伍被切割成了三份,小部分人被驚嚇到了在繼續(xù)(xù)進(jìn)攻和撤退之前搖擺不定,大部分人被知淺等人拖延在戰(zhàn)(zhàn)局中,還有一些人,或是繞道,或是騎馬沖破了防線,向第二道防線沖了過去。這在知淺看來是毫無意義的,這群人已經(jīng)(jīng)打紅眼了,即便能劫掠平安客棧的商人又如何?他們已經(jīng)(jīng)跑不掉了。
知淺手中的動作不停,但是速度已經(jīng)(jīng)明顯的慢了下來,手中的彎刀朝著眼前的一位馬匪劈了過去,馬匪舉起手中的刀格擋,兩柄刀碰撞在一起時(shí),巨大的力量借由刀身傳到了知淺的手臂上,本就因?yàn)榈侗险戳瞬簧傺木壒饰詹惶o,結(jié)(jié)果刀直接脫手掉落,馬匪覺得自己的機(jī)會來了,舉刀向知淺劈了過來,知淺沒有馬匪以及注意到這邊戰(zhàn)(zhàn)況的人心中預(yù)(yù)想的那樣慌張,閃身輕輕松松的就避開了這一刀,看似輕飄飄的往馬匪的胸口處拍了一掌,馬匪口吐鮮血,連眼睛里都開始充血,倒在地上。
知淺會輕功能沒有內(nèi)(nèi)力?在馬匪面前只使用過彎刀,導(dǎo)(dǎo)致這個(gè)馬匪竟然小瞧了知淺,知淺用刀,僅僅只是因?yàn)闅⑷烁於眩驗(yàn)橹獪\身邊的馬匪死的太過突然,周圍的馬匪默默地遠(yuǎn)離了知淺。
等到這場一邊倒的屠殺結(jié)(jié)束時(shí),知淺這邊只有輕傷三人,重傷七人,死亡四人,其中絕大多數(shù)(shù)都是那群護(hù)衛(wèi)(wèi)。知淺注意到,打完之后,巫馬廷和巫馬瓔說了悄悄話,巫馬瓔還看了自己一眼,返程時(shí),巫馬瓔走到知淺身邊,問道:“你其實(shí)是武國人吧。哥哥看到你的武功更像是武國人。”
知淺鄭重道:“我可以發(fā)(fā)誓,我絕對不是武國人。”這句話倒是真的,自己是云境的人,不算是武國人。
知淺回到客棧,準(zhǔn)備點(diǎn)水清洗一下,剛剛打那一仗,身上占了不少血,味道也很難聞。商會會長與自己錯(cuò)身而過時(shí),會長道:“你看起來不像是他手底下那些人,身手看起來不太像。”會長以為知淺是慕君山的弟子,慕君山的弟子隨便拎出來一個(gè)也不至于對付馬匪如此狼狽。
知淺也不想為自己辯解,會長:“你當(dāng)真不和我們一起走嗎?我并未見到你的同門給你傳遞消息,你應(yīng)(yīng)該不知道,你師門在斷刃山有大動作。”
知淺:“斷刃山?”即便云境和外面是很久之前就被分割成兩個(gè)地方的,但是這并不影響有些連接地的名字是一樣的,斷刃山便是其中之一。知淺反應(yīng)(yīng)過來后道:“斷刃山啊,那我還是和你們一起吧!時(shí)間定下來了嗎?”
會長:“很快。”
知淺轉(zhuǎn)(zhuǎn)身問道:“會長,我有個(gè)問題,你也很想進(jìn)嗎云境?”
會長笑道:“自然,不是為了進(jìn)云境,誰會和你們合作?”
知淺:“可是憑借日月商會的能力,您在外頭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為什么要進(jìn)云境?”
會長:“人嘛,不就是為了那幾件事嗎?”
客商們陸陸續(xù)(xù)續(xù)(xù)的都從暗道中出來,并未因?yàn)轳R匪的襲擊打退堂鼓,一切恢復(fù)(fù)如常。
在平安客棧轉(zhuǎn)(zhuǎn)了一圈回到點(diǎn)金城,已經(jīng)(jīng)是一個(gè)月之后的事情了。
之前并未急著去斷刃山,去也沒用,自己能做的都做了,自己可不會想不開的以為憑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就能破壞慕君山這個(gè)籌謀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計(jì)劃,知淺隱隱覺得,慕君山山主怕是在云境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jīng)準(zhǔn)備這一切了。
一回到點(diǎn)金城,巫馬瓔就拉著知淺脫離了隊(duì)伍,靠著向路人打聽消息,找到了地方,知淺:“你既然要來找心上人,拉著我做什么?”
巫馬瓔有點(diǎn)不好意思:“我一個(gè)人來,總會覺得不太好意思,必須得有人陪著。”
巫馬瓔帶著知淺找到的是一處宅院,不得不說,這短短一個(gè)多月的時(shí)間,點(diǎn)金城大變,這次回來,知淺差點(diǎn)找不著路。靠近宅院的時(shí)候,兩人聽到從宅院中傳來琴聲,看巫馬瓔神情不對,知淺問道:“你心上人會彈琴?”
巫馬瓔:“應(yīng)(yīng)該是,不會的。”
知淺:“那你就更應(yīng)(yīng)該提起精神來,這個(gè)時(shí)候了,還需要我教你?直接踹開門進(jìn)去看看,看你的心上人是從哪里請來的琴師,在這里彈琴供他們?nèi)貳!痹諂崎T之前,知淺從未想過里面是自己的“熟人”。
踹門是不可能的,踹不踹的開是一回事,一靠近就被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被人迎了進(jìn)去。彈琴的人是康雨婷,聽琴的人是段干克義以及桑彥,桑彥看見知淺還招招手道:“好久不見!”
幾人簡略的介紹了一下之后,巫馬瓔很不開心的看著一旁的康雨婷,段干克義介紹巫馬瓔時(shí)只說了巫馬瓔的名字,并未說兩個(gè)人是何關(guān)(guān)系,康雨婷只當(dāng)做是普通朋友,見巫馬瓔如此看自己心里有些莫名其妙。
段干克義有些不高興:“瓔,你找來做什么?”
巫馬瓔:“我,我就是想見見你,很久不見你,有點(diǎn)想你。”
段干克義:“你怎么跟她在一起?”
巫馬瓔:“她是我在平安客棧認(rèn)識的朋友,很厲害的。”
段干克義:“近期城中的防衛(wèi)(wèi)尚未組建完畢,你就安穩(wěn)(wěn)些,等再過幾日,再出來玩。”
巫馬瓔挑了一個(gè)凳子坐了下來,道:“反正都出來了,我也要留下來,我也要聽曲子。”
段干克義:“不要任性,康小姐是我們的客人,在耍性子就叫你兄長將你送回去。”
眼看著兩個(gè)人就要吵起來了,巫馬瓔過得表情就跟要哭出來似的。知淺打岔道:“那個(gè),那個(gè),我們才剛剛進(jìn)城,這正午都快過去了,我都快餓死了,最近在平安客棧吃的那些吃得我都快吐了,瓔,我們先去找個(gè)地方吃點(diǎn)好吃的?走了走了!”拉著巫馬瓔就要離開。
巫馬瓔雖然不想走,但也沒有太抗拒,只是嘴里念叨著:“我才剛剛來。”
段干克義:“既然你們還沒吃過午飯,正好我們也還沒有用,不如留下來用完再走,我會讓人送你們的,點(diǎn)金城魚龍混雜,小心為上。”
巫馬瓔沒說話,眼神又朝著康雨婷飄了過去,知淺連忙開口道:“不用,我知道有家店的東西可好吃了,我們?nèi)ツ前桑〕醞昃馱撐規(guī)(guī)е閎ネ嬙媼耍 ?p> 巫馬瓔被知淺拖走離開了段干克義的宅子,心中很不高興,責(zé)問道:“我們?yōu)槭裁匆甙。∧莻€(gè)女人還要留下來呢,我也想留下來,你之前不也說讓我看看心上人有沒有被人拐走嗎?你現(xiàn)(xiàn)在怎么又站在他們那邊了?”
知淺心中暗想,你要是知道了康雨婷一直住在段干克義府邸那不得原地爆炸?安撫道:“見過這一面,你還不放心?”
巫馬瓔:“怎么可能放心的了!你沒看見嗎?我一看她,她就求救一樣的看著克義,她長得好看,還會彈曲子。”越說巫馬瓔心里越?jīng)]有底氣。
知淺:“你沒聽見,她只是客人,而他在稱呼你的時(shí)候用的是“我們”兩個(gè)字嗎?說明目前來看,還是你的地位更高一點(diǎn)的,那你就更不能做那些讓自己掉價(jià)的事情了?”
巫馬瓔一聽來勁了:“那我現(xiàn)(xiàn)在應(yīng)(yīng)該干些什么才能把那個(gè)女人趕走?我不想看見她在可以旁邊晃悠。”
知淺:“那我怎么知道?你和段干克義現(xiàn)(xiàn)在到底是單相思還是兩情相悅?他喜歡你什么?你們以前是怎么相處的?這些難道不應(yīng)(yīng)該比我更了解?好了,到了,悅云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