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淺不禁感慨,點金城還是太小了,也可以說是自己之前接觸的人都不是什么簡單的人,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竟然這么快就找到了問題的根源。知淺:“借氣運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況且又是邪術,肯定有祭壇。”知淺不確定這個術法的祭壇與施展在二哥身上的術法的祭壇是否一致,但是并未告知兩人,或許兩個人在找祭壇的過程中能幫到自己。
知淺:“我不知道祭壇長什么模樣,但是要持續(xù)借走你們身上的氣運,祭壇絕對還在,并且需要,祭品。”,
聞人韶:“祭品?”
知淺:“我沒有接觸過這類術法,我只知道必然有祭品,但是我不清楚祭品是什么,或許有形體,或許無形。”
樂昭:“不是不愿意找,只是點金城這么大,時間夠嗎?你不是說那個叫白邪只是暫時需要用到我們的氣運嗎?”
知淺:“邪術不可能主動中斷,如果白邪放棄這個術法,樂謙可能會死,我不信白邪會再施展逆轉(zhuǎn)之術,你信嗎?”知淺這么問不過是為了堅定兩人的心。
聞人韶:“與其將希望寄托在罪魁禍首身上,不如寄托給我們自己。”
知淺:“我需要材料施展封氣之術,這術法不算是什么光明手段,與邪術類似,常人封閉氣運,會倒點小霉,不過施展在樂謙身上應該不會有更倒霉的事情了,借不到氣運,他們的計劃必然受到影響,到時候守株待兔即可。”知淺將自己需要的材料告知兩人,知淺并未將一切都告訴給兩人,自己施展的也不全是封氣之術。
點金城短時間內(nèi)找不到什么珍貴的術法材料,知淺施展術法的時候,就在樂謙身邊,不允許任何人進入。至于墨,見到知淺并未離開,乖乖的待在點金城內(nèi),也沒有管知淺在做什么,這一舉動不禁讓知淺好奇,墨似乎和白邪不是一條心,那為什么白邪那么放心墨,甚至將看管自己的事情交給白邪?
房間內(nèi),知淺將自己的血放到一只碗中,加入了四季梅的花瓣粉末,以及聞人韶找到的其他材料,在一塊同桌子一般大小的錦布上布置陣法,最后一步是用血在樂謙的額頭上畫下了一個符號,做完這一切,知淺就坐在一邊靜靜地等候,忽的,知淺臉色一陣慘白,躺在床上的樂謙臉色突然紅潤起來,看到這一幕,知淺知道,自己的術法開始生效了。
知淺起身將桌上的陣法圖拿起來放在火中燒毀,看著的確是燒的一點都不剩之后讓聞人韶樂昭進來,樂昭看到自己兄長臉色變好,喜悅之色難掩,問道:“成功了?”
聞人韶有點疑惑,但是自己不是術士,了解的不多,沒有多問。知淺:“我們成功了,慕君山那邊的術法卻還沒有停下來,他們借氣,難免會讓借到四季梅,所以我們要找到有什么沒有梅花的地方有四季梅的香味。”
聞人韶:“恐怕很難,四季梅真正的秘密恐怕沒有人知道,但是如何采四季梅,知道的很多,城內(nèi)用四季梅做香粉的也不少。”
知淺:“他們的法子不對,我們要找的梅花香不會跟他們一樣。城外的梅林,你們用水將梅花打落,將梅花花瓣收集起來之后帶到點金城,將梅花灑落,無風而動,似乎在往某個位置飄動的時候,那就是距離祭壇近了。時間不多了,我不確定白邪什么時候回來,若他回來知曉我們的一舉一動,必然知曉我們要做什么,那樣,就沒有機會了。”
聞人韶:“你說的白邪,到底是誰?”
知淺:“慕君山的山主,白邪。”
既然要與慕君山作對,必然要拉攏奇術派了。奇術派的幾人知曉了慕君山故意封鎖了幾扇門之后神色各異,在秦雨的帶領下,愿意暫時和聞人韶等人合作。
秦雨和知淺于一處閣樓碰面,秦雨道:“你不是慕君山的弟子嗎?為什么要做這些事情?”
知淺拿出之前白邪給自己的玉牌道:“有玉牌就一定是慕君山弟子嗎?”
秦雨:“你姓君。”
知淺:“你不會以為,君是慕君山給我的姓氏吧?”
秦雨:“破壞慕君山的計劃對你有什么好處?目前看來,好像是你一直在幫助他們,這么無私?如果你只是想進入云境,完全沒有必要與慕君山作對,因為他們遲早都會將五扇門打開。”
知淺:“我對進不進入云境反而沒那么看重,我在意的是,慕君山的所作所為傷害到了我身邊的人。”
秦雨以為知淺說的是聞人韶樂昭以及那個巫馬王庭的人,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問,道:“我看了樂謙身上的術法,如果僅僅只是封氣之術,根本就沒有辦法讓樂謙醒過來,狀態(tài)恢復往常,更何況,憑借梅花香追蹤祭壇,也不是封氣之術能夠做到的。”在知淺施展術法之后不久,樂謙就醒過來了,額頭上的印記被遮蓋,平日已與常人無異。
知淺:“這不是封氣之術,是借氣,我將自己的氣運與樂謙共享,他能醒過來是因為我的氣運,至于追蹤,我將梅花香當做氣運繼續(xù)給那個祭壇供氣,梅花香的確有有這個作用,但是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他們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的。”
“找到了!找到了!”
是胥璋,在奇術派的協(xié)助下,很快就找到了梅花飄往的位置,胥璋推開門進來,在緩了一會之后道:“但是很奇怪,不是什么祭壇,而是一個人。”
聞人韶如今正和康雨婷在一塊喝茶,聞人韶:“圣女大人竟也有興致,用點金城內(nèi)剛剛風靡起來的梅花香。”
康雨婷:“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為何不可?”
梅花飄去的方向直指康雨婷,聞人韶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祭壇在自己心中也不可能是一個人。知淺和秦雨趕到之后躲在一旁,用術法將自己隱藏起來,秦雨:“以人為祭壇,還真是。”
康雨婷:“不知道我之前的提議閣下想的如何了?”
聞人韶:“我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圣女大人要知道他倆的勢力不可能完全交到你的手里,更何況真正執(zhí)掌大權(quán)的人還躺在那塊呢!”
康雨婷:“也不是不能放寬,但是我有另一個條件。”
聞人韶:“哦?”
康雨婷:“聽聞,知淺在你那?我要她。”
聞人韶有些意外,道:“她的確在我那里,你要她做什么?”
康雨婷:“她動了我的人,我又不殺她,但是她的為她做的事付出點代價不是嗎?”
聞人韶很是困擾道:“不是我不愿意將她交給圣女大人,只不過知淺身邊有個“小劍圣”,我也是實在是做不到。”
知淺用靈給不遠處的聞人韶傳音:“答應她!”
聞人韶話風一轉(zhuǎn)道:“但是我可以答應你,將她騙出來,騙到一個地方,至于怎么抓住她,怎么對付她身邊那個小劍圣,就得靠圣女大人你自己的了。”
康雨婷冷哼:“又是這個家伙!這你不用管,什么劍圣,也不過就是一個劍客,會點術法罷了!”康雨婷口中的這個劍客正在院子里看著眾人,墨一直與知淺保持一定距離,不讓知淺離開自己的視線。知淺見墨不阻攔自己,甚至沒有給慕君山弟子通風報信也沒有管他,誰知道他想做什么。
知淺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回到了聞人韶安排的住處,秦雨:“你要做什么?這么快就有破解祭壇的線索了嗎?”
知淺:“這很簡單,而且我正好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做。”
聞人韶如“約”將知淺“騙”到一處院子,至于怎么騙過來的,康雨婷不感興趣,康雨婷對身上的替身咒很有信心,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院子里,本以為知淺會是意外、憤怒的,但是知淺只是淡淡的看著自己,傻子都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但是康雨婷再想離開已經(jīng)離開不了了。
康雨婷:“你竟然還有膽子算計我,你把我困在這里又能做什么?”也不怪康雨婷如此自信,自己是圣女,整個點金城的百姓都推崇自己,自己失蹤,很快就會有人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還有一個替身咒,至少知淺是不會傷害自己的,也不會讓其他人傷到自己。
知淺:“你們不要動手,我要自己來。我建議你們背過身去,最好是捂住耳朵。”院子里不僅有他們四人,樂昭樂謙也在暗處。
秦雨雖然不明白知淺為什么這么說,但還是乖乖照做。
康雨婷站在原地,突然無法動作,只有眼睛可以動,可以說話,秦雨等人只是沒有看,至于封閉聽覺,是沒有做的,原以為會聽見慘叫聲,卻不料最先聽到的是衣服被撕毀的聲音,隨后是康雨婷的咒罵聲、尖叫聲以及哭聲,聽得幾人面紅耳赤,不過知淺本就是姑娘,又不會出什么事,幾人擔心有變故,遲遲沒有離開。
其實知淺沒有把康雨婷脫光,看著裸露出來的部分,不出所料的,有幾個咒文,知淺嘲諷般的笑道:“你還真是對自己下得去手,在自己身上刻咒。”
康雨婷:“你敢這般對我,我身上有替身咒,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康雨婷想通過自殘的方式傷害君慕輕,知淺只是冷笑,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會這么做了。知淺拿出一把匕首道:“我會輕輕地,我也不想你這么快就死,所以你千萬不要緊張,因為心跳的越快,血流的越快。”
知淺用匕首將康雨婷的手臂劃傷,摘下手套,用手指沾上她的血跡在自己的身上書寫咒文,康雨婷:“你在做什么?”康雨婷雖然不懂這些,但是這些咒文自己意外認識,是當時君慕輕施展替身咒時畫的咒文,不過當時君慕輕沒有知淺這般無禮,直接在身上書寫咒文。
替身咒再次施展成功,產(chǎn)生的作用已經(jīng)不是替身咒,而是轉(zhuǎn)移,君慕輕在康雨婷身上留下來的替身咒轉(zhuǎn)移到了君知淺的身上,君知淺笑道:“接下來就該算算我們之間的賬了!”知淺狠狠地甩了康雨婷幾個耳光,康雨婷的臉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
康雨婷軟軟的倒在地上,是被靈控制著倒下去的,沒有摔倒的痛處,但是康雨婷可不認為這是知淺大發(fā)善心,知淺只是不洗碗康雨婷甩暈過去,紅腫的臉頰讓康雨婷的感知被放大,知淺拿起匕首在康雨婷的臉頰上刻字,知淺下刀意外的輕,康雨婷能感覺到臉上涼涼的,然后就是痛,康雨婷沒有再尖叫,只是不停地流淚,緊閉牙關默默忍受。
知淺刻完字之后將匕首扔到一邊,道:“這兩個字挺適合你的。”兩邊分別被刻上了“賤”、“圣”兩個字,高處的墨可沒有秦雨他們那般聽話,整個過程看著,直到看到這兩個字,竟然笑了出來,知淺朝著墨瞪了一下。
墨:“字挺好看的,可惜是刻在這種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