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得見(jiàn)此景,三人才長(zhǎng)出一口氣。
“紅塵煉心,心煉紅塵。煉的是紅塵百態(tài)(tài)人生,一心化萬(wàn)心,心心映紅塵,你這場(chǎng)煉心,只能說(shuō)是勉強(qiáng)(qiáng)合格”,曲殤將秦何處扶起。
“其實(shí)(shí)很多人都不喜歡煉心,因?yàn)闊捫奶啵瑳](méi)有人知道什么才是煉心。因?yàn)槊總€(gè)(gè)煉心的人感受的都不同,只有煉心人自己知道,那時(shí)(shí)是思念,是仇恨,是悲傷,還是歡喜,可謂是五味雜陳”,梅姑娘心疼的看著秦何處,伸出衣袖為秦何處擦去額頭的汗水。
“也是悲歡離合,也是所有的感情。沒(méi)有煉過(guò)心的怕煉心,怕迷失自我,煉過(guò)心的回不了頭,路已走出便再也沒(méi)有回頭的機(jī)(jī)會(huì)(huì)。煉心之人,本已心化萬(wàn)心,卻也失去自己本來(lái)的那顆心了,這就是紅塵歷練”,曲殤嘴角漏出一絲苦笑,隨即身形消失在大廳。
“或許眾生之中有那么一顆自我心,又或許眾心都是自我心。就因?yàn)檎也壞劍艜?huì)失去本心,每個(gè)(gè)人的經(jīng)(jīng)歷不同感受也不同,但是你要時(shí)(shí)刻記得,要面對(duì)(duì)自己本心,壓抑的太久,也便成了心魔,”就連一向不怎么正經(jīng)(jīng)的老刀,此刻也是鄭重道。
秦何處不敢怠慢,再次盤(pán)坐而下,認(rèn)(rèn)真體會(huì)(huì)著三人的話。
良久,秦何處再次睜開(kāi)眼睛,此時(shí)(shí)已經(jīng)(jīng)是正午時(shí)(shí)分,卻見(jiàn)梅姑娘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進(jìn)(jìn)來(lái),手里端著一盤(pán)飯菜。
“趕快吃飯,之后和我去一趟黃沙鎮(zhèn)(zhèn)”。說(shuō)完,梅姑娘將飯菜放在桌上便起身離去。
客棧之中,一名女子倚窗而立,滿目期待,仿佛在等著什么。
正在這時(shí)(shí),一陣敲門聲傳來(lái),女子警覺(jué)的立在門后,壓低聲音問(wèn)了一句,得到答復(fù)(fù)之后這才打開(kāi)門。
“云姐!”秦何處站在門外,一臉震驚的看著房中的呆立的人,只見(jiàn)女子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zhì)(zhì),冷傲靈動(dòng)(dòng)的眸子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tài)(tài),又讓人不能不魂?duì)棵衫@。梅姑娘只告訴他見(jiàn)一個(gè)(gè)熟人,并未告訴他對(duì)(duì)方是誰(shuí)
“秦…秦少俠”,見(jiàn)到秦何處,雖然在意料之中,但商慕云仍然難免內(nèi)(nèi)心欣喜,就連面色也帶上了一絲粉紅,眼睛不知何時(shí)(shí)開(kāi)始泛紅。
看著商慕云,秦何處忍不住想起那晚的事情,隨即搖搖頭散了那份心思,這才仔細(xì)(xì)大量商慕云,一年多不見(jiàn),商慕云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嘆了口氣,他大概知道商慕云的來(lái)意,有的事情終歸是避不開(kāi)的,只是心里在暗自低估,梅姑娘怎么會(huì)(huì)同意自己出谷,就連那向來(lái)死板的彈琴的都沒(méi)有反對(duì)(duì)這件事,反倒是自己最后才知道。
“仙兒,怎么樣了”,兩人進(jìn)(jìn)了房間,面對(duì)(duì)面坐在桌上,不知該和商慕云說(shuō)點(diǎn)(diǎn)什么,秦何處只能提起商慕仙來(lái)打破尷尬的氣氛。
“仙兒,她一直在等你…”,商慕云一語(yǔ)激起千層浪。
秦何處一瞬間站了起來(lái),一臉震驚的看著商慕云,他對(duì)(duì)商慕仙的印象依然停留在當(dāng)(dāng)初聽(tīng)聞公主出嫁的消息。
商慕云這才向秦何處講述了他離開(kāi)皇城之后發(fā)(fā)生的事情。
南疆戰(zhàn)(zhàn)場(chǎng)上,無(wú)論是主戰(zhàn)(zhàn)場(chǎng)還是江湖戰(zhàn)(zhàn)場(chǎng)上,此刻都是空蕩蕩的,沒(méi)有人出手的跡象,因?yàn)樗麄兌記宄裉斕鬧鶻牽皇撬麄儭?p> 數(shù)(shù)道身影自梁周聯(lián)(lián)軍方向緩緩升空,為首之人正是槍祖王曦,其身后卻是五道身影傲立,除去周南天以及西門大書(shū),其余三人正是流云、孤鴻、踏雪三大宗師。
大秦陣營(yíng)中,兩道身影頂著槍祖的壓力,卻是東方正以及百葉勉強(qiáng)(qiáng)升空,卻比對(duì)(duì)方矮出半個(gè)(gè)身子,面對(duì)(duì)槍祖,他們能夠做到這樣已經(jīng)(jīng)是極限了。
“看來(lái),你們做了錯(cuò)(cuò)誤的選擇”,槍祖看了兩人一眼,淡淡道。
“斗膽請(qǐng)(qǐng)教槍祖”,東方正、百葉雙雙抱拳,沖王曦行了一禮。
“很好,很多年沒(méi)有人這樣對(duì)(duì)我說(shuō)話了”,王曦撇了兩人一眼,面漏不屑,一聲冷哼。
旁人聽(tīng)的只聽(tīng)得一聲冷哼,落到二人耳中卻如同一聲驚雷。
東方正百葉皆是身軀一震,本就是重傷未愈,此刻再次遭受重創(chuàng)(chuàng),皆是口鼻溢血,身體搖搖欲墜。
“同為宗師,念你們修煉不易,你二人退下,就這樣吧,”看了一眼倔強(qiáng)(qiáng)的二人,王曦嘆了口氣,最紅還是沒(méi)有下殺手。
下方商景略身邊,商景衡、商慕仙一左一右而立,看著上空幾道身影,眼中絕望更甚。
“都是前輩,卻一個(gè)(gè)個(gè)(gè)不要面皮,以多欺少,恃強(qiáng)(qiáng)凌弱”,商慕仙咬著銀牙,低聲念叨。
上空之人皆是宗師,耳聰目明,雖然商慕仙小聲念叨,但是依然傳入他們耳中。
王曦面色不變,只是眉頭微皺隨即便放開(kāi)了,他本是豁達(dá)(dá)之人,自然不會(huì)(huì)在乎小丫頭的碎碎念,但是可不是每個(gè)(gè)人都會(huì)(huì)這樣想。
“不知天高地厚,小丫頭不知死活”,周南天面色一變,秦周本就不合,聽(tīng)聞小丫頭的罵聲,瞬間忍不住了,身形一閃出現(xiàn)(xiàn)在三人面前。
周南天講話之時(shí)(shí),商商景略一把將商慕仙拉到身后,隨即商景衡也是動(dòng)(dòng)了,手執(zhí)(zhí)畫(huà)戟擋在商景略身前,渾身氣息鼓蕩,面對(duì)(duì)宗師級(jí)(jí)別高手,他自然不敢怠慢。
東方正以及百葉一臉難看,他們想下去救人,但是在王曦的壓力之下,兩人根本無(wú)法動(dòng)(dòng)彈。
“不自量力”,周南天冷笑一聲,揮手一掌扇出,拍在畫(huà)戟之上,龐大的力道順著戟身傳到商景衡身上,商景衡一口鮮血帶出,身體如同破麻袋被丟到一旁。
見(jiàn)狀,商景略面色大變,卻依然緊緊將商慕仙守在身后。
“以為自己當(dāng)(dāng)上皇帝就是天命之子嗎?現(xiàn)(xiàn)在的年輕人啊,都是這般不知好歹嗎”,周南天一臉戲謔看著這大秦新帝,又是一掌扇出。
毫無(wú)疑問(wèn),商景略也被一巴掌扇出好遠(yuǎn)(yuǎn),漏出身后正瑟瑟發(fā)(fā)抖的商慕仙。
小丫頭強(qiáng)(qiáng)忍恐懼,倔強(qiáng)(qiáng)的看著面前的周南天,看得周南天有些發(fā)(fā)瘆。
“無(wú)謂的掙扎”,周南天可不是憐香惜玉之輩,冷笑一聲,對(duì)(duì)著商慕云一掌拍下,目標(biāo)(biāo)正是商慕仙天靈蓋。
“你敢動(dòng)(dòng)我!會(huì)(huì)有人找你麻煩”,絕望之前,商慕仙不自然想起秦何處對(duì)(duì)自己講過(guò)的玉牌的作用,面對(duì)(duì)周南天凌厲的掌風(fēng)(fēng),商慕仙抬起頭看著即將落到面前的手掌,隨著商慕仙抬頭,一塊玉牌從衣襟中鉆了出來(lái)。
商景略商景衡睚眥欲裂,卻沒(méi)有絲毫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商慕仙將要香消玉殞在周南天掌下。
周南天當(dāng)(dāng)然看得到這塊玉牌,凌厲的掌風(fēng)(fēng)卻依舊拍下,毫不在意,因?yàn)樗親趲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