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莊周的話,道觀中的四位卻都沒有第一時間急著退出,沉默了一會兒,雕像王子突然開口問道,“那么我們如果完成了你這個...所謂的游戲,會得到什么?”
莊周意味深長的轉向雕像王子,“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王子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哪怕是超越異人的力量?”
“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莊周再次重復道。
四人都沉默了,良久,雕像王子握緊了雙拳,“我參加。”
骷髏女和大猩猩互相對視了一眼,一咬牙,也答應了莊周。
肌肉水手卻是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斗,看了一會兒窗外,“如果我不參加,大概回去就會被那個瓶子里的妖怪吃掉吧...我也參加。”
莊周大笑起來,“非常好,那么你呢?蘇小友?”
蘇愈卻是非常堅定,“打死我也不參加!”
莊周轉過頭來,“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么游戲即將開始...”
“喂喂!什么叫都沒有意見!我意見很大好不好!”
無視了蘇愈的無能狂怒,莊周繼續說道,“本次的游戲類型為跑團游戲,我將作為本場游戲的主持人引導諸位。
在本次游戲中,諸位將扮演一位角色,請注意,當游戲開始后,如果你的角色被識破扮演,即宣告游戲失敗。你扮演的角色將作為明面上你的角色卡,而當角色卡撕卡后,你本人將作為暗面上的角色卡頂替該角色使用,如果依然失敗,那么宣告游戲結束。”
“接下來,通過主持人,也就是我的口述,你們將會得到一個故事的開端。
而諸位需要扮演一位調查員,通過扮演和自身的選擇,參與到故事中去,對這個故事進行探索,最終得到寶物,或者成功生還...
而遵循諸位抽到的人物和自身的能力相結合,當各位的角色每使用一個技能時,我都會根據你們構建的角色卡技能的點數進行骰子判定,如果判定通過了,就可以認為你的角色可以做成此事,反之則不可以。”
蘇愈看到莊周走向破舊的墻壁里,認認真真的將手伸進墻壁摸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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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帶著扭曲蠕動面具的男人,轉身走向一片黑暗的深淵。
隨著他走入那深淵之中,那片像瀝青一般的黑暗開始在深淵中蠕動,然后,那人的身影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隨后,一雙雙邪惡的眼睛開始在黑暗中睜開...
接著,道觀主人從蠕動的黑暗中慢慢擠出,他手中拿著兩個邪異的骰子,骰子每面都有數量不一的眼睛,不時的睜開注視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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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愈眼看著莊周從墻壁磚石的縫隙中拿出了兩個破舊的骰子,看這磨損程度估計連普通賭場里用的都比不上,不由得有些小嫌棄。
“就這就這?”
不過莊周看都沒看他,直接繼續講道,“諸位,這是兩個十面骰子,第一個骰子代表個位數,第二個代表十位數,總計一百點,都為零則視為一百,倘若你的技能有五十點,投出四十九點就算成功了。”
接著,他又拿出了一個白釉梅瓶,“那么我們開始導入吧...”
莊周用低沉的聲音開始敘述,“時間是大唐貞元二十年,大唐盛世正處于奄奄一息的狀態,浮華之下,是岌岌可危的政權和腐朽的稅制。但此時的長安卻仍是日本僧人、儒生的朝圣地,也是多種文化融匯的文化中心,有胡人的宗教、印度的宗教,因而有也有大量邪教入侵......”
隨著他的敘述,蘇愈等人開始昏昏欲睡,瓶口也開始產生越來越強的吸引力,從外部看去,好似有一個黑色的漩渦一般。
“劇本:大唐鬼宴,開始......”
蘇愈五人徹底不省人事,隨后,五道形態各異的影子紛紛吸入瓶中,待最后一道影子飛入瓶中后,莊周一把將瓶口塞住。
他輕輕將瓶子舉到眼前,透過略顯透明的瓶身,隱約可以看見瓶中飄落著雪花,華麗的樓閣在小小瓶中矗立著...
他輕笑道,“游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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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叫白樂天,是一名落魄的詩人,一個無人問津的文學家。
你流浪在大唐各地,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并向往這長安,那個大唐盛世的中心,做著寫出流芳百世之作的美夢。
直到這一天,你收到了來自長安的旨意。
天子聽聞你高超的文學造詣,迫不及待的邀請你前往長安,擔任宮廷起居郎,記錄天子言行,為你開出了優厚的報酬,當然最重要的是,你終于有機會實現你心中的夙愿。
你別無選擇,暗暗下定決心抓住這一次機會。
到達長安后,你驚奇的發現遇到了幾位神奇的朋友。
導入開始——
姬玄從昏沉中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架馬車上。
很快馬車到地方了。
“白樂天!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換上官服,正有大事要你去記呢!”
“啊?哦哦...”姬玄下意識的一愣,從小到大,除了父皇,還從未有人敢對他吆五喝六。
“愣什么!你快點你,對對對,就是說的你!沒長耳朵嗎?!”那個太監一把揪住姬玄的衣領,就把他拖進了宮里,姬玄本能的就想反抗,“大膽!”
他猛地一拽手,試圖掙脫太監的鉗制,畢竟自幼習武,這點力氣他還是很自信的。
可剛一動手,就隱約有骰子聲響起,最后太監沒拖動,自己反而被拽了個踉蹌。有個戲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對不起,游戲開始前忘了讓你們看人物數據了,既然我出現了這么大的疏漏,索性就直接再也不讓你們看了吧,哈哈哈哈”
姬玄愣住了,隨即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不過是個窮詩人,不曾習過武,身體孱弱...
接下來,姬玄便順理成章的被丟進了宮里。
換上一身官服后,姬玄站在皇宮的高層,忍不住朝聳立在地平線上的長安另一邊直直看去。
另一邊,正是處于爛熟時期的長安。
此時的長安,有如一觸即會掉落的成熟果實。
長安城在此,有如在等待這果實的絢爛、混沌,完全貪婪地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