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哈?這是我嗎
季定眼前一片漆黑,剛才他還沒到空間的交界處,就被爆炸的余波追上了,他只來的及給自己套上一層簡(jiǎn)易的法力護(hù)(hù)盾,就被這自爆陣法的轟擊擊暈。
意識(shí)消失前的最后一秒,他腦海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遇到這玩意應(yīng)(yīng)該會(huì)算工傷吧!
我為組織出過力!我為組織流過血!你們不能逮……呸,不能忘記我!
拉我回泉水!我還能活!
接著,就是一片漆黑。
季定猛地睜開眼,大口的喘了幾口,往后癱了下。
出現(xiàn)(xiàn)在眼前的是一雙銅鈴大小的牛眼。足足有他腦門那么大的眼睛里清晰可見的是季定的倒影。
不可思議的摸索自己的身體,季定通過牛眼倒影的對(duì)照,驚訝的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身上沒有一處損傷。
“我還活著?”
作為爆炸陣法方面的大師,他清楚的知道在這種規(guī)(guī)模的自爆下,他不可能沒有一絲損傷。
“是……是在做夢(mèng)嗎?”季定喃喃自語。
“您醒了?。?!國師大人?。 斌@喜的聲音在季定耳邊響起,巨大的嗓音震得他險(xiǎn)些當(dāng)(dāng)場(chǎng)聾掉。
是那位毅然而然引爆了自爆陣的牛頭,記憶的最后,好像就是這個(gè)牛頭將自己護(hù)(hù)在身后。
這雙銅鈴大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季定。
“出此下策!是小人的過錯(cuò)?。?!國師大人萬金之軀沒有受到傷害實(shí)(shí)在是太好了!”
此刻,那個(gè)牛頭人,他渾身上下一片焦黑,腦門上的皮毛還時(shí)不時(shí)有火星在跳躍,遠(yuǎn)(yuǎn)處看就是一只大只的黑牛。
牛頭人的身體中散發(fā)(fā)出一股很濃郁的香味,像烤牛肉一樣的芬芳,聞的季定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這等大修士的肉質(zhì)(zhì),煮熟之后散發(fā)(fā)的香味對(duì)低修為的修士來說,誘惑力大的離譜。季定身體的每一個(gè)細(xì)(xì)胞都在貪婪吸收著空氣中的味道,催動(dòng)著季定要去咬一口。
忍住,忍住,這是能硬抗那般劇烈的爆炸,還能抽空保護(hù)(hù)他,最后只是渾身燒焦而不死的強(qiáng)(qiáng)大修士,要是他不過腦子的一口咬下去,怕不是下一刻就要被一拳打到去世。
直接成為倆個(gè)小餅餅的那種。
再者說,這個(gè)時(shí)代不興吃這類有智慧生物的肉了。
季定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聯(lián)(lián)邦中和平主義者散播的萬族平等教育。只要對(duì)方表現(xiàn)(xiàn)的有智慧,不管是不是異族的修士,那都是同道上的道友。
道友也是友,天底下哪有吃好友的道理?
不興吃,不興吃!
季定攥緊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以肉體的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免得一口咬下去。
牛頭人似乎看出了季定的渴求,銅鈴大的雙眼猛的張開,冒出一道名為信仰的光芒。
“國師大人這是餓了嗎?。?!祁某這就為國師獻(xiàn)(xiàn)上鐵鍋燉大牛!”那是為信仰犧牲的壯志。
話語落下,就撕裂空間,從中取出一把閃爍著耀眼寶光的靈劍,對(duì)著自己烤糊的胳膊就作勢(shì)要砍。
季定都不知道自己啥時(shí)候有這么大的人格魅力了,等一下,不會(huì)……是牛頭人大哥被自爆陣引爆后的余波沖擊,腦門挨了下大的,心神不寧,走火入魔,導(dǎo)(dǎo)致心魔附體了吧。
嘶!
教課書上記載的被心魔附體的修士行為都是什么樣的,季定那是一清二楚。
可能他們上一句還說著要請(qǐng)季定吃自己的肉,下一刻刀一揮下,掉的就是季定的腦門。
他當(dāng)(dāng)場(chǎng)一個(gè)激靈,倒吸一口冷氣道,沖牛頭人安穩(wěn)(wěn)道:“快快停手!!吾輩修士,生來就是要逆江流而上,與天斗,與世界斗,怎會(huì)產(chǎn)(chǎn)生下作的口腹之欲?祁……祁兄快些停手,定是你看錯(cuò)了?!?p> 順便在心中念念有詞,之前高考結(jié)(jié)束就被他遺忘的一干二凈的清心咒此刻比他自己什么時(shí)候出生都要記得牢,堪稱是倒背如流。
扯著祁姓牛頭人的手臂,往后拉,季定感覺自己就好像在拉著整個(gè)星球,對(duì)方的手臂在自己元嬰期強(qiáng)(qiáng)者的全身法力推動(dòng)下,依然紋絲不動(dòng)。
這他娘的是什么怪物,為什么盯上自己!
季定在心里罵罵咧咧。
心中不停的釋放清心咒,加上季定的好說一通才讓牛頭人放棄了給季定獻(xiàn)(xiàn)上鐵刀割牛肉的想法,整只牛安穩(wěn)(wěn)下來。
季定感覺自己手都脫力了,暗道不愧是硬抗
這時(shí)候,季定才有閑暇來應(yīng)(yīng)對(duì)當(dāng)(dāng)前的狀態(tài)(tài)……國師大人?
從剛才開始,牛頭人都在稱呼自己為國師大人,剛才因?yàn)橐柚箤?duì)方心魔附體一般的行為而沒有在意,此刻一下子就反應(yīng)(yīng)了過了。
季定不解,這個(gè)稱呼,是在叫自己?
“國師大人!??!千萬年的輪回之期已至!!祁子牛在此恭迎國師大人回歸!!”自稱祁子牛的牛頭人五體投地,對(duì)著季定,緩緩跪倒在地上。
季定:???
哈?千萬年的輪回?
別說是他了,就算是把他父輩母輩乃至整個(gè)聯(lián)(lián)邦存在的時(shí)間加上,都沒有千萬年吧,祁子牛他是不是搞錯(cuò)了什么?
不過他沒有開口,就保持著初醒的面無表情,側(cè)(cè)頭直視祁子牛的身形,對(duì)方似乎是把自己當(dāng)(dāng)成了另一個(gè)人,對(duì)他極為尊敬。
季定完全記不起來自己有與什么奇怪的組織打過交道。
“你說,我是國師?”淡淡的話語從季定的嘴里問出,雖然他自己不清楚,但他記得,之前在萬壘宗的遺址,對(duì)方原本毫無異常。
直到他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后,才取出了一個(gè)卷軸,對(duì)自己進(jìn)(jìn)行對(duì)照,然后才進(jìn)(jìn)行引爆的。
他可能真的就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某個(gè)邪惡組織的領(lǐng)(lǐng)頭者之一,而自己仍舊不知情。
這種事情季定在學(xué)(xué)校的安全意識(shí)課上有聽過例子。
某些反聯(lián)(lián)邦的組織,被聯(lián)(lián)邦追擊后,會(huì)隨機(jī)(jī)抓取挑選平民,之后在組織高層的花名冊(cè)上記錄他們的信息。
那些組織,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混淆聯(lián)(lián)邦調(diào)(diào)查的視聽的,那些組織里的底層成員一般不會(huì)知道哪個(gè)是真的,哪個(gè)是假的。
曾經(jīng)(jīng)就有過一個(gè)日游神的高級(jí)調(diào)(diào)查員,在調(diào)(diào)查的途中,一路順風(fēng)(fēng)順?biāo)?,還感覺很奇怪,直到后面,他莫名其妙的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居然就是自己調(diào)(diào)查的邪惡組織的最高頭目之一。
才恍然大悟。
差點(diǎn)(diǎn)還被同行們逮進(jìn)(jìn)去。
目前季定所需要的就是保持淡定,這些成員一般不會(huì)傷害被用以混淆視聽的平民。
他只需要看對(duì)方會(huì)怎么說。
祁子牛的眼中是信仰是希冀是獻(xiàn)(xiàn)出一切的堅(jiān)定,季定只在影視劇中見過的眼神。
“是的!國師大人!!”
“可能在漫長(zhǎng)的轉(zhuǎn)(zhuǎn)劫歲月中,您的記憶有所缺失!但您的本質(zhì)(zhì)不會(huì)有任何改變!”
“我們偉大的天父與救主!!在千萬年前就做出預(yù)(yù)測(cè)的不世卦者!爆裂之祖!亂天機(jī)(jī)!季定!!”
季定:嗯?
他檢測(cè)到了三個(gè)奇特字眼。
“國師大人!反抗軍已經(jīng)(jīng)潛伏在聯(lián)(lián)邦天庭地府各處多年!只等您一聲令下!聯(lián)(lián)邦四處就會(huì)揭竿而起,推翻腐朽的聯(lián)(lián)邦統(tǒng)(tǒng)治,重塑偉大的大巍王庭??!千萬年功業(yè)(yè)!皆在此一舉??!”
季定:嗯???你說的真的是我?
面對(duì)著祁子牛期冀的目光,季定取出了腰間的手機(jī)(jī):“等一下,我打個(gè)電話?!?p> 他大致是知道了是誰在策劃這一切了。
你在偷偷看著我吧?秦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