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詞君耐心的給小鳳解釋,對方卻早已哭成淚人兒,安慰了一會兒終于將她送走。
夏青妤不忘媽媽的交代,嘴甜勤快,很快就融入了這個家庭,自己掌勺做起了飯。
趙父不善言辭,聽著趙母和夏青妤聊天,瞇笑的坐在灶坑前往灶堂里添柴火。
沒一會趙詞君扶著奶奶從門外進來,指著夏青妤大聲跟奶奶說“這是您孫媳婦!”奶奶顫顫巍巍地走過去上下打量夏青妤。
“奶奶。”夏青妤放下鍋鏟,擦去手上的油漬握著奶奶的手。
趙奶奶有眼疾,費力半天也只看清眼前的姑娘高個頭,只是身材太瘦。
“你媳婦和你媽一樣瘦!”奶奶伸手抓趙詞君,眾人先是一愣,直到奶奶嘿嘿笑著說“趙家的媳婦都是又瘦又能干。”氣氛才得以緩解。
午飯,全家輪流給夏青妤夾菜,只是插不進他們全程的方言交流,只好默默大口吃著飯,觀察著這個家庭的氛圍,趙父吃下第一口飯后趙母馬上端來一杯水,對方接過水從兜里掏出小藥盒取出一粒服下并輕拍了兩下趙母手背,說了句方言的謝謝,這是她唯一聽懂的詞,趙母面帶微笑地回手輕拍他的肩,這才重新端起碗。
她判斷二人如此的行為應該已經成習慣了,也可以推斷出趙爸爸應該患有糖尿病,吃的是降糖藥。
一起生活了幾十年且家庭條件不太好卻還能相敬如賓,說明夫妻關系不差,這么說來趙詞君的禮貌,細心和老實都不是刻意的,而是受父母熏陶而來。夏青妤無論對他還是對他的家庭好感度直線攀升。
“吃飯時你們在說什么?我一句都聽不懂,好尷尬。”下午,二人坐在山頭放牛,夏青妤靠在他肩上。
“他們問我們什么時候生孩子。”趙詞君齒間咬著一根草,嘴角痞笑。
“那你想什么時候生?”夏青妤轉頭看他,只見他丟掉牙間的草湊上來。
“現在!”說著就親上去。
“哼~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別鬧,讓人看見不好!”她趕緊起身躲出幾米遠。
山頂的風拂面而來帶著花香和泥土的微腥,頭頂的太陽從厚重的云層中灑下光,半山云霧繚繞,站在山頂看下去仿佛自己置身云端。
翌日,村里的親戚接踵而至,都想一睹這村里最出息的孩子找了個怎樣的媳婦兒。
家里忙做一團,夏青妤隨著趙母接待客人,七大姑八大姨認得眼花繚亂,轉身又分不清誰是誰。
餐桌上逃不掉被吃瓜群眾的喋喋打聽套話,夏青妤應接不暇,一天下來比上一天班還累。
好不容易回一趟家的趙詞君既想陪好媳婦,又想多幫父母干些農活。
犁地、撒種、施肥,光腳在田間吃飯,趙家三人蓋膜時她牽著犁了半天地的老牛去放。
小鳳獨自坐在田埂上,呆呆地看著自家的牛在河里涼快,夏青妤與她不期而遇。兩人隔著十來米,中間隔著如是情敵相遇的尷尬和殺氣。本想將牛牽去別的地方,誰知那牛徑直朝河里趟去,夏青妤拉不住,只好作罷。
“城里的女人果然只會吃喝打扮,自己男人在田里累的要死,你倒好,在這里偷懶!”小鳳瞥了夏青妤一眼,低頭扣著指甲里的泥。
“我……”夏青妤一時語塞,自己也是剛從田里上來,她何時見自己偷懶了?一時有些惱怒,但又不好發作,只好默不作聲裝聾。
“找你這么個啥也不會的女人回來,全家人還得伺候著你,你是來當大小姐還是給人當媳婦的!真沒用!”見對方不說話,小鳳更加得寸進尺。
“就長了一張會哄人的嘴,啥也不是!要不了兩年準離婚!”小鳳說到這,夏青妤忍不了了,可想到趙母說過趙詞君不在家的這些年,家里的很多事都是小鳳來幫忙,又將到口邊的問候咽了下去。
“小鳳,我知道你是善良的姑娘。說這些話只不過是想朝我發泄罷了。”夏青妤耐著性子坐在她旁邊。
“你就是差,哪都不好!我就是覺得你配不上君哥!”小鳳歇斯底里的低吼。
“可他就是偏偏愛我喜歡我。”夏青妤懟了一句。
“我們在他當兵前就已經私定終身了,你個狐貍精,小三!”小鳳如此一罵夏青妤轉身,手揚過去,那小鳳動作利索,一把抓住順勢將她往后推倒,騎在她身上,巴掌頻繁落在她臉上,邊打邊罵“狐貍精!”
夏青妤哪能是小鳳的對手,臉上火辣的疼,耳鳴響徹整個腦袋。原先還想好好跟小鳳聊聊,讓她放下,哪知她的好言好語并沒有得到同樣的回復卻遭到如此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