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洪流正忘我地鉆研役火印法中后兩部,就聽聞婉兒在屋外喊道:“公子,淺淺姐姐來(lái)啦!”鐘洪流這才記想起昨日淺淺師妹所說(shuō)之事,忙收功起身,來(lái)到屋外。
見淺淺師妹今日換下了宗派制式長(zhǎng)(zhǎng)裙,穿戴上一身綠色長(zhǎng)(zhǎng)裙,發(fā)(fā)髻也換下男式道髻,梳上凡塵女子的雙平髻。鐘洪流不由眼前一亮,平日還不甚覺(jué)得,今日淺淺師妹這身女子裝扮,倒讓鐘洪流大感驚艷了一番。
忍不住仔細(xì)(xì)多看了兩眼,鵝蛋臉,柳葉眉,面容顯得精致柔美,很是耐看!身材也不錯(cuò)(cuò)!孟淺淺正不知所措,慌忙中欲尋個(gè)(gè)遮擋躲藏間,“哈哈!哈哈哈!”兩人尋聲望去,只見婉兒在屋頂捧腹哈哈大笑了起來(lái)。
竟笑彎了身子從屋頂栽滾而下,鐘洪流忙伸手接住,放上了肩頭,輕咳一聲轉(zhuǎn)(zhuǎn)身對(duì)(duì)孟淺淺道:“我練功一時(shí)(shí)忘了時(shí)(shí)辰,倒讓淺淺師妹久等了!”孟淺淺羞澀一笑道:“鐘師兄莫要客氣,喚我淺淺即可,我也是方才剛到!”
“即如此,那淺淺,我等即刻出發(fā)(fā),可好?”孟淺淺輕嗯了一聲,鐘洪流隨即取出圓盤法器,五指如車輪般掐訣一指,圓盤法器嗡鳴一聲旋轉(zhuǎn)(zhuǎn)變大,圓盤右側(cè)(cè)伸出能容一人站立的金屬長(zhǎng)(zhǎng)板。
鐘洪流讓孟淺淺盤坐在圓盤面上,他則輕躍上金屬板站立處,再向前一指輕喝道:“去!”圓盤法器升騰而起,向宗派南門而去,據(jù)(jù)孟淺淺所言,她俗世的家在宗派南百里開外的靈植郡,此郡以種植火屬性靈草而得名。
就在鐘洪流控制圓盤法器飛出南門后不久,他心中卻猛然一驚,暗道不好!出南門之時(shí)(shí),他就暗自利用鳳舞九天身法一直警戒探查著四下,果真探查到身后有人也踏個(gè)(gè)法器跟隨,不是旁人,竟也是個(gè)(gè)熟人。
正是當(dāng)(dāng)日試煉回宗時(shí)(shí),與程三益斗法的那個(gè)(gè)踏劍器老者。他忙提醒淺淺一聲盤坐穩(wěn)(wěn),就駕馭圓盤法器向前猛地飆射而去了,孟淺淺得了鐘洪流的提醒,正略感詫異地向他望去,身下圓盤法器也在突然加速地向前飛去。
不知出了何事,心中正覺(jué)驚恐間,卻見站圓盤右側(cè)(cè)的鐘洪流,此時(shí)(shí)卻如臨大敵般冷汗漱漱,她驚得忙輕掩了小嘴,不敢出聲打擾。
拼命飛行了一段路后,鐘洪流突見前方遠(yuǎn)(yuǎn)處右側(cè)(cè)面有一片密林,除此之外再無(wú)遮掩,若錯(cuò)(cuò)過(guò)了此地,恐再難有脫身之機(jī)(jī)。為擺脫這老者逃過(guò)追殺,他忙呼喚凰神神識(shí)(shí)幫他掩蓋住氣息,邊疾速向那密林中斜掠而去。
一飛到那密林上空的一處位置,鐘洪流就急忙一抓淺淺臂膀,如飛鳥投林般,飛身朝下疾速地墜落下去。鐘洪流又一收法器,與淺淺一起潛藏進(jìn)(jìn)了茂密的植叢之中了?!叭f(wàn)勿出聲,強(qiáng)(qiáng)敵來(lái)了!”
數(shù)(shù)息后,一陣輕鳴聲傳來(lái),孟淺淺抬頭果真看見那踏劍器老者從頭頂搜尋而過(guò)。“啊哈,小輩,我瞧見你了!看你還往何處走?”孟淺淺忙縮回了腦袋嚇得一陣顫抖。鐘洪流忙一拉驚恐的孟淺淺,輕搖了搖頭。
那老者躲在附近仔細(xì)(xì)地掃看一陣無(wú)所獲后,又飄身到別處捜尋去了,孟淺淺聞著近處那男子特有的體香,心中似平靜了些,偏頭盯看向正緊張四顧的鐘洪流,俊秀的面容,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長(zhǎng)(zhǎng)長(zhǎng)(zhǎng)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額頭上的汗珠直往下淌也顧不上擦,竟也有著幾分可愛(ài)!
孟淺淺不由想起了祖火淵那次,與此次同樣危險(xiǎn)(xiǎn)的情形,她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絲甜甜的微笑,就算遇到再大的危險(xiǎn)(xiǎn),似乎只要有他在旁,就能心安!“唉!想必已走,還是到別處搜尋去吧!”
孟淺淺猛地聽聞到那老者從遠(yuǎn)(yuǎn)處傳來(lái)的嘀咕之聲,忍不住面色一喜,正欲有所動(dòng)(dòng)作,卻見鐘洪流忙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小手,又朝她搖了搖頭。果然數(shù)(shù)息后,那御劍器老者又去而復(fù)(fù)返。
如此這般,數(shù)(shù)次之后,直到數(shù)(shù)個(gè)(gè)時(shí)(shí)辰后,潛藏密林的鐘洪流,借助凰神神識(shí)(shí)仔細(xì)(xì)地探查一番后,才小心翼翼拉著淺淺的手走出了密林,一出此林,兩人忙躍上圓盤法器向前疾馳而去。
到達(dá)(dá)靈植郡后想落降買些禮品,鐘洪流正前行著,孟淺淺突兀沒(méi)來(lái)由問(wèn)一聲:“鐘師兄,怎從未見你雙修道侶?”“雙修道侶是何物?”
鐘洪流迷惑不解反問(wèn)道,“哎,用凡俗話語(yǔ)就是成親沒(méi)有?”孟淺淺摸了摸發(fā)(fā)燒的臉頰,呼吸急促得讓她覺(jué)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直讓她喘不過(guò)氣來(lái)?!皼](méi)呀,一個(gè)(gè)人沒(méi)法成?。 ?p> 鐘洪流知道終有一天他會(huì)(huì)離開天元回到地球,不想平添這煩惱憂愁!也就從未朝這方面想過(guò),但淺淺問(wèn)及不好不答,只有如此搪塞過(guò)去。孟淺淺聞言心中一喜,似覺(jué)得這世間一切頓多出了幾分色彩。
“那你覺(jué)得淺淺如何?”孟淺淺深吸了口氣,小鹿一陣亂撞,使得她忍不住一陣顫抖起來(lái)。鐘洪流從未想到一向靦腆的淺淺師妹,竟會(huì)(huì)問(wèn)出如此膽大的問(wèn)題,他慌亂下一時(shí)(shí)竟不知如何應(yīng)(yīng)答為好了。
淺淺的話中之意他又如何聽不出來(lái)?若答好又給了她希望,答不好,又怕傷了淺淺師妹的自尊,孟淺淺見鐘洪流沉默,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往那無(wú)底深淵而去,這世間剛平添的色彩瞬間崩塌。
她晃了晃,就要向后跌倒,鐘洪流見狀忙一把扶住,鐘洪流一咬牙,有了決斷,看向孟淺淺苦笑道:“淺淺師妹是個(gè)(gè)好女子,長(zhǎng)(zhǎng)得漂亮又體貼!是我喜歡的類型?!?p> “不過(guò)將來(lái)終有一日我會(huì)(huì)回到我的家鄉(xiāng)(xiāng),我不想傷害任何一人,更不愿與心愛(ài)之人生離死別,你懂嗎?”
孟淺淺深情凝望向眼前的師兄,眼含淚水對(duì)(duì)鐘洪流柔聲道:“自從見到師兄那一刻起,淺淺心中就存了師兄的身影,時(shí)(shí)時(shí)(shí)銘刻,日日煎熬,已病入膏肓,無(wú)可救藥了!”
“只要師兄不嫌不棄,無(wú)論天涯海角,淺淺愿追隨而去,從此生死相依,禍福與共!”孟淺淺一說(shuō)完,解下頸脖玉佩,遞予鐘洪流作那定情之物,鐘洪流小心收好,又在身上摸索半晌,也沒(méi)找出個(gè)(gè)值得紀(jì)(jì)念之物。
他撓了撓頭,從儲(chǔ)(chǔ)物袋抹出根黑棍遞予,正是燒火棍。孟淺淺噗哧一笑,“我要這黑棍作甚,黑不溜秋難看得緊,你還是留著給我做飯好了!”“咯!我有這個(gè)(gè)!”
孟淺淺一說(shuō)完,揚(yáng)(yáng)了揚(yáng)(yáng)手中巴掌大小一個(gè)(gè)小瓶。鐘洪流一看,正是當(dāng)(dāng)日在祖火淵之時(shí)(shí),那火麒麟嘴饞,分發(fā)(fā)給眾人裝瘋蜂蜜的小瓶,鐘洪流看向那普通平凡,甚至是有些許粗糙的小瓶,眼眶不禁一熱,心中忍耐不住地柔情四起,伸手把孟淺淺摟抱入懷。
“哦!嘻嘻!哈哈!”鐘洪流衣服領(lǐng)(lǐng)子內(nèi)(nèi)突兀傳來(lái)婉兒不和諧的笑聲,二人互望一眼皆激情猛退!經(jīng)(jīng)這搗蛋鬼煞風(fēng)(fēng)景一番,何等心境都沒(méi)了,鐘洪流只好放出圓盤法器,再次向著孟淺淺家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