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山里漢子很寵妻(38)
“怎么?你覺(jué)(jué)得我會(huì)(huì)對(duì)(duì)你有所圖謀?少年郎,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自己看看你,長(zhǎng)(zhǎng)的……嗯,還是挺好看的,但是有我好看嗎?”
“還是說(shuō)(shuō)你身上有金銀,能讓我圖謀?最多就是你這么一個(gè)(gè)人嘛,跟著我,還能比你去碼頭扛沙包還來(lái)(lái)的累嗎?”
蘇姒也沒(méi)(méi)用哄孩子的語(yǔ)(yǔ)氣哄面前的裘洛,未來(lái)(lái)注定不凡的人,其實(shí)(shí)在年少就已經(jīng)(jīng)能夠看出端倪了。
蘇姒有點(diǎn)(diǎn)遺憾,在裘洛更小的時(shí)(shí)候出現(xiàn)(xiàn),用糖將人拐走。
她想,再小個(gè)(gè)幾歲,用糖應(yīng)(yīng)該能拐走他的吧?應(yīng)(yīng)該吧……
蘇姒這么想著,面上不露絲毫。
然而面前的裘洛卻更加警惕的盯著她,“你怎么知道我會(huì)(huì)去扛沙包?”
“額……”
蘇姒捂著額頭嘆息道,“哎呀,我露餡兒了。”
裘洛:“……”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shí)(shí)之間都沒(méi)(méi)有說(shuō)(shuō)話。
哪怕裘洛偶爾眼神會(huì)(huì)掃過(guò)(guò)面前的肉包,似乎還在偷偷的吞咽唾沫。
但他就是沒(méi)(méi)有拿過(guò)(guò)去。
他一直警惕的盯著蘇姒,似乎只要蘇姒再動(dòng)(dòng)一下,就要沖上來(lái)(lái),用牙齒咬斷她的脖子。
就像之前咬傷百草堂的空青一般。
蘇姒也沒(méi)(méi)說(shuō)(shuō)話,就這么看著他。
最后還是裘洛堅(jiān)(jiān)持不住,暈倒了才結(jié)(jié)束剛才那詭異的對(duì)(duì)峙。
蘇姒有點(diǎn)(diǎn)好笑,“這么小,就這樣聰明,還真是不討人喜歡。”
將已經(jīng)(jīng)有些冷的肉包收起來(lái)(lái),將雨傘也收起來(lái)(lái),她這才蹲下身,將這少年郎抱了起來(lái)(lái)。
裘洛才十歲,平日里又有些營(yíng)(yíng)養(yǎng)(yǎng)不良,蘇姒起先也還抱得動(dòng)(dòng)。
但她這身體還是太嬌弱了些,才抱著裘洛走了兩步,就帶著他一起摔在了地上。
他四下看了看,周?chē)鷽](méi)(méi)有什么人。
好在無(wú)(wú)人看到她這個(gè)(gè)丟臉的樣子!
然而,她剛這么想著,“噗嗤”的笑聲就響了起來(lái)(lái)。
蘇姒往周?chē)鷴吡藥籽郟詈笤誆賄h(yuǎn)處的房頂上看了個(gè)(gè)人。
是文沂。
他正抱劍站在屋頂,遙遙的看著她。
此時(shí)(shí)文沂面上已恢復(fù)(fù)了平日里的冷酷,但這周?chē)鷽](méi)(méi)人,剛才那笑聲是誰(shuí)(shuí)發(fā)(fā)出來(lái)(lái)的,很明顯了。
她瞪了對(duì)(duì)方一眼,“你既然已經(jīng)(jīng)來(lái)(lái)了,還不過(guò)(guò)來(lái)(lái)幫我!”
文沂摸了摸鼻子,這才走過(guò)(guò)來(lái)(lái),隨手將昏倒的裘洛抱在了懷中。
當(dāng)(dāng)然,并不是所謂的公主抱,而是像抱孩子一樣,直接單臂抱了起來(lái)(lái),他另一只手臂還要拿劍呢。
本質(zhì)(zhì)上這裘洛就是個(gè)(gè)孩子,比同齡的小孩子要輕上不少。
然而就這樣,蘇姒都抱不動(dòng)(dòng),還真是柔弱呢。
文沂心中想著,嘴里詢問(wèn)(wèn):“接下來(lái)(lái)要做什么?”
蘇姒指了指旁邊的百草堂,“當(dāng)(dāng)然是給這孩子看一下病,我可不要個(gè)(gè)死人。”
“哦?老王他很重要呀。”文沂像是隨口一說(shuō)(shuō),但蘇姒怎么會(huì)(huì)聽(tīng)(tīng)不出他嘴里的試探之意。
蘇姒沒(méi)(méi)有插科打諢,而是直接道:“如果我說(shuō)(shuō)他可能會(huì)(huì)被你義父盯上,你會(huì)(huì)不會(huì)(huì)信?別看我,我拿不出什么證據(jù)(jù)。”
總不能說(shuō)(shuō)她是九尾狐,這世界是本書(shū)(shū)吧。
文沂挑眉,收回看蘇姒的眼神,看向了裘洛。
看了好久,也沒(méi)(méi)有看出對(duì)(duì)方什么不一樣的。
他上去敲百草堂的門(mén)(mén),很快之前被裘洛咬了一口的空青就打開(kāi)(kāi)了門(mén)(mén),看到外面三人,有些發(fā)(fā)愣。
在看到昏迷裘洛的時(shí)(shí)候,眉頭皺的更緊了。
蘇姒走上前來(lái)(lái),溫和的道:“你好,這孩子昏倒在了門(mén)(mén)口,我們想請(qǐng)(qǐng)里面的大夫幫忙看一看。”
蘇姒長(zhǎng)(zhǎng)得好看,空青只一眼,就面色泛紅紅。
他很快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讓三人一起進(jìn)(jìn)了百草堂。
雖然之前裘洛咬了他,傷口現(xiàn)(xiàn)在都還在疼,但他總不能見(jiàn)(jiàn)死不救。
他并沒(méi)(méi)有懷疑蘇姒和文沂的身份,只當(dāng)(dāng)之前裘洛昏迷在百草堂門(mén)(mén)口,而被這兩位過(guò)(guò)路的好心人給救了。
他接下來(lái)(lái)一連看了好幾眼蘇姒,不過(guò)(guò)再瞥到一旁面容俊朗。氣質(zhì)(zhì)非凡的文沂時(shí)(shí),眼神就暗淡了下來(lái)(lái)。
沒(méi)(méi)有少年不慕艾,更何況,像蘇姒這般漂亮的人,天生就很討人喜歡。
但他覺(jué)(jué)得,蘇姒旁邊的文沂氣質(zhì)(zhì)非凡,也不是他能比的沒(méi)(méi)錯(cuò)(cuò)。
沒(méi)(méi)錯(cuò)(cuò),空青將面前的蘇姒以及文沂當(dāng)(dāng)成了一對(duì)(duì)!
所以此時(shí)(shí)才會(huì)(huì)這般失落。
空青是這百草堂的學(xué)(xué)徒,但也已經(jīng)(jīng)當(dāng)(dāng)了好些年,給人看看小病還是可以的。
而裘洛的確沒(méi)(méi)有什么大病,或者說(shuō)(shuō)最大的病就是營(yíng)(yíng)養(yǎng)(yǎng)不良,身體虛。
“他就是餓了兩天,直接餓昏了。同時(shí)(shí),還有些發(fā)(fā)熱,等會(huì)(huì)兒我給他開(kāi)(kāi)服藥,我在后堂熬了,喂給喝了,應(yīng)(yīng)當(dāng)(dāng)就能好一些。另外,我再給他煮碗粥吧。”
空青這人就是個(gè)(gè)老好人,之前這裘洛咬他的疼,此時(shí)(shí)也忘了。
不得不說(shuō)(shuō),他倒是做到了醫(yī)(yī)者仁心這里面的“仁”字。
“兩位,若是還有急事,就先一步離開(kāi)(kāi)吧,我和這少年認(rèn)(rèn)識(shí)(shí),到時(shí)(shí)候他醒了,我再把他送回家中。”
蘇姒道:“沒(méi)(méi)事,裘洛也認(rèn)(rèn)識(shí)(shí),還是我表弟呢。我母親和他母親是姐妹。我姑姑的事兒我也已經(jīng)(jīng)聽(tīng)(tīng)說(shuō)(shuō)了,等會(huì)(huì)兒我會(huì)(huì)叫人將姑姑安葬,以后會(huì)(huì)帶著他一同離開(kāi)(kāi)。”
“啊,這么說(shuō)(shuō)姑娘是裘洛的表姐?”空青愣住了,他沒(méi)(méi)有想到救裘洛居然還有這樣的親戚!
蘇姒看樣子就會(huì)(huì)讓人覺(jué)(jué)得不凡,沒(méi)(méi)人知道原身不過(guò)(guò)是一個(gè)(gè)山里人。
空青疑惑,如果蘇姒和裘洛有舊,為何裘洛會(huì)(huì)落得如此地步?
似乎看到蘇姒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便又道。
“當(dāng)(dāng)年我母親與裘洛的母親,也就是我姑姑走散后,這些年來(lái)(lái)一直在找她。但是人海茫茫,實(shí)(shí)在是太難找了。”
說(shuō)(shuō)這話的時(shí)(shí)候,臉上還帶了一絲無(wú)(wú)奈,總之是裝的惟妙惟肖。
至少空青已經(jīng)(jīng)信了她的,也有些嘆息。
也不怪空青傻,裘洛這樣子,也沒(méi)(méi)有什么讓人圖的。
或許最好看最有價(jià)(jià)值的,或許就是裘洛德那張臉了,但那張臉也比不過(guò)(guò)蘇姒呀。
兩人就這么說(shuō)(shuō)起了話,幾句蘇姒就將裘洛的這些年的事情給套了個(gè)(gè)遍。
比她之前向人打聽(tīng)(tīng)的還要詳細(xì)(xì)。
畢竟之前打聽(tīng)(tīng)的時(shí)(shí)候,也比較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