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其實每年都一樣。現在的人都不像過去那樣喜歡到處串門了。太累!唯一的愿望就是借著節日好好的在家窩著睡上幾天安穩覺。
突然一陣鈴聲把我叫醒,我有些不情愿的拿過床頭的手機接起電話,從里面傳出了一個嚴肅的男聲:“請問是陳慧儀小姐嗎?”
“嗯,我是,你是哪里啊?”
“哦,不好意思我是公安局的,我姓張。請問你是不是認識梅麗爾?”
“梅麗爾?她出什么事了?”我真的有些驚訝。
“你現在方便來一下xx街xx號嗎?是這樣,梅小姐的父母想見你一面。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告訴你我的警官號,你可以查一下。”
我掛了電話按他說的號碼上網查了一下,核實后便決定走上一遭。我得弄清楚他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叫了滴滴來到指定地點。可還沒下車就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電話里說的這幢樓被人群圍的水泄不通。還在納悶時一位身穿警服的男子就來引我,邊拿出工作證邊自我介紹著:“請問是陳慧儀小姐嗎?感謝你能來,我就是剛剛和你打電話的人。你跟我上來吧。”他一邊撥開人群一邊喊著:“別看了別看了,別影響我們執行公務。”
我一臉茫然的跟著他上了樓,邊走邊看著周圍的環境,想著萬一有什么不測我往哪逃。
我開始問問題:“警官,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為什么不到警局,要來這?”
他解釋道:“是這樣,她父母是在家里報的案,所以我們就來這兒了,然后在屋子里又找到了一些東西,她父母說想讓你來看看,應該是和你有關,所以就讓你來了。”
聽了他的解釋心里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濃了……
門開了。這是間10平米左右的屋子,除了一張床和一個簡易的衣櫥外就再也放不下其他擺設了。一對老夫妻對坐在床沿,很明顯老太太還在抹著眼淚,而老伴則在身邊艱難的勸慰著。
一位女警招呼著:“來了?是陳小姐?你好,我姓葉。這兩位是梅麗爾的父母。今天早上八點我們接到梅麗爾父母的報警。事情是這樣的:當時叔叔阿姨從西安來上海隔離期滿了,于是就過來看女兒,想給她個驚喜,但到了這兒后一直敲不開門,打電話也關機了。問了隔壁鄰居,說是昨晚十點半左右看見她回來的,而今早就沒聽到隔壁有開門的聲音。于是他們就聯系了房東,結果開門后發現梅麗爾在床邊割腕自殺了。”
“啪”我手上的包掉了下來,覺得那顆心都快跳出來了。這……這怎么可能?!“今天幾號?”我問的很輕,但聲音有些發抖。女警幫我拾起了包讓我坐下。
“今天是五號年初五。”不知道從哪傳來的聲音回答了我。
我又重復了一句:“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老太太看著我,眼中有些絕望,斷斷續續的說:“陳小姐是吧?謝謝……謝謝哦。麗麗在上海沒什么朋友,我們從她的日記里知道了你,你不要介意……我……我們不知道事情會搞成這樣……”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女警趕忙安撫老太太的情緒,隨后回頭對我說道:“是這樣,陳小姐,我們找到了一本梅麗爾的日記,想讓你看看。”
我接過那本日記慢慢翻著,越往下看越覺得喘不過氣來。里面說到有個男孩重病而死,她傷心欲絕。而對另一個男孩恨之入骨。“這……這是日記?你們肯定?”
女警點點頭:“陳小姐,你往后看,里面說到了你,我們就是憑那一條推測你是她朋友。就在節前的某一天。”
我加速往后翻,終于找到了。她寫到:“今天我很開心,一直一來我都和一個叫陳慧儀的作家在共同籌劃一部作品。今天她終于開始按著我的思路下筆了,我相信我們一定是最好的拍檔。希望這部處女作能早日出版,到那時我就再也不用擔心許多事情了,再也不用朝九晚五的上班,我想信我一定會成功的。陳慧儀也是這么覺得的。”
“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