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知道老夫到底要干什么吧?”李狂掐著許臨的左手再次緊了緊:“以為老夫要殺了你?那你可就想的太簡單了!”
“小子,忘了和你說了,血之天符師之所以會被稱為邪修,你以為就只是剛剛和你說的那些嗎?錯了!”李狂的眼睛冒著血光:“那是因為血之天符師,不僅可以吸收同屬性天符師的血液以達到提高修為的地步,最關鍵的,是可以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許臨五官扭曲。
“是啊,顧名思義,就是取代你啊,取代你的身體,取代你的靈魂,取代你的一切,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李狂突然將臉貼在許臨的面前:“這樣,我們就不分彼此了,不過這個身體最終還是將由老夫主宰,哈哈,哈哈哈!”
這不就是奪舍嗎?
許臨的臉上瞬間沒了血色:血之天符還有這種能力?李狂這是要奪舍我?
他開始劇烈地掙扎起來,他怎么能夠容忍自己的一切被李狂取代?
“小子,不要掙扎了,沒用的!”一邊說著,李狂一邊用滴血刀頂著許臨的天符直直地刺了下去!
沒有想象中血肉模糊的畫面。
李狂的滴血刀直接頂著許臨的雙面天符,直接將其重新頂回了識海,可相應的,他的滴血刀也出現在了許臨的識海之中!
進入到識海中的滴血刀上,瞬間就凝聚出了李狂的身影。
“哈哈,老夫終于進來了!”李狂的聲音在許臨的識海之中回響。
“咦,你的識海怎么是這個樣子的?”
就算是李狂,也被許臨一半青一半紅的識海給震驚到了,不過很明顯,他也不在意這些:“也許是雙面天符所帶來的吧,這些都不重要?!?p> 說著,李狂直接將目光聚焦在許臨的雙面天符上:“雙面天符啊,這是何等的好運,何等的天賦???”
李狂舔了舔嘴角:“很快,你就將是老夫的了,放心,老夫一定會讓你在這片大陸上大放異彩的!哈哈哈!”
外界,隨著李狂的意識進入到了許臨的識海之中,他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
“咳咳……”好不容易將李狂的左手從脖子處撐開,許臨大口大口地喘息:“呼……呼……”
看了一眼此刻定在原地的李狂身體,許臨的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
……
“小子,老夫就不客氣了!”
識海中,李狂手持滴血刀,直接朝著許臨識海中的雙面天符而去。
滴血刀泛著紅芒,直接一刀砍在了許臨的天符上!
他的天符直接發出了一聲悲鳴,同時,一道血紅色的紋路從李狂的滴血刀上蔓延開來,而許臨天符上被紋路覆蓋的地方直接就黯淡了下去。
還不等李狂再次攻擊,許臨的雙面天符直接向后方劃出了一段距離,遠遠地躲開了李狂。
“小子,老夫還以為你乖乖地放棄了呢?”李狂持刀而立,血紅色的符力流轉全身,讓他看上去格外滲人。
“前輩,沒有人會乖乖的等死,”許臨緩緩地從天符后面走出,“我來到這個世界也沒多久,如何愿意將大好的未來拱手相讓呢?”
看著許臨堅毅的目光,李狂倒是笑了起來:“不愧是雙面天符的天符師,這份定力,就算是老夫在你這個年紀,那也是遠遠不如啊?!?p> “但是,”李狂的目光隨之一冷:“現在的你,還沒有和我抗衡的資本!”
許臨笑了笑:“前輩,這里可是我的識海,您遠道而來,我這個做主人的,也要好好招待不是?”
“哼,小小年紀,口氣倒是很大,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說完,李狂提著刀,直接朝著許臨所在飛奔而來。
許臨不敢大意,直接朝著后方不斷撤退。
李狂一邊追,一邊還不停的嘲笑道:“小子,你也就只會逃跑了!”
許臨沒有理會李狂的嘲諷,而是不停地試圖和李狂拉開距離,可是,李狂還是在一步步地朝他接近。
“可惡,就算在我的識海里,我的速度竟然還是比不過李狂嗎?”
“小子,老夫可沒有心思和你玩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還是讓我們早點結束吧!”說著,李狂直接將手中的滴血刀祭出,一道紅芒直接將他的識海劃破!
“糟了,沒想到李狂在這里竟然還能夠使出器符師的手段!”
看著就快要飛過來的滴血刀,許臨不得不停下腳步認真應對。
在識海中,他的天符是沒辦法隱藏的,而且現在也不能隱藏,因為天符是他目前唯一可以依賴與戰斗的東西。
許臨操縱天符擋在自己身前,而下一刻,滴血刀直直地劈在了許臨的天符上!
他的大腦一下子就像是打翻了的漿糊,嗡嗡作響還渾濁一片!
要不是在識海中,而是在外界,恐怕他就要被震的直接吐血了!
不僅如此,許臨還感覺到,自己的天符上再次出現了一道劃痕,就像是一張精美的紙張上瞬間被污水沾染了一樣,礙眼且難以清除。
許臨心中不斷分析:李狂在通過這樣的方式吞噬我的天符?可是我又該用什么方式抵擋呢?
在識海中,許臨唯一能夠依靠的,也就是有天符,如果對抗會讓他的天符被逐漸吞噬,那他又該怎么辦呢?
李狂很明顯知道這一點,操控這滴血刀不斷地在許臨的天符上一通狂砍:“哈哈,小子,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你根本就有抵抗老夫的能力!”
每一次滴血刀砍下來,都會在許臨的天符上烙印下一道難看的印記。
一刀刀,一道道,越來越多!許臨也感覺到,隨著痕跡越來越多,他對于天符的掌控真的開始減弱了。
“在這樣下去,我必輸無疑!”許臨緊皺著眉頭,還在思考著如何拖延時間。
“小子,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打算認輸嗎,你還在等什么?”李狂得意的笑聲傳過來,好似勝券在握了一般。
不過下一刻,他的臉色突然一變,滴血刀也在空中一頓,沒有再劈下來。
“你干了什么?”李狂怒視著許臨。
“看來還是有影響的嘛!”許臨緊皺的眉頭松了松,笑著說道:“前輩,您說呢?”
“你竟然敢,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