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良猶豫片刻,張口吐出一個(gè)(gè)名字:“江沉勖?!?p> “嗯?”沈稷嫣疑惑不已,她明明早將江沉勖安排到邊疆去了,怎么他還能與季云良搭上話?難不成江沉勖策反了她派去監(jiān)(jiān)視的人?半旬一次的密信難不成是假的?
沈稷嫣一改慵懶模樣,凝眉走向季云良。
“他可有傷你?”
見(jiàn)季云良搖頭,沈稷嫣才放下心來(lái)(lái),拉著季云良的衣袖往床邊去。
季云良一言不發(fā)(fā),冷眼看著沈稷嫣慢條斯理地為他寬衣,心中有些緊張。
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沈稷嫣卻是心無(wú)(wú)雜念,一心只想討好季云良。
季云良原本慢慢放松下來(lái)(lái)的身體卻在沈稷嫣將手搭在中衣衣帶上時(shí)(shí)猛然緊繃,提手欲要阻止,卻被沈稷嫣拍了下去。
沈稷嫣將季云良剝的一絲不掛后才允許他進(jìn)(jìn)入被子,爾后她直接鉆進(jìn)(jìn)季云良的被窩。
真是熱乎!沈稷嫣的暖床丫鬟從未將被子熱到這樣的溫度,這便是南人的妙處嗎?
沈稷嫣往前湊湊,眼看便要貼到季云良身上了。
季云良越退,沈稷嫣越是往里鉆,她一絲不掛的軀體此刻已然攀上季云良的身體。
像一條蛇!季云良只有這樣的想法,卻已然被逼到床角,動(dòng)(dòng)彈不得。
柔軟松糕包夾著季云良的手臂,發(fā)(fā)冷的身體漸漸回溫,修長(zhǎng)(zhǎng)的細(xì)(xì)腿搭上他的雙腿上下摩擦。
季云良心跳的很快,臉頰泛起可疑的浮紅。
季云良說(shuō)(shuō)服自己良久才允許自己瞧一眼懷中的女人,可她呼吸均勻,似乎已沉沉睡了,臂彎搭上季云良胸膛,顯得那樣熟稔。
她是不是經(jīng)(jīng)常這樣摟著別人睡?
季云良覺(jué)(jué)得自己瘋了,怎么能被沈稷嫣的懷柔政策迷了心竅!他心下一沉,別開(kāi)臉?biāo)蛄硪賄?,恤[袔е┡稹?p> 翌日沈稷嫣醒的很早,撐頭觀賞著季云良的容貌。
真是絕色。
沈稷嫣想起三年前初見(jiàn)時(shí)(shí),季云良還是個(gè)(gè)十五歲的小男孩,那樣澄澈的目光,那樣清純的神色,讓沈稷嫣這個(gè)(gè)閱人無(wú)(wú)數(shù)(shù)的“浪女”都心下一窒。
將那絲純潔撕碎!沈稷嫣的心里有了個(gè)(gè)瘋狂的想法。
后來(lái)(lái)老季頭死了,無(wú)(wú)人護(hù)(hù)著他,剛好便宜了她沈稷嫣。
她原先準(zhǔn)(zhǔn)備等他弱冠,不過(guò)(guò)她可不要被江沉勖那家伙阻攔,又對(duì)(duì)那孩子垂涎已久,便匆匆娶了他。
今日朝堂真是一團(tuán)(tuán)和氣,竟都齊齊是為黃文甫求親王!
沈稷嫣氣的發(fā)(fā)瘋,剛準(zhǔn)(zhǔn)備將那些老不死的全拖下去殺了,忽然一道熟悉的男聲傳入大殿。
“微臣江沉勖,參見(jiàn)皇上,長(zhǎng)(zhǎng)公主。”
朝堂霎時(shí)(shí)鴉雀無(wú)(wú)聲——這是長(zhǎng)(zhǎng)公主的靠山回來(lái)(lái)了!這個(gè)(gè)江沉勖征戰(zhàn)(zhàn)天下從無(wú)(wú)敗績(jī)(jī),在長(zhǎng)(zhǎng)公主加持下勛爵一路飆升,皇帝還開(kāi)口給了免跪特權(quán)(quán),朝中無(wú)(wú)一不怕他。
沈稷嫣瞧著黃文甫臉都綠了,心情大好,客客氣氣地問(wèn)(wèn)詢(xún)了江沉勖些個(gè)(gè)雜碎問(wèn)(wèn)題便宣布退朝。
驕陽(yáng)(yáng)似火,深藍(lán)(lán)色勁裝男子縱馬于皇宮之內(nèi)(nèi),算得上是意氣風(fēng)(fēng)發(fā)(fā)。
江沉勖一拽韁繩,馬蹄騰起只差一尺便能砸在沈稷嫣身上。
沈稷嫣今日穿著艷紅色鳳紋官袍,金釵熠熠生輝。她巋然不動(dòng)(dòng),仰臉含笑看向江沉勖。
江沉勖笑的恣意:“長(zhǎng)(zhǎng)公主如今膽子愈發(fā)(fā)大了!都敢給我戴綠帽了!”
沈稷嫣垂眸:“侯爺謬贊。”
江沉勖俯身靠在馬背,聽(tīng)到這話也氣笑了。他翻身下馬,兩步跨到沈稷嫣身前,四周宮人立馬低頭悄悄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