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棺中少女
“先生,你沒(méi)(méi)事吧?剛剛那名刺客……”
詩(shī)(shī)情擔(dān)(dān)憂(yōu)的跑了進(jìn)(jìn)來(lái)(lái),很是自責(zé)(zé)。
她就在隔壁屋子,剛剛的動(dòng)(dòng)靜,她聽(tīng)(tīng)的一清二楚。
卻不敢有任何舉動(dòng)(dòng)。
因?yàn)椋木辰緄拖攏瑢?shí)力極弱,在蘇平和那刺客面前,只是個(gè)(gè)炮灰。
她若是亂來(lái)(lái),只會(huì)(huì)給蘇平添麻煩。
“無(wú)(wú)礙。”蘇平笑道,“去休息吧,有我在,天就不會(huì)(huì)塌下來(lái)(lái)。”
詩(shī)(shī)情心中一暖。
只是緊接著眼眸中卻浮現(xiàn)(xiàn)出一縷黯然。
她的實(shí)(shí)力還是太弱了!
根本就無(wú)(wú)法為先生分憂(yōu)!
這一念頭讓她心情郁悶,心中暗暗發(fā)(fā)誓,今后定要加倍努力修行!
好為先生排憂(yōu)解難!
……
夜晚。
月朗星稀。
離開(kāi)(kāi)神秘的十萬(wàn)(wàn)大山,大赤仙朝的皇帝赤巡天,正滿(mǎn)身疲憊的坐在飛輦上。
都說(shuō)(shuō)伴君如伴虎,直到現(xiàn)(xiàn)在他才領(lǐng)(lǐng)悟其中真意。
和下棋老人相處的那些時(shí)(shí)日,真是無(wú)(wú)時(shí)(shí)無(wú)(wú)刻不是煎熬!
不過(guò)(guò),一切都要結(jié)(jié)束了。
赤巡天滿(mǎn)懷期待的閉上眼睛,打算開(kāi)(kāi)心的進(jìn)(jìn)入夢(mèng)(mèng)中。
只是,不知為何,原本已經(jīng)(jīng)要進(jìn)(jìn)入夢(mèng)(mèng)想的他,竟沒(méi)(méi)來(lái)(lái)由產(chǎn)(chǎn)生了陣陣煩躁感。
難道?那件事,也失敗了?
赤巡天眉頭微蹙,他有種不好的感覺(jué)(jué),決定做兩手準(zhǔn)(zhǔn)備,對(duì)(duì)手下吩咐道:“改道,去蜀山。”
“蜀山?父皇,您這是……
您不是說(shuō)(shuō),做完那件事后,咱們大赤仙朝就可脫離漩渦嗎?
怎么還主動(dòng)(dòng)往這渾水中趟?”
一旁的大赤仙朝太子臉色一變,猜出了赤巡天的打算。
他很是不解,臉上滿(mǎn)是疑惑。
“可那件事辦的,并沒(méi)(méi)有讓人家滿(mǎn)意。”
赤巡天搖頭嘆息。
那件事,自然是指‘拍賣(mài)蘇平’。
他們的目的很簡(jiǎn)(jiǎn)單,就是引導(dǎo)(dǎo)妖魔兩族女巨頭出手搶奪蘇平,進(jìn)(jìn)而試探蘇平的底細(xì)(xì)。
可結(jié)(jié)果卻是蘇平借助身外之物,一劍開(kāi)(kāi)天門(mén),鎮(zhèn)(zhèn)壓了百萬(wàn)(wàn)妖魔軍。
如此,蘇平的真正實(shí)(shí)力如何?
是不是真的是凡人?
那強(qiáng)(qiáng)大的身外之物是什么?還有多少?
這些都是謎。
對(duì)(duì)于這一結(jié)(jié)果,下棋老人很不滿(mǎn)意。
雖然,下棋老人沒(méi)(méi)有明說(shuō)(shuō),可赤巡天也知道想要大赤仙朝全身而退,自己還要加班!
至少,也要為大赤仙朝播一個(gè)(gè)沒(méi)(méi)有功勞也有苦勞!
“可父皇您不是已經(jīng)(jīng)親自請(qǐng)(qǐng)過(guò)(guò)那位存在了嗎?”
“那位存在若是出手,蘇平必死無(wú)(wú)疑!”
大赤仙朝的太子愈發(fā)(fā)不解了,激動(dòng)(dòng)道。
“可若是那位存在不出手呢?又或者說(shuō)(shuō),那位存在若是失敗了呢?”
赤巡天反問(wèn)(wèn)道。
“這……”太子被問(wèn)(wèn)到了,有些語(yǔ)(yǔ)塞。
赤巡天爽朗笑道:“所以,要做好兩手準(zhǔn)(zhǔn)備。”
“父皇,您這是打算去蜀山,讓執(zhí)(zhí)牛耳親身硬闖白鹿書(shū)院!”太子眼中閃過(guò)(guò)一道精芒。
“是也。”赤巡天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從容不迫道:“執(zhí)(zhí)牛耳墮魔,已經(jīng)(jīng)成為了劍魔,殺力大增,實(shí)(shí)力遠(yuǎn)(yuǎn)勝?gòu)那埃屗⑻K平,再合適不過(guò)(guò)了。”
赤巡天笑道:“兩手準(zhǔn)(zhǔn)備之下,縱使都未成功,我們也能有個(gè)(gè)交代,畢竟沒(méi)(méi)有功勞也有苦勞。”
“而我們?有什么損失嗎?借刀殺人而已,不會(huì)(huì)有絲毫損失!”
大赤仙朝的太子明白其中的道理,不過(guò)(guò)依舊流露出激動(dòng)(dòng)的神情,興奮道:
“這么說(shuō)(shuō)來(lái)(lái),蘇平的死期,終于要到了!”
……
次日清晨,
乾坤天
人族域與妖族域交界處。
有一座靈力充沛的湖中洞府。
這里遍布特殊禁制,是天生的險(xiǎn)(xiǎn)地。
數(shù)(shù)萬(wàn)(wàn)年來(lái)(lái),所有誤入此地者,無(wú)(wú)論是妖還是人,全都化為了尸骨。
此時(shí)(shí),洞府中,一方水晶石棺,正逸散著絲絲縷縷的生命能量。
“我從上古時(shí)(shí)睡下,自封神源之中數(shù)(shù)十萬(wàn)(wàn)年,終究還是沒(méi)(méi)有撐到所謂可以成道的‘黃金時(shí)(shí)代’!”
“我本天下無(wú)(wú)雙,獨(dú)(dú)戰(zhàn)(zhàn)古之妖皇不死。”
“只因生錯(cuò)(cuò)了時(shí)(shí)代。”
“血液中流淌的不是純粹人族血!也不是純粹的妖族之血,而被上古天地大道排斥!”
“不然,我將為上古時(shí)(shí)代,第一位女之妖皇!或是第一位人族女帝!”
一位長(zhǎng)(zhǎng)發(fā)(fā)及地的少女,從水晶石棺中走出。
雖是少女模樣,卻白發(fā)(fā)蒼蒼,氣息中彌漫著滄桑和凋零的氣息。
顯然命不久矣。
“我不甘心!”
曾經(jīng)(jīng)被尊稱(chēng)為妖仙的涂幺,仰天咆哮。
她生不逢時(shí)(shí),天資絕世無(wú)(wú)雙,卻生錯(cuò)(cuò)了時(shí)(shí)代,被當(dāng)(dāng)時(shí)(shí)的一位古之妖皇的氣機(jī)(jī)鎮(zhèn)(zhèn)壓!
終身無(wú)(wú)法突破到帝境。
即便,在她巔峰之際,可硬撼大帝!
為此她尋求兵解之法,散盡修為,只為活出第二世。
她成功了,只是第二世,人妖魔三域大打出手,乾坤天氣運(yùn)(yùn)三分。
得一,可成偽帝境。
可涂幺體內(nèi)(nèi)卻流淌著一半妖族之血和一半人族之血。
分別被人族與妖族兩族的氣運(yùn)(yùn)排斥。
又和魔族毫無(wú)(wú)關(guān)(guān)系。
因此,錯(cuò)(cuò)失成就大帝之位的機(jī)(jī)會(huì)(huì)!
事實(shí)(shí)上,她第二世,即便沒(méi)(méi)有修練到巔峰,也能打遍天下無(wú)(wú)敵手!
她自知當(dāng)(dāng)時(shí)(shí)證帝無(wú)(wú)望,在她尊者境時(shí)(shí),選擇了自封。
為的是等待傳說(shuō)(shuō)中的黃金時(shí)(shí)代降臨。
那將是她成帝的唯一機(jī)(jī)會(huì)(huì)。
只是現(xiàn)(xiàn)在看來(lái)(lái),終究是造化弄人!
她沉睡了幾十萬(wàn)(wàn)年。
即便自封在神源與仙石之中,也耗盡了生機(jī)(jī)。
而黃金時(shí)(shí)代卻未來(lái)(lái)臨。
她的視線(xiàn)逐漸模糊。
這是生命力嚴(yán)(yán)重流逝的結(jié)(jié)果。
她深吸一口氣,動(dòng)(dòng)用真凰仙典,強(qiáng)(qiáng)行逆轉(zhuǎn)(zhuǎn)生機(jī)(jī)。
周?chē)纳`,瞬間化作白骨。
方圓的草木,瞬間化作黑炭。
他們的生命能量被剝奪,進(jìn)(jìn)入了涂幺體內(nèi)(nèi)。
不過(guò)(guò),卻是徒勞。
這些生命能量無(wú)(wú)法補(bǔ)(bǔ)充她的壽元。
“我只剩下十天的壽元。”
“必須再次踏足至尊境,不然我將徹底死去。”
可這怎么可能?
涂幺心情沉重。
她的時(shí)(shí)間真的不多了。
她懷疑,她被人做了手腳,否則她怎么會(huì)(huì)如此狼狽的蘇醒?
同時(shí)(shí),她也有些不確定。
因?yàn)闀r(shí)(shí)間太過(guò)(guò)久遠(yuǎn)(yuǎn)了,她也不記得她當(dāng)(dāng)初是否有布置。
因?yàn)椋^對(duì)(duì)驕傲。
不屑提前出世,黃金時(shí)(shí)代不至,死也不出。
此生只為成帝。
“應(yīng)(yīng)該是有人提前喚醒了我。“
隨著記憶的復(fù)(fù)蘇,涂幺眼眸深邃了起來(lái)(lái)。
她的確沒(méi)(méi)有布置后手,或者說(shuō)(shuō)是沒(méi)(méi)有布置提前出世的后手。
正常情況下,她此時(shí)(shí)將會(huì)(huì)在神源中繼續(xù)(xù)沉睡,最終神源的能量在幾十年后徹底散盡,她也將在那時(shí)(shí)悄無(wú)(wú)聲息的死去。
此刻,她卻提前蘇醒。
顯然是被人做了手腳,被提前喚醒了。
“該死!究竟是誰(shuí)(shuí)!”
涂幺咳血,暴怒無(wú)(wú)比,欲要將算計(jì)(jì)她的人碎尸萬(wàn)(wàn)段!
轟!
就在這時(shí)(shí)。
一道劇烈的白光炸裂。
涂幺以手為劍,爆射而出一道驚天劍氣。
斬碎了突兀殺來(lái)(lái)的白光。
卻發(fā)(fā)現(xiàn)(xiàn),白光破碎,一張華麗的簡(jiǎn)(jiǎn)書(shū)飄落。
【殺了白鹿書(shū)院蘇平】
【將助你再入至尊境】
涂幺接住簡(jiǎn)(jiǎn)書(shū),見(jiàn)(jiàn)背后正是一張地圖。
標(biāo)(biāo)紅的地方,正是白鹿書(shū)院。
一旁還有蘇平的畫(huà)像,以及有關(guān)(guān)蘇平的詳細(xì)(xì)信息。
“白鹿書(shū)院,蘇平,喚醒我竟只是為了殺一個(gè)(gè)人?一個(gè)(gè)疑似凡人的人?”
涂幺神色平靜,不再焦急。
內(nèi)(nèi)心在盤(pán)算著整個(gè)(gè)事件的來(lái)(lái)龍去脈,以及未來(lái)(lái)走勢(shì)(shì)。
最終,涂幺收下簡(jiǎn)(jiǎn)書(shū),一步踏出,消失在了洞府之中。
再次現(xiàn)(xiàn)身之時(shí)(shí),已經(jīng)(jīng)是在人族域了。
對(duì)(duì)方若所言不虛,能助她再入至尊境,她也就無(wú)(wú)需再為壽元干枯而頭疼。
“白鹿書(shū)院,在東北方向。”
涂幺腳踏長(zhǎng)(zhǎng)龍,直奔白鹿山。
……
蘇平喝了一口茶。
有些心神不寧。
被大道青睞,天生強(qiáng)(qiáng)運(yùn)(yùn)的他,正常情況下,從不會(huì)(huì)產(chǎn)(chǎn)生這種反應(yīng)(yīng)。
除非,有大事發(fā)(fā)生!
“究竟是什么?”
“有人要?dú)⑽遙俊碧K平眼眸冷凝。
“這種不詳感,如此強(qiáng)(qiáng)烈,難道來(lái)(lái)者比之前的那位祥云帝妃,還要強(qiáng)(qiáng)?”
“不過(guò)(guò),倒也無(wú)(wú)懼。”
“我還有兩張金剛符,應(yīng)(yīng)該可以支撐數(shù)(shù)息時(shí)(shí)間。”
“我雖然已經(jīng)(jīng)沒(méi)(méi)有多余的神源,為萬(wàn)(wàn)靈誅仙劍充能,但我還有一件品秩比赤陽(yáng)(yáng)劍只高不低的至尊器——玄黃塔!”
“大不了,我把玄黃塔也給融了!”
蘇平心中發(fā)(fā)狠道。
反正天器鼎吃了藥王焰,煉化玄黃塔也就數(shù)(shù)息時(shí)(shí)間的事情。
玄黃塔:你禮貌嗎?
“玄黃塔不夠,還有那顆奇獸蛋!都蘊(yùn)(yùn)含著巨大的力量!”蘇平是真的豁出去了。
“幾次三番來(lái)(lái)殺我,真以為我是泥捏的嗎?”
“今天誰(shuí)(shuí)來(lái)(lái)殺誰(shuí)(shuí)!”
蘇平站在山巔,白衣獵獵,殺氣騰騰。
他并不慌張。
只是有些肉痛。
這一戰(zhàn)(zhàn)過(guò)(guò)后,他只怕要虧的血本無(wú)(wú)歸了!
……
“這里就是白鹿書(shū)院?”
“這怎么可能?”
剛剛踏足白鹿書(shū)院附近,涂幺就震驚了,目瞪口呆。
“不是說(shuō)(shuō),白鹿書(shū)院的圣蘊(yùn)(yùn)在極速流逝,陣法能源也臨近枯竭嗎?”
“可為何我卻看不到圣蘊(yùn)(yùn)流逝?”
“這里的圣蘊(yùn)(yùn),像是有人利用了某種逆天手段,給強(qiáng)(qiáng)行固化了!”
涂幺深吸了一口氣,很是難以置信。
固化圣蘊(yùn)(yùn)?
簡(jiǎn)(jiǎn)直匪夷所思!
圣蘊(yùn)(yùn)無(wú)(wú)形無(wú)(wú)質(zhì)(zhì),像是氣運(yùn)(yùn)一般虛無(wú)(wú)縹緲,卻又真實(shí)(shí)存在,無(wú)(wú)人可以直接左右和控制。
縱使是她,活過(guò)(guò)了漫長(zhǎng)(zhǎng)歲月,經(jīng)(jīng)歷了無(wú)(wú)數(shù)(shù)滄桑,也還是第一次見(jiàn)(jiàn)圣蘊(yùn)(yùn)被固化。
也算是長(zhǎng)(zhǎng)見(jiàn)(jiàn)識(shí)(shí)了。
“而且,觀其氣機(jī)(jī),這白鹿書(shū)院居然有十二座至尊級(jí)(jí)大陣?”
“陣法之內(nèi)(nèi),更是散發(fā)(fā)著陣魂的氣息!”
“是至尊級(jí)(jí)陣魂?!”
涂幺瞳孔豎起,煞氣驚人。
“這白鹿書(shū)院有十二座至尊級(jí)(jí)大陣也就算了,居然還有至尊級(jí)(jí)陣魂?”
涂幺竟開(kāi)(kāi)始覺(jué)(jué)得自己沒(méi)(méi)見(jiàn)(jiàn)識(shí)(shí)了。
至尊級(jí)(jí)陣魂,這可是大帝才能煉制的專(zhuān)屬陣魂!
十二座至尊級(jí)(jí)大陣,外加至尊級(jí)(jí)陣魂。
這等手筆,也就大帝能拿的出!
“這白鹿書(shū)院,有大帝坐鎮(zhèn)(zhèn)!”
涂幺產(chǎn)(chǎn)生了一個(gè)(gè)大膽的想法。
不過(guò)(guò),很快就自我否決了。
“不可能!這一世,氣運(yùn)(yùn)未曾聚攏成印,天心印記未出,無(wú)(wú)人承接,不可能有大帝存世!”
“那么……這白鹿書(shū)院內(nèi)(nèi),理應(yīng)(yīng)是有擅長(zhǎng)(zhǎng)陣法一道的至尊級(jí)(jí)強(qiáng)(qiáng)者!”
“這樣的人物,可撼大帝!”
“此時(shí)(shí)的我怎會(huì)(huì)是對(duì)(duì)手?”
涂幺苦澀,“難道我命真不久矣?”
……
“既然來(lái)(lái)了,為何遇門(mén)不進(jìn)(jìn)?”
一道如同天地道音的話(huà)語(yǔ)(yǔ)傳來(lái)(lái)。
天地都仿佛為之一亮,煥發(fā)(fā)生機(jī)(jī)。
“他早就知道我在這里?”
涂幺抬頭,直視前方,如利劍般蒼勁有力,洞穿一切。
她猶豫了一下,改變了主意。
“或許,不殺畫(huà)中人,也可以獲得破境之法!”
涂幺暗道。
同時(shí)(shí),一步踏出。
腳下濺起萬(wàn)(wàn)丈劍氣,浩浩蕩蕩,猶如天上銀河。
這些劍氣激蕩,落入書(shū)院門(mén)前兩側(cè)(cè)的松樹(shù)(shù)林中。
剎那間,那些松樹(shù)(shù)上的松針化作一柄炳利劍,劍意充沛,品質(zhì)(zhì)不弱于賢者級(jí)(jí)名劍。
這一切,蘇平利用大陣看得清清楚楚。
“是個(gè)(gè)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可稱(chēng)無(wú)(wú)敵。”
蘇平神色凝重。
對(duì)(duì)方來(lái)(lái)者不善到不算什么。
最關(guān)(guān)鍵的是,來(lái)(lái)者還出奇的強(qiáng)(qiáng)!
要遠(yuǎn)(yuǎn)強(qiáng)(qiáng)于祥云帝妃!
這就有點(diǎn)(diǎn)麻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