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艾德維爾？”
麥德倫眉毛一抽，瞬間想起了林格的身份：“維恩公寓重型殺人案中的唯一逃亡者？”
簡單的一個名字，蘊含的龐大的信息量讓麥德倫有些眩暈。
今天他才剛和面前這個人討論了維恩公寓的案情，現在他面前這人告訴自己他就是正主？
這個房客，就是格林？
“等一等……這也太巧了。那史密斯是誰？”
林格炸了眨眼：“今天之前，從來就沒有什么史密斯。我說我租了個房子剛好遇見你這位大偵探，你信嗎？”
麥德倫搖頭。
可看著林格無奈的笑容，又覺得不似作偽。
這個巧合不知為何讓他很是別扭，好像哪了算漏了一茬。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太多的巧合湊到一起并不是好事。
“既然你知道我是偵探為什么還要曝光出來？這并不合理。”
一位犯罪嫌疑人，來一位偵探面前自爆。
他很難理解林格的選擇。
林格無比誠懇的解釋道：“因為我想和你合作，麥德倫先生。你金主的目標是調查重錘殺手，我的目標是報仇。而報仇首先要知道的是幕后的人是誰，不是嗎？”
可他越是認真，越讓麥德林覺得有問題。
這個瘋子剛才可是一言不合就動手，現在他的槍口，一直都壓在林格的頭頂。
說什么合作，都是無稽之談。
“所以你租住我家的偏房，都是巧合？那你剛才為什么出手那么快？”
林格補充道：“當然，我剛剛出手只是測試一下您這位合作伙伴的實力。”
“您認為，我這么缺乏安全感的人會和一個實力太弱的人合作嗎？”
麥德倫皺眉。
突然，他從林格的話語中找到了一個漏洞：“你不知道你的仇人是誰？這我不相信。對方可是要殺了你！”
帶著單片眼鏡的右眼，朝著上下左右轉動。
分析著林格做出來的每個動作和表情。
隨著麥德倫的動作，林格突然感覺有一種奇怪的網絡將他籠罩。
吞噬，包圍。
處在一種奇怪的嚴密監視之下。
是測謊？還是其他什么？
林格不知道，他想了想決定按實話來說。
“沒錯，我是真的不知道。您知道的，這個世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力量。”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屁股下面的尸體，又指了指自己的大腦。
“我的這里受到了干擾所以我記不清了。我只記得對方是一個大人物。”
“對了，對方可能和一個人有關……”
“誰？！”麥德倫緊跟著問道。
真虛洞察告訴他，林格應該沒有說謊。
雖然真虛洞察并不能檢測高等級超凡者或者對自己精神力控制比較強的序列。但林格顯然并不在那些序列之中。
據他所知，瘋子是精神力錘煉最脆弱，最容易崩潰的序列！
林格用前額頂了一下麥德倫的槍管，不滿的說道：“我說了這是合作。先生。”
“你可以跟我說一下超凡世界的知識嗎？比如……我現在是什么實力，您召喚的這個又是什么？”
麥德倫一滯，他沒想到林格連這些都不知道。
“你沒有導師嗎？那是誰帶你入門的？”
林格茫然的搖搖頭，他穿越過來格林就喝下了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魔藥。他只是從‘禊形文字筆記’上知道自己的序列叫瘋子。
而重錘殺手的序列叫無言者。
對于其他神秘學知識就是《占卜與反占卜》小說里的那些。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告訴麥德倫答案和剛才一樣。
他的精神收到了干擾。
“你的序列叫做瘋子，能力是道具精通、本能戰斗、無意識化與較強的自愈能力。”
“當進入本能戰斗的時候，身體會出現一定的野蠻首化。在序列九這個行列，算是一個戰斗能力很強很強的序列！”
麥德倫還是跟林格進行了科普，他說的這些和林格身上出現的變化差不多。
說到這里，他勾起了一抹復雜的笑容：“但我需要提醒你一下，瘋子序列是致死率最高的序列你往后的路會很不好走。”
“正經的超凡者，已經沒有人會愿意走這條容易喪失理智的序列了，因為這是最容易失控的序列！”
林格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對于穿越來的現狀已經有些躺平了。
已經這么差了，還能差到哪里去？
他對于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后的運氣，已經不抱希望了。
但他還是好奇的問：“失控？這又是什么？”
麥德倫無奈的聳了聳肩，繼續給林格科普：“超凡者在接受神秘力量的同時，精神意志也在接受神秘力量的侵蝕……”
“失控，就是精神意志被摧毀成為神秘力量的俘虜。簡單點來說……就是變為怪物！”
瘋子這個經常自己都會發瘋的序列，指望瘋子的精神意志能抵抗住神秘力量的侵蝕根本不現實。
“還有，你愿意和一個隨時可能發瘋的人交朋友嗎？瘋子序列九只是開始，而序列八囚徒……那更是被超凡者們人人唾棄的存在！”
序列八，囚徒……
林格默默記下了這個名詞，這個應該就是瘋子下一階段的形態了。
“如何進入序列八？”
麥德林搖頭：“科普結束。該你回道我的問題了。那個人是誰？”
“如果你的線索不能讓我滿意，那我會選擇將你送給治安官們。”
……
麥德林得到答案后就走了，讓林格不滿的是他走之前將林格用繩子困在了床上。
這樣對待租客的態度被林格譴責了一晚上。
第二天，林格順利的以史密斯這個身份在漢默史密斯重新辦理了一張臨時居住證，以一先令的代價。
他很慶幸這個世界的照相機都在權貴們的手中，這導致只要不遇見熟人他幾乎不可能被認出來。
被麥德林看押回來，小卡洛兒邀請他前去吃午餐。
“史密斯叔叔！聽說您要加入我父親的偵探事務所，是真的嗎？”
林格搖搖頭：“是臨時工，我們只是短期合作。”
卡洛兒開心的點點頭：“那我還是叫您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