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呂傾葉對著一個話都聽不明白的小孩如癡般囈語,一邊的皇甫立久將自己那一對只有縛雞之力的拳頭握得只是更緊了。他比哪個都清楚,槍桿子里才有政權,書本,百無一用。
幾個人陪著呂傾葉回去,紀書蕓看著呂傾葉,她清楚,此時,如果梁如水還在,那個花公子過不了今晚,可世事哪有如果。
蘇玉香回到臨時醫院為梁如水準備人員和資料,天云山的呂傾葉出事,對大家來說是個神秘的、恥辱性新聞,蘇玉香聽聞,眉頭皺了一下,心中有一絲小歡。如果呂傾葉也被污化,那么,她以后在梁如水的心中應當比現在的位置好一些。她對自己有這樣的想法開始自責、惡心。
回到天坑,出于對外面世界的渴知,梁如水平靜卻內心急切的想知道,有沒有他想聽到的消息。蘇玉香停頓卻如實的將花公子的事件向他陳述一下,這是個他不想聽到的消息,可蘇玉香的內心是復雜的,她需要花公子被懲罰,她還是愿意看到梁如水此時表現出的暴躁。
蘇玉香說:“此事體雖大,但宜從長計議,你考慮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大丈夫行事,小要忍,要不要同曾老師商量一下?由他出面教訓一下花公子?”
梁如水說:“從長計議?遲來的正義還是正義嗎?如果花公子明天出了意外,我如何面對以后的呂傾葉母子?請老師出面,虧你想得出,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干凈的,讓花公子死得瞑目。”
蘇玉香問道:“如果你對花公子做了手腳,以紀家人的精明,會不會能猜出你還在世上?”
梁如水說:“那個我管不了了,他們想猜,我也沒辦法,花公子的事今晚我一定辦成。”
天,天坑的天暗的太慢,梁如水無法想象此時呂傾葉的悲傷,若知需要付出如此的代價,他情愿不詐死。
此處離市區有一小段路途,梁如水在半路降下純子糾纏,找了一輛車子,尋花公子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在市區有點名氣的夜場,問個兩次,總有玩家愛錢、愛打聽。
在一處不太繁華的酒吧坐下后,梁如水經過別人的指認,加之上次有一面之緣,他很快鎖定了花公子。如果是以前,他不會等待,上前就是致命,可現在,他不想露臉,不想明目張膽。酒吧屬于那種非大眾性的,人不是太多,花公子不會想到梁如水能出現,他身邊幾個小女子,遠遠看去,不知道是異國還是染發,看不到碧眼,但能看到金發。
梁如水對酒吧的風情不太了解,他向茶水服務生要了一份清單,點了兩位應侍。時間不長,來了兩個算是窈窕的女子,故意扭動并不十分出色的身材,來到了梁如水的面前。
其中一個上前就動手說:“哥哥是第一次來的?為何沒有自己熟悉的妹子?”
梁如水說:“我是外地人,出差路過,怎么?不歡迎?”
那女子說:“來的都是客,哪有不歡迎的道理,要是讓我們老板聽到了,還讓不讓我們吃這份飯。我們這里雖然店面不氣派,但消費不低,來的多是本地身份特殊的人,客人既然是第一次來,要不要介紹一下酒水和陪侍的價格?”
梁如水說:“也是本地的朋友告訴的,不想打擾朋友,我只是坐一會,價格不用說,陪我聊聊天就可以了。”邊說,梁如水邊隨手給她們一人十多張的紙幣,一看出手,就是個不俗的男人。
錢,是最快的通行證,兩個女子爭著表現,向梁如水介紹花公子身邊的那些本地的二代們,少有一代,一代多是在私人會所,不接待雜人。
梁如水問道:“花公子散場后會去哪里?他住在什么地方?”
那兩個女子說:“他有固定的幾個歌女,我們長相一般,他看不上,不過,我可以去向姐妹們打聽,只是也要再給她們一些好處。”
梁如水從隨身的小包里拿出一捆人民幣,放在她們手上,告訴她們,一定不要驚動花公子。兩個人這種情況見多了,大都是找花公子擺平的,從梁如水出手能看出,待一會,他對花公子,一定是金額特大的儲蓄卡。
花公子當晚不回家,住在出云江市江心大酒店,梁如水提前到了酒店住下,他心內如焚,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師傅辛苦,設此下策,他早就讓花公子魂飛泥淖。
己經很晚了,從窗戶能看到下面的泊車,三輛車子的車隊進來后,梁如水從酒吧提取的花公子氣味識別,也可以輔助判斷是花公子本人回來了。梁如水將事先接好了的攝像頭調整好,花公子帶著酒吧的兩個女子,在助理送到門口后有些爛醉回了房間。
梁如水無心看他的表演,也不想給他太多的時間,他照了一下鏡子,和正常的自己完全是兩個人,他放心地來到了花公子的房間。看到有一個陌生男子闖入,花公子相當惱火,他厲聲喝斥道:“你是哪個?怎么能隨便進來?快給我滾出去,再耽誤可就沒有完整體貌了。”
梁如水對兩個女子相當柔和的說:“請你們出去一會,我找你們公子有些事情,等一下再過來。”不由她們看花公子臉色,等待吩咐,梁如水的出手份量,他自己拿捏的相當準確。兩個女子如同被下山的流水帶到下游一樣,也不知道是怎么就出了花公子的門。再一看自己的衣物還在房間,只有小小的遮羞俗衣,兩人面面相覷,還好,走道內沒有閑人看到,她們沒有花公子的命令也不敢去叫人,也不好意思讓別人看到。
花公子己經注意到梁如水不是為了辦事情,來者不善,他有些慌亂,找了一件長衣披在身上問道:“朋友,何方神圣?有話好說。”
梁如水冷笑道:“你身邊不缺少女人,為何欺負尺骨沒寒的梁如水的遺孀?”
花公子吃過梁如水的苦,只以為他人沒了,自己有一種報復的快感。此時,他明白,一定是梁如水的朋友。花公子經過的事情、場子多的是,稍一平靜后就鎮定多了,他說:“朋友,梁先生是我尊重的人,他出事后,我將他女人帶到家中,想了解一下她的需要,以便盡一個地主之誼,也算是對梁先生九泉之下有個交代。可他的女人剛性太烈,對我一直是怒目相向,不說一句,更不要說欺負她了,我碰都沒有敢碰。雖然帶孝、帶愁的女人有味道,可我膽子再大,也要考慮梁先生的朋友圈子。”
梁如水問道:“你真的沒有碰她?”
花公子說:“梁先生的朋友應當也是文化人,你和我這樣的混江湖的不同,你們對女人了解不多,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中以告訴你。”
看到梁如水沒有反應,花公子給他倒了一杯水,想借機將自己有危險的威脅信息發出去,試圖按自己的一鍵呼叫時,發現梁如水不知道何時,己經將鍵扭斷了。
花公子接著告訴梁如水,只要女子不愿意,除非下藥或打暈,不然,是上不了手的。一個沒有反應的女子是沒有趣味的,他從來不愿意做那種強扭的事情,所以,就算他有動機,對呂傾葉,他也不可能完成欺負。
梁如水淡淡地問道:“說完了?花家小少爺,我權且認為你講的是真的,我從小熟讀水滸傳,梁如水生前對我有恩,他知道我的專業是殺人,和你的專業算是一個大類,你的專業是玩人。如果大學真的開設這樣的課程,我們可能上大課可以在一個教室,研究方向差不多。”
聽到水滸,尤其冒出殺人專業,花公子害怕了,他急忙再次表白:“先生,我真的啥事沒有做,這一點我可以和呂女士當面對質。這里是云北省,出云江市,你認識我,以后在這塊地面上有什么事情盡管招呼,可不要沖動。外邊的兩個女孩如果你看好也可以帶出去,我不是害怕,是我父親不允許我惹事。”
梁如水從他的語氣中沒有讀出悔改,雖然服軟不太容易,如果這時,讓他的那些馬仔出現,這種人立即會指揮他們將梁如水暴打一頓。
梁如水深呼一口氣,他笑著說:“花公子,我沒有什么需要你幫忙的,馬上有個事情可能會需要你配合。算你走運,我權且相信你對呂女士沒有做出格的事情,不管是她不愿意,還是你中止犯罪企圖,總之,你的一面之詞救了你一命。我看過苦書,叫活罪不能饒,給你長一些記性還是必要的。你對呂女士己經有了動意,這是危險、可怕的開始。以后,呂傾葉要長期生活在天云山,不能讓別人再有這樣的念頭,我又沒有時間貼身保護,只有借你身體的一小部分。”邊說,邊利索拿出半尺水果刀,電光火石間將花子點穴、閹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