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于月荷對傷中的杜小雙那般的溫順,這可是張清山以前不敢想像的,他認為他女人相對于月荷,如同他剛剛面對王蘭萍,他恨自己不爭,恨于月荷楊花、流性。
夜,不管你多傷心,還是進入了中晚時光,天云山靜了,大洋銀行的燈光小多了,張清山無心戀聽天云湖的夜瀾,此時,除了他參與過的賭場,不會還有醒著的人群。腦際中突然想起白玉龍,曾經(jīng)告訴過他,如果對女人有想法,他那里想陪伴的人有,且多是漂亮的。張清山看看時間,實在是空虛,還是打了白玉龍的電話,睡夢中的白玉龍也沒有被驚嚇,自從梁如水離去后,他對張清秀、蘇玉香她們也不是十分忌憚。因為她們現(xiàn)在的體面,除了對他滅口,不會輕易提及她們自己的過往。有時,白玉龍看著王蘭萍她們管理天云山的樣子,還會想起她們在自己地窖中由著他戲耍的狀態(tài),人,真的是十年河?xùn)|。
聽到張清山的聲音,白玉龍坐了起來,他女人說:“你現(xiàn)在有正當職業(yè),這些事情不是歇手了嗎?”白玉龍說:“我一直都是救人,現(xiàn)在,她們白天干活,晚上我提供很好的住處,不管是做事、回去,還是安排接待男人,我全是征求她們自己的意見。到了天云山,我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我不能讓我的后代還在這大山深處,對花花玩藝沒有一點了解。小孩大了后,你也要出去看看,不要認為我只是想和不同的女人的廝混,我也在下一盤大棋。眼下就是機會,這個姓張的姐姐是我以前的窖中人,現(xiàn)在的高管,以后用得著他的地方多,此時找我,一定是有事。”
聽說也在自己家的窖中呆過,白玉龍的女人心生一股寒意,她是女人,太知道女人的報復(fù)比男人強大、隱秘的多。男人,不行時會安慰自己,什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女人從來不說,只是做,如果說她們是蛇蝎,白玉龍的女人為,有過之,無不及。
自從天云山農(nóng)場開始發(fā)工資,白玉龍的生意比以前好多了,單價也比以前高,因為以前收入少,現(xiàn)在收入高了,消費水平上來了。他們家蓋起了三層小樓,他們一家住樓下,樓上是她們住,中間一層是吃飯、洗浴的地方,白玉龍女人不想聽到每天晚上那些讓她心動、臉紅的聲音。
白玉龍的女人叫楊金花,她說:“你累了一天,我在門口等他,費用你明天再和他算,人是由他挑,還是我隨便安排?”
白玉龍認為這種事讓自己女人參與不好,可他也的確是累了,說道:“當然不需要隨便安排,現(xiàn)在,她們也都睡下了,白天還要上班,不能都打擾,她們也有值班的,門口燈亮的房間就是。”
楊金花心中有怨,一個男人,不知道如何創(chuàng)業(yè)養(yǎng)家,卻對管理女人有一套方法。她轉(zhuǎn)頭仔細看看這個男人,燈不明,看不清,但的確也不容易,一放松,累的就呼呼大睡了,她又有些心疼。小心幫兩個小孩的被拉了一下后,楊金花輕輕帶上自己家的門,她有些后悔,現(xiàn)在自己正在干的是什么?助紂為虐?從犯?皮條?老媽子?她是一個正宗的山婦,一直認為夫為妻之綱,可她的綱亂了。
張清山來過這個地方,己經(jīng)到了中夜,他有些心慌,想到自己的女人正在照顧她的前試娶的男人,那個曾經(jīng)被他女人嫌棄的男人。可如今?他明白,白菜再好,也需要豬拱,如同花的綻放要是沒有人欣賞多無趣。他不恨自己,有時也行,只是不確定,想到此,他有些忘形,因為這個地方無壓力,是他用錢換來的,不需要顧及對方的評價和感受。
上次來的時候是白玉龍請他喝酒,當時,為了取悅于他,白玉龍安排兩個女人作陪,他沒有看到過楊金花。此時,沒有霜濃,三樓的不明燈光隱隱讓他發(fā)現(xiàn)門里出來一個人,沒有多少精神,頭亂蓬亂、睡衣不整,兩眼迷離,膚色如山,與上次喝酒的那兩個漂亮女人區(qū)別很大,是個還不如于月荷精致有形的女人。
面對王蘭萍那種如閃似電的柔化,張清山?jīng)]有沖情的勇氣,多次看到紀書蕓,他連抬眼正瞧的力氣都沒有。可此時,他卻認為楊金花才是他的盤中美味,與他十二分的匹配。朦朧夜色,四目忽對,楊金花開門為的是一次生意,張清山前來只是為了打發(fā)對他來說是奢侈品的光陰。他哪里去想青紅,更不理皂白,雙手一下就撲住了楊金花懷里的晃動。
她想喊,卻一下感覺有一股竄流暖遍周身,是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那種如發(fā)觸肉的靈動。遲疑幾妙,卻被張清山當作是縱容、是送貨上門。門外的邊上不遠就是一堆不太豐收的稻草,里邊還夾雜那些沒有果實的扁平稻穗,皮肉直接靠近,有些許扎人。
因為楊金花的眼睛在尋找,張清山以為是指引,真的將她托起,讓她享受草根的快樂。楊金花是一個標準的守婦,她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會想到,一個半大的小伙子,會對她的殘枝敗柳產(chǎn)生如此重的逼近。
她的腦中一片空白,也曾聽過那些自己男人帶回來女人的聲音,她以為是下三爛,可現(xiàn)在,自己真的到了想狂喊的階段。她沒有喊,她不敢,她不能相信自己也會偷人,不是,不是她偷,是她被偷。
張清山在別處從來沒有這樣暢意,第一次快樂是發(fā)生在胡月紅的身上,那是他酒多。這次,他不想總結(jié),可還是回憶出自己在王蘭萍房間走漏了陽氣,楊金花的普通,這可能都是他這樣的一個卑微男人的成功的理由。
楊金花癱了,她從峰頂下來,怕了。她是兩個小孩的母親,一個婦道深重的大山女人,可居然連反抗的動作都沒有,想著自己扭曲的配合,她惺眼看著跟前的小伙,有一種想摟的沖動。
緩緩抬起身子,她說:“你是來找女人,我是白玉龍的女人,你要上樓,不然,明天白玉龍發(fā)現(xiàn)你沒有用女人,他會懷疑我的。”
張清山驚呆了,他聽過白玉龍的手段,是那種典型的山里殘忍型的,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動了白玉龍的女人。面對她的不整衣衫,想捏一下的欲望早就飛了。
張清山說:“我不上去了,錢可以多給,但是,你不能讓白老板知道。”
楊金花聽后,點了一下頭,主動貼近他說:“我更害怕被他發(fā)現(xiàn),是他讓我出來給你開門的,可你,竟不分三七二十一,以為我是貨色。”她因怕想嗚咽,強忍的牙關(guān)卻將張清山的肩膀咬出了痕跡。張清感覺疼時,低臉又看到了她比臉好看多了的皮肉,哪里還去惦記害怕,雙手重拖重量,將她重新整理,又付一次瘋狂。
楊金花呆了,張清山更是呆了,他不知道自己可以這樣,如果真能這樣,他何懼王蘭萍,也不需要在于月荷面前小心,他無法理解自己為何能如此完成高難度,持久性陽光。
白玉龍睡得沉,可楊金花也不能一直不回去,她不再囑托張清山,輕拉一下松泄的睡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滿足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一早,白玉龍起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人和平時不同,還在沉沉的睡,并帶有少有的呼嚕,累了,他體貼的將楊金花睡衣上的稻草撣掉,絲毫沒有亂想,她這樣的女人也會有充艷的機會。白玉龍自從結(jié)識丟魂崖,好看的女人他看多了,可他對自己女人還是有那么一些內(nèi)愧,從來沒有嫌棄。
早飯時,他遇到了等他的張清山,張清山將一捆錢放在他的口袋,比白玉龍說的價格高出不少,白玉龍向四處看看說:“如果你能帶人去玩,我可以給你打折,甚至免費,但不能公開,不能讓管理層王蘭萍、你姐她們知道。”
聽到白玉龍向他介紹女人,想到楊金花那粗皮昨晚的表現(xiàn),幸好皮粗,不然,受不了稻草的擠壓。張清山說:“只要你貨源質(zhì)量好,需求量肯定大,你看看這些干活的,粗活那么賣力,不要說你那些精致女人,就是山里粗婦,他們要是有機會也會聞腥。”
白玉龍說:“你可能不知道,以前的梁如水反對這些事,其實,不是我無良,我是看到這些男人真的不易,找不到女人。而我跟前的女人又因為對生活的失望,需要一個自我放浪的出口,通過玩弄周邊的生活來達到自己棄世不成就去打亂社會節(jié)奏的目標。”
張清山聽不懂他的說話,可他聽清了他的計劃,看著眼前正在出苦力的那些女人,張清山一股山氣真沖頂梁。出神時,王蘭萍過來將他叫了過去,她問道:“昨天那么晚,為何一下跑了?是去白玉龍那里的?我可告訴你,他,你離遠些,以前有梁先生管,以后,我會收拾他,只是現(xiàn)在農(nóng)場需要人,我還沒有想出更好的、兩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