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紅盯看這樣一個可以在陽光下冒紫煙的男人,正對著旭日,真的比藍田上等玉石還要溫潤、乳明。她知道,研究院的人以前就對呂傾葉拴他不離表示過不公,可哪個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何況,情困,是一道符,是一個不用念就卡頭的咒。
皇甫立久的茫然讓胡月紅有些緊張,她看看周邊正在做事的人群,沒有哪個注意他們,他們間的疊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會有人認為呂傾葉的追隨著,可能會對一個胡月紅類的女人產生床想。因為苦戀,皇甫立久在梁如水在時就被傳說過,現在看到真人,多少有三分姿色的女人欲動,想拉他回頭。
皇甫立久說:“我沒有什么可讓她下手的,我承諾過要陪在她身邊,不管她的厭與煩,只是,那些照片的來源?王守柱有沒有可能聽到?我擔心,東窗事發后,我就是想呆也呆不下去了,一個未婚的男人,卻對兩個同事的女人產生非分不理性的動作,恥辱?!?p> 胡月紅說:“此事是個陰謀,我至今沒有收到任何信息,按道理,我是女人,應當更有敲詐的價值,可見,是針對你的?!彼歡葢巖蛇^張清山,可后來發現不是,因為如果是他,一個沒有多少心計的人,一定不會保守,會張揚。
皇甫立久落寞離開后,想回研究院,可他知道,不調整好心情,工作是沒有質量的,他到了一個離胡月紅她們極遠的、湖的另一側,坐在那里,不停地將身邊的石子向湖里扔。真的是一點回應都沒有,相對于深可藏山的湖水,一粒石子算得了什么。
空山新雨前,大山的天氣,風來雨就到,剛剛才艷陽普照,一陣烏云后,夏日變天的速度真的比呂傾葉變臉還快?;矢α⒕謎胝覀€地方避雨時,卻聽到了一個嬌脆的聲音:“堂堂天文大學的教授,卻不會觀天象,真的是愧對國華天文大學的天文聲譽。”
皇甫立久如落湯的羔羊,遲愣地看向出話的地方,紀書蕓與平時不同,沒有隨從,這里離大洋分行不遠,她一個人撐著一把傘,帶風的雨水順著她被刮起的裙擺,直向她的腿上鉆?;矢α⒕每瓷盜?,風鼓雨傘的晃動,配上傘下似能刮飛的靈透,幾絲亂發沾了水后粘在前腮,那是一種怎樣的動人啊。
無情的雨水澆透了呆子一樣的教授,皇甫立久本來心中有事,現在眼里有魂,他沐在雨中,兩個如同山中的青梅、桃紅,一個酸味,一個粉盈。紀書蕓并不將傘與他分擔,任由他迎雨傲風,有傲風的字眼冒出,實在是對皇甫立久的夸張,褒揚,其實,他只是罪風、洗雨。
紀書蕓站了一會,覺得有些失態,她受到的教育是永遠不在弱者面前現強,她用一只手,也不敢彎大腰,試圖按住時不時想向上飄的裙下擺。就是只做一點彎腰的動作,傘,差點不受控,她因為偏離傘的遮擋,后腰也受了一些小水。
皇甫立久似乎看到了機會,他真的是箭步,箭的速度并不快,現在說的是馬赫,音速的單位,強弓搭箭離弦的速度只有三分之一馬赫。皇甫立久閃手將她的傘扶穩,讓她快一些回去,告訴她,天再熱,淋雨后也會感冒,他不知道自己是在雨中,卻對一個有傘的人說著防雨的話題。
紀書蕓對他一連串的動作和語言感覺好玩,不由得在雨中咧了一點點小嘴,就是這一點點牙都沒露的愉笑,讓皇甫立久看到了天地之間的比閃電還奪目的、再多湖魚也會羞沉的峰巧。
紀書蕓說:“你也不是鐵打的,研究院的事情我聽說了,不是因為天云山小,而是因為你們間的事情大,是那種大家愿意關注的大。大洋銀行男工作人員不少,到我那換一下衣服,不然,這樣從湖邊跑回去,會被呂傾葉二次笑話的?!?p> 皇甫立久訕訕地說:“這么大的雨,我回去不會有人注意的,謝謝紀老板的好意,研究院正常,不要聽那些人嚼舌頭。你怎么一個跑到這里來的?”
紀書蕓說:“我在樓里看水山兩色,發現有一個人坐在這里,看不清是你,更猜不到。我手里有高倍觀天文的望遠鏡,架起來后發現你沒有精神,結合才發生過的研究院的事情,我能分析出,呂傾葉這樣的女人,如果想做大事,就會先斬兒女情長,果然,我猜的沒錯吧?”
皇甫立久在紀書蕓勸說下,加上山風再來時,真的有一幾絲混冷,他跟在她的身后,照樣一點也不讓他沾傘的遮擋,回到了大洋銀行。
進了紀書蕓的浴室,他才明了富人和普通人的區別,紀書蕓浴室的水不僅溫度而且落水量和速度也可以局部調整,普通人是花灑,她的卻是滿雨柱,全頂的落水孔。普通花灑是靠固有水壓,她的落水是智能,根據需要可以局部加壓、加量,地表反向、周圍全墻壁也都可以出高壓水,只要對準想出水的地方說話,出水位置全能聽明白不標準的語言,真的是開了眼界。
出來后,紀書蕓己經給他準備了一套男人衣服,他不敢正眼看紀大小姐一眼,只是坐一小會,就想回去。紀書蕓問道:“以后,呂傾葉全權管理天云山,沒有了梁如水,別的人會服她?丁向陽是被梁如水以前嚇破了膽,牛雙東,丁石順他們很快就會入住,沒有靠山,呂傾葉靠什么讓別人聽她的?權勢是通行證,她權無根,勢無撐,只有一條路,裙。她能支開她那可以讓男人臣服的裙子?我看,難。所以,皇甫教授,為了呂傾葉的以后,你可要想好了。”
皇甫立久并不看紀書蕓,他說:“我也無權,無勢,我幫不了她立大,她要那么做,如果做不下去了,正好離開這個地方,梁如水的陰魂真的沒散,我一天都不想呆?!?p> 紀書蕓走到他的面前,讓他有機會聞到她的玉體,她知道,她用的飾材是帶有那種讓男人男心奔放的氣味。花公子的事件讓她家老爸一直認為梁如水如果不在,一定還有繼任者,不然,不會有那么決絕、利索的效果。呂傾葉的突然作威,讓她又看到了希望,如果不是傳給皇甫立久,一定是呂傾葉自己掌握了純子的運用能力。
目前,對呂傾葉能為的判斷和了解,最接近的應該就是這個皇甫立久,所以,紀書蕓發現他一個人后,果斷地出手。此時,室內沒有人,皇甫因膽怯,對紀書蕓來說了無趣味,她面前的男人,就是那些顯貴如牛雙東他們那樣的,在她面前也不敢放任,她的風華無代,她的犀利語言,她的巧弱體材。少有梁如水的那樣男人,雖然在不知道她身份時有些拘謹,可后來,梁如水身上的氣質,比有詩書的秀才豪華多了,是那種一騎絕塵的清骨,眼中逼出的是那種可以獨定乾坤的淡定。
她的靈手安撫一會他的濕發,讓他產生造次的念頭,他抬臉,卻明顯感到碰到了她。她不躲閃,雖然心中不愿,可她是做大事的人,知道對不同的需求要有不同的投入,她懂得成體與效益間的關系。
不該貼近的兩體突然零距離了,皇甫立久想道歉,想撤離,可心有不甘,目光卻接收到了紀書蕓如入情網的纏綿,一點不似呂傾葉,從來不給她靠攏的機會。經過胡月紅,朱紫娟,甚至袁桂楓的開發,呂傾葉己經有所上癮。
透體的迷香,皇甫立久如同牛入大草原,又似狼進羊圈。
紀書蕓怎么也沒有想到,她認為家養的盆景,也會有野性的出墻。皇甫立久似乎原性被喚醒,紀書蕓再想控制,力量不夠,嘴也被堵。
她有時也會在自己的跟隨者中對表現好的,選擇性用身體作為賞賜,可那些人不是從容,是步步小心,沒有哪個敢放肆如眼前的這頭兇猛的教授,不要說斯文,比野蠻還粗壯。
這是一塊梁如水都珍惜的風水,皇甫立久卻只將她當作另一個胡月紅,她身細,皇甫立久可以單手托住,居然還能在室內走動。紀書蕓被他的大膽舉止驚呆了,她還以為是教授的新花樣,由著他創設性的瘋狂,花樣他不會,剛剛只是靈機小動的結果。當紀書蕓認為他還有大動作時,他卻出她意料的將她和他自己一起重重摔在沙發上,將紀書蕓從山尖的期待瞬時回到了山石的嶙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