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香有些心事,她出勤為醫時發現佘長安對她渴望的眼,是那種關心、初戀想復的悵然。自從醫院開始運作后,蘇玉香事實負責醫院的雜務,可一直沒有脫離接待區的管理,因為她住在這里,平時又沒有客人,紀書蕓認為她本分,又曾經是梁如水的人,所以,挽留她不要只顧醫院。平時,她要找時間去梁如水處,需要有兩個工作地點,更方便掩護她的行蹤。
此時,梁如水沒有想到,佘長安正在窗外,看到蘇玉香回來,他想過來表達一下自己對她的理解,對自己以前說話傷害她的反悔。現在,醫務人員多了,女孩也多了,可真有蘇玉香的秀、穩、淑的女人真的不多。他準備臺詞,好在陪蘇玉香回醫院的路上表達,沒有想到,蘇玉香并沒有及時出來,室內卻傳出了激烈的爽動,打亂了他文構的憧憬。佘長安腦袋一大,居然附窗來聽,他沒有看到有人進去,還能是她儲備的人才?
綿長,有序,高低喘息,馳騁游離,風起枯葉,孤婺對落霞,夏水對長天。他盼望快些結束,可里邊的動靜如萬馬千軍,不似兩人所為似的橫沖,佘長安是學醫的,對脈搏有研究,當分辨出只有兩個不停歇的活體后,他呆了,自己算個啥?以為曾經給了蘇玉香想要的一切,人是?人非?物非?現在里面的內容他就給不了,難怪富人迷信補,大補,真的有料,有效。在人體常識上,他居然成了井底的蛙,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專業素養,可又不想就此回去,他要測試,那個如此張力的男人到底可以多久。能量難道在他身上就不守恒?牛頓定律有問題?動能會轉化為勢能,佘長安胡亂分析,難得記下的好詞用不上了,還看不起人家,蘇玉香應當早將他們間的那點經過笑掉了秀牙。
熱鍋上的螞蟻,最后還是沒有等到終于,佘長安沒有信心聽下去了,不是羞愧,是悲哀。回去的路再也走不成直線,引以為榮的剛性、男性瞬間崩盤。他能想到的不再是出軌,他并沒有給蘇玉香的軌道,她向哪里去,都可以自創軌跡,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為方便,后來就鋪了軌。
幾家歡樂,幾家愁,蘇玉香軟軟的貼著梁如水,問道:“現在純子己經沒有了鈍點?子彈碰到她時居然沖撞的時間可以忽略?”
梁如水有些吃驚的半坐起問道:“你是如何發現的?”
蘇玉香說:“聽講花之常射鴨的子彈原路、原速返回,根據牛頓定律,只有能量不損耗才能做到,何況路途有空氣阻力,如果碰撞發生延時,能量將大量消失,所以,只有一種可能,純子的硬度足夠大。”
梁如水說:“你理解的只是皮毛,我測算過距離,可以讓純子帶上主動力,只是沒有修正方向,不然,回去的子彈可能會進入花之常的腦袋,如果他不是太笨,應當能想到。純子在人體微細管的跟蹤情況現在怎樣了?能識別病灶了嗎?”
蘇玉香說:“現在的主力研究團隊,佘長安是中堅力量,他投入的精力較大,近期有些進展,如果他能操縱純子的語言,我想,粒子對人體器官的修復應當不難。”
梁如水說:“我己經找到了純子語言的規律,只是不能傳別人,準備告訴你,因為沒有約束的方案,我害怕失控。”
蘇玉香說:“我也不想現在就要,從粒子的運行軌跡、速度無限性的觀察,我有些害怕,人體是個復雜微妙的結構,幾次試驗,有的因為粒子速度過快,樣本器官己經造成過損壞,所以,不能急。我是按照你的要求,粒子遇阻就彎,可還是有破壞,我清楚,只有自己悟出其中的玄妙,才能最終掌握,所以,不想讓你直接告訴。”
梁如水說:“是的,你己經悟到了另外一個層次,粒子是動物,是活的,她也有靈性。所以,單純的命令她多數會接受,但,所有的一般都有特別,我們和粒子之間,如同我和你的現在,需要磨合。”
梁如水的雙手開始不老實,他對蘇玉香的憐,是起從第一眼,手嘴并動時,看似漫不經心的突然問了一句:“我發現老師對你的眼光有變化,是那種男人的眼光,不是長輩的,你可要有所防,男人,只要有氣,就會想。”
蘇玉香一緊張,聽完后她說:“你在我這隱身,真的一點不擔心皇甫立久?曾老師如果對我也和你一樣,我何必要防,人間百味都嘗嘗有什么不好。你說,有沒有男人不好色的?不好色好不好?”
梁如水說:“這還要問,花之常現在不好了,還有一種不好的,就是窮,窮,不是嚴格意義的不好,因為有那方面的罪犯。皇甫立久我在時不敢,可聽老師說,呂傾葉對他正在遠離,應當可以放心,只是苦了她。”
蘇玉香說:“你在時她們不保持距離,你不在了,突然疏遠了,會不會因為呂傾葉體會過了,有了你的比照,對其他男人來說就是個悲劇,呂傾葉嫌棄了?”
梁如水松開溫熱處的手,突然坐起,問道:“你是看到了什么?還是聽到啥了?會有此事?真有可能。”
蘇玉香環擁他再次躺下說:“我只是亂猜的,你可不能亂想,呂傾葉是那種冷美人,皇甫立久是君子,應當不會。”
梁如水問道:“你在別人眼里不冷?我不是君子?”
兩個本想再溫新夢的體一下隔開了,梁如水迅速起來,到了皇甫立久的家,只要他在家安份,梁家就會安份。
生活,就是百般的巧疊加的,因為呂傾葉突然對皇甫立久的冷落,袁桂楓相當不忍,何況她也有私心。她告訴呂傾葉,研究院有一個皇甫立久跟著她,就會在呂傾葉不想找男人時有個隔擋,別的男人想動心思時就會多一層考慮。呂傾葉也認為自己過分了,多年的陪伴,她沒有給皇甫立久一次牽手的機會,卻氣憤人家找別的女人,她的潛意識一定是在乎皇甫立久的,當然也就默許袁桂楓去看望一下,平緩他的心情。
因為呂傾葉的無情,袁桂楓的身份,當她到來靠近皇甫立久,做出一些滿格的動作后,皇甫立久再也不需要前情,直接上手,心里有對呂傾葉的懲罰,也有對自己墮落的縱容。
梁如水到時,他們兩個才開始步入正題,皇甫立久的矯健,配上袁桂楓松馳的表面,不是一幅愿意觀看的畫面。梁如水覺得好笑,袁桂楓與他時他沒有細看,以前呂傾葉一直說她母親是個冰可凍人的冷血,此時,單手捂嘴,似乎松開就能狂喊,本就松馳的體表因放歡更松了。梁如水拿出攝像設備,從容的拍了幾張,想到呂傾葉看到胡月紅與皇甫的照片后再看到此,皇甫在她心中一定會畜生一般的存在。
出來以后,梁如水更不放心了,能對一個袁桂楓如此賣力,這樣的男人,如果呂傾葉對他開始機會,他能不抓住?梁如水有些難過,真的太需要盡早結束現在的生活,太疲憊了,累了。
花市長聽說是一個山林老人,那個梁博士的岳父對他兒子下的手,恨從心頭起,叫來特警支隊長,將方案討論一下后,由特警執行。
第二天,公安局就接到天云山涉黑涉恐的舉報信,當然,帶隊的是特警支隊長,他知道以前的蔣警官事件,可此次不同,他有上諭,只要曾林瞇反抗,就當場擊斃。
紀書蕓聽到消息后,主動到門前迎接,同時,安排人通知呂傾葉過來。徐支隊長向呂傾葉看看,又向紀書蕓看兩眼,真的為人間仙境,山不在高,有仙則明,說她們是人間尤物,天仙入凡,絕對不是夸張。
收回眼神,徐支隊長說:“天云山農場管理規范,科技含量高,一直是我們地方扶持的單位,但是,近期聽說有黑惡勢力混進來,紀老板是負責人?能介紹一下情況嗎?”
紀書蕓說:“弟兄們辛苦了,要不要到會議室坐一下,喝口水,讓我有時間了解一下情況再匯報?”
徐支隊長說:“紀總如果不知道,說明此事你不知情,那我們就自己根據線索查了,公務在身,下次再到會議室打擾。”
徐支隊使個眼色,一個警官到了呂傾葉面前說:“呂總,聽說曾林瞇是你父親,煩請你將他叫過來。”
呂傾葉說:“他是我父親,他一直生活在這里,我一直生活在國華,才到此處,恕難執行,我還有事。”說著,轉身離開。
徐支隊長擋住她的去路說:“不是和你商量,這是任務,你可以理解為命令,不然,你不能離開這里。”
呂傾葉看著他邊上那些持槍的人群,真的和平時不同,當眾端槍,如臨大敵,她問道:“你懷疑他是恐懼份子?鬧市亂哄哄的不管,卻到這里來生亂,我不執行,你們還能槍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