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惑,可你的疑惑我也無法替你排解,你要知道以你現(xiàn)(xiàn)在的能力是沒有資格知道的,或者說這也是你父親和兄長的意思。”古娜并沒有回答林夕的問題。
看到林夕痛苦的模樣,古娜雖然于心不忍,可是卻不能不說:“有些答案需要你親自去尋找,只有那樣你獲得的答案才是你心中真正想要的,而不是依靠別人說出來。”
“娜姐,可是…”林夕太想知道答案了。
“沒有什么可是的,小夕,你要記住,林家不曾虧欠基地,記住這一點就足夠了。”古娜晃動著手中的酒杯,透過烈酒看著林夕。
林夕扭頭看著窗外,外面的街道依舊繁華。
“他們是不會記住那些奮戰(zhàn)(zhàn)在一線的而犧牲的勇士,這就是現(xiàn)(xiàn)實,小夕你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規(guī)(guī)則很難,姐愿意相信你,總有一天你會做到。”這句話不知道是自言自語給自己打氣,還是說給林夕聽。
林夕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錢扔下一句:“娜姐,我先走了。”
看著林夕從櫥窗外面經(jīng)過的身影,古娜陷入了沉思,小夕,你現(xiàn)(xiàn)在還不夠強大,有些事根本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希望你可以理解你的哥哥,也理解我,以后我會選擇一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你的。
古娜微微嘆氣,喝盡杯中酒起身也離開了。
林夕并未回居住的屋子,也許那里已經(jīng)不是自己所想要回去的地方了。
林夕來到基地的墓地,這里是二十年來為了守護基地犧牲的戰(zhàn)(zhàn)士,他們每一個都是值得人們紀念的,只是可惜如今似乎又忘卻最開始的痛。
也不知道林夕從哪里買來的酒,靠在墓碑讓,扭頭說道:“哥,你說我們的努力還有意義嗎?”
林夕說著話拿起酒瓶大口喝,又斜著瓶口傾倒酒到墓碑旁。
旁邊的墓碑上寫著:逆光小隊隊長林振南之墓。
一家兩代都在這里安靜地躺著,也許那句話說的沒錯,林家從不負基地。
“爸爸,哥,媽媽我真的好想你們。”林夕止不住流出了淚水,那一刻林夕是孤獨的,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人。
抬眼望去,滿天的星星,林夕對著星星敬酒:“來,哥,我們喝。”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林夕頭慢慢地從墓碑滑落,緊接著整個身軀倒在墓碑前,呼呼地睡了。
這一晚,林夕睡得格外的香甜,或許是因為有父母兄長的陪伴吧。
朝陽升起,和煦的陽光撒在嘴角帶著笑意的林夕臉上,看起來夢里有一個好消息。
隨著腕表的鬧鈴響起,林夕稀疏睜開眼睛,看著四周,腦袋一陣疼痛。
林夕根本已經(jīng)不記得昨夜發(fā)(fā)生的事情,自己怎么會睡在墓地,一無所知。
只是想著昨夜竟然睡得那般安好,林夕心中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現(xiàn)(xiàn)在的心情。
林夕站起身,從右手的腕表里取出外套穿在身上。
“爸媽,哥以后我再來看你。”林夕對著墓碑深深鞠了一躬。
殊不知,這句話卻要在十年后才能兌現(xiàn)(xiàn)承諾,這是后話。
林夕剛走出墓地,古娜就騎著銀翼出現(xiàn)(xiàn)在林夕的面前。
林夕拍了拍衣服:“娜姐?你怎么來了?”
古娜按下頭盔的開關(guān),露出面部,表情很嚴肅地說道:“你可讓我好找,上車。”
林夕接過古娜扔過來的頭盔,戴在頭上,坐在后座。
“娜姐,你這么嚴肅干什么?訓練了大半個月,大家不是都放假兩天在家里休息嗎?”林夕白了白眼睛。
“你就別惦記休息了,來命令了!”古娜發(fā)(fā)動銀翼,呼嘯一聲朝著前方疾馳而去。
“命令?什么命令?難不成又有兇獸攻擊村子?可是那么多異能者小隊,干嘛非得找我們。”林夕打著哈欠說道。
“具體什么命令,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指揮官大人在找你,去你家也沒找到你,至于兇獸,好像附近的村子并未遭受攻擊。”古娜簡單說明了一下。
“那就奇怪了,昨天才申請的假期,今天就突然召見這指揮官大人的心思可真難猜。不過,娜姐,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林夕開口詢問道。
“我還不知道你嗎?你又不喜歡鬼混,除了家里,就是這里了,小時候你心情不好就會來墓地,讓我跟你哥好找,只是現(xiàn)(xiàn)在…”古娜語氣變得越來越低,最后沒有再往下說下去。
“是呀,也許只有這里才能讓我心靈得到片刻的安穩(wěn)(wěn)。”林夕意有所指地說著。
銀翼承載著兩人各自的心事,回到基地指揮中心。
林夕看到自己的隊員已經(jīng)來了,看起來自己是最后一個來的。
一名招待侍女走出來:“林夕隊長來了嗎?”
林夕跳下銀翼,摘掉頭盔,遞給古娜,回答道:“我就是林夕。”
侍女微笑著:“林夕隊長請跟我來,指揮官大人已經(jīng)等著急了。”
林夕微微點頭:“請頭前帶路!”
林夕心中有一種不詳?shù)母杏X,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林夕來到指揮官陸靳的辦公室門外,整理了一下衣裳,輕輕敲了敲門。
里面?zhèn)鱽硪粋€厚重的聲音:“請進。”
林夕推開門,緩步走進去,來到陸靳的辦公桌前,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報告指揮官大人,林夕前來報道。”林夕洪亮的聲音響徹整間辦公室。
陸靳抬起頭,放下手中的文件,微笑著:“怎么樣?”
林夕不明白陸靳說的是什么意思,于是開口問道:“指揮官大人,您的意思是指哪方面?”
陸靳端起桌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當然是當逆光小隊的隊長怎么樣了?”
林夕也不知道陸靳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好陪著笑臉:“多謝指揮官大人栽培和關(guān)心,屬下在逆光小隊很好。”
陸靳聽到林夕這般回答,微微一笑,繼續(xù)(xù)說道:“那便好,我還以為里面有人給你使絆子呢。那樣我可就不好受了。”
這句話更讓林夕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陸靳的話,只能微笑著以應(yīng)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