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陽的聲音里面帶著堅定,他眼神灼灼的看向站在那里的少年帝王。
這是孫陽自己的賭。
他想賭一賭,看看自己是否能夠成功。
不僅是在賭自己,更是在賭面前的少年帝王。
朱由檢看著這樣的孫陽,嘴角不自覺地笑了一下。
這就是身為皇帝的好處之一,他能夠迅速的收攏一大批人為他效忠。
而與此同時,再現(xiàn)如今這種狀態(tài)下,他也能夠迅速的掌控屬于自己的力量。
他現(xiàn)在只是缺人而已。
只要那些人一個個的全部都是來到身邊,他就不必在害怕了。
老虎會伸出屬于自己的爪牙,餓狼會露出綠油油的眼睛。
他將孫陽扶了起來,而后繼續(xù)慢悠悠的在御花園中溜達著,而孫陽則是站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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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wèi)
錦衣衛(wèi)指揮僉事魚肅站在錦衣衛(wèi)府門口,雙手不自覺的在攏在袖子中。
他在等人。
等一個原本是他的屬下,現(xiàn)在一躍成了他頂頭上司的人。
也是錦衣衛(wèi)新的指揮使。
孫陽。
如果是旁的人一躍成為了這樣的人,作為現(xiàn)如今錦衣衛(wèi)僅剩下的指揮僉事,他應(yīng)該要難為一下新人的。
告訴新來的人,你是強龍不錯,但我是地頭蛇。
你給我三分薄面,我就讓你混的不錯。
這也是大明為官的一個慣例了。
只是孫陽不同,孫陽不僅是強龍,他還是一個地頭蛇。
他是強龍地頭蛇。
上面不僅有皇帝罩著,他的老爹只怕也是要回來了。
下面孫陽本就是錦衣衛(wèi)千戶,手下也有不少的人可以用。
和孫陽斗?
魚肅覺著自己暫時沒有這個想法,于是便早早地來到這里,迎接錦衣衛(wèi)新的指揮使。
不知道站了多久,遠處傳來一道馬蹄聲。
魚肅連忙抬起頭看向那里,就看見一個少年人騎著馬飛奔而來。
定然是新的指揮使沒錯了。
除了錦衣衛(wèi)之外,還有何人敢在京城縱馬?
不要命了么?
他臉上連忙是帶著笑容的準備迎接來人。
當馬蹄聲落下的時候,孫陽猛地拉拽了手下的韁繩。
他看著面前的錦衣衛(wèi)大院,嘴角帶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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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
朱由檢看著手里的奏折,臉上神色不顯。
“王承恩,東林黨的人上書,歷數(shù)皮島毛文龍十宗大罪”
“你覺著如何???”
王承恩站在一旁,這個時候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開口吧,自己是妄議朝政。
若是哪一天皇帝覺著他是下一個魏忠賢又該如何?
若是不開口,皇帝問了,自己怎么能夠不開口?
思來想去,他也只能默默地開口:“啟稟陛下”
“老奴愚笨,只是覺著皮島如今雖孤懸在外,但卻是金賊心腹中的一根釘”
“若此釘拔出,豈不是親著痛,仇者快?”
王承恩的聲音低低的,也不敢多說。
朱由檢則是往后輕輕的靠了一下椅子的背部,臉頰上帶著笑。
“東林黨可不正是想讓「親者痛,仇者快」?”
他將奏折扔在桌子上,閉著眼睛思索著關(guān)于周奎、閹黨、以及魏忠賢等人「遺產(chǎn)」的事情。
周奎這個家伙家中的銀子至少在兩百萬以上,而閹黨、魏忠賢的遺產(chǎn)同樣是在百萬之巨。
這個數(shù)字對于個人來說,是很多的,但對于一個國家來說,卻并不算多。
須知,光這邊疆的軍費就已經(jīng)不知道需要多少了。
那就是一個無底洞。
哪怕是將這些銀子全部都是填充進去,也是不夠的。
“叩叩叩”
朱由檢不斷的叩打著桌子,片刻后睜開眼,看著王承恩。
“等到嘉定伯府中的銀子入了內(nèi)府,取出百萬,你找人給朕送去皮島”
“另外,遼寧那邊也撥去百萬左右,用作第一批的軍餉”
朱由檢說著說著按了按額頭。
這將近五百萬的銀子還沒進到他的內(nèi)府中,已經(jīng)是差不多被分配好了數(shù)額。
各個地方的邊關(guān)都需要軍餉。
而且馬上就要進入崇禎元年了,根據(jù)歷史記載,崇禎元年和崇禎二年開始,大量的自然災(zāi)害開始爆發(fā).....
賑災(zāi)不需要錢財么?
需要。
災(zāi)民安置不需要錢財么?
同樣需要。
白花花的銀子白花花的進入到他的府中,而后再次白花花的流出去。
他需要更多的錢。
可是剛剛才下旨查了嘉定伯,如今再查那些文官,繼續(xù)拿刀?
有些不太現(xiàn)實。
“呼”
朱由檢吐了口氣,唯有到了這個位置上,方才知道,這個位置有多么的艱難。
他看向王承恩:“朕有幾個忌諱,但最大的忌諱就是有人在不該伸手的時候伸手?!?p> “你可明白?”
王承恩低著頭,臉頰上有著幾滴的汗水。
“老奴明白”
朱由檢點了點頭,淡淡的嗯了一聲。
“如今家國有難,若是在此時伸手的人,朕不介意將他的手砍斷”
“順帶也讓這朝堂上下看一看,伸手的下場”
他說完之后,沉默了片刻,而后再次開口道:“讓崔呈秀來見朕”
王承恩低頭道:“喏”
等到王承恩走了之后,朱由檢才是按著額頭,輕輕的閉著眼睛。
大明的官員設(shè)置其實很有意思。
有很多人其實是領(lǐng)了很多的官位,但不干活的。
只是有一個虛名而已。
然而虛名就那么多,這就導(dǎo)致了很多「名」上面有好幾個人。
比如工部尚書。
在天啟七年這個時候,光是兵部尚書就有整整六個人。
而且還有同一個人擔任不同部門尚書的例子。
比如崔呈秀。
崔呈秀既是工部尚書,又是兵部尚書。
比如房壯麗,既是吏部尚書,又是左都御史。
這種情況很常見,但卻給朱由檢的工作造成了一些麻煩。
.........
錢府
錢謙益聽著小廝的匯報,臉頰上帶著些許的緊張之色。
“孫陽任了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
他皺了皺眉頭,對于孫承宗以及孫陽這父子兩個人,他是沒有什么好印象的。
畢竟這倆人不屬于他們的黨派,而且還挺煩人。
“看來,孫承宗的啟用,是勢不可擋了啊......”
“陛下是已經(jīng)在為這位還未曾到達的兵部尚書造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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