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子患上了“絕癥。”
她和那些所有患上“絕癥”的人一樣,失去了蹤影,監控毫無用處,總是在關鍵地方損壞。
已經開始不少癡情兒不懼危險執意尋找。而我只能躲到某個酒吧里,花著這個月保底的錢,一瓶一瓶的買醉。
“和子到底去哪了?”我幾乎痛飲著威忌斯,喉嚨、肝臟連接著大腦都是火辣辣的,要燒起了一般。
“別想了,你現在都快成了發情發瘋的紅眼兔子,簡直不像你。”我的朋友,羅伯特終于不在用嚴厲的語氣痛斥我了,而我現在卻高興不起來。
我頓了一下,似乎冷靜一點了。也許是酒精的原因,我感覺我的大腦變得稍微清晰了起來。
“羅伯特,這真的只是一種病嗎?我不信啊。身為一個醫生怎么說都無法相信這種會讓人失蹤致死的病……”
羅伯特笑笑,毫不掩飾他的諷刺道:“難得你這蝸牛一般的腦子愿意去思考,是犯罪嗎,哈哈哈,就像你這蝸牛想的,身為警察的我,又該怎么去相信這如同神跡一般的‘完美犯罪?’兩周之內跨越五千多英里的受害者,就算是搭乘火車也做不到這么快,將它定以病名的原因不就是沒有證據嗎?”羅伯特小抿一口清酒,砸砸嘴,接著說。
“我們確實該知道原因,但最主要的目的是去解決它,而不是像偵探一樣磨磨唧唧的瞎猜。”
羅伯特還是那么的一針見血,真是不留余地啊……“不知道過程,怎么解決。”我的腦子發脹的疼,我能感覺我現在肯定是滿臉張紅卻又不認死理的樣子,倔強的像一個還在尿床的小屁孩。
這下,羅伯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其實左右不過幾句話,我倒也認了。可羅伯特卻是看了我好一會兒,那雙湛藍的眼睛亮的嚇人。
“康,有些事知道不知道原因,其實結果都不會變,但卻會動搖你的選擇。”
我倒是酒精上頭,腦子又迷糊了起來,只是搖頭晃腦的,胡亂“嗯嗯”了幾聲,便倒頭睡去了,我陷入一片亂麻的黑暗……
宿醉的大腦開始叫嚷著它的不甘,我暈暈乎乎睜開眼只覺得嗓子好像吞了沙子一樣疼,腦海里閃過一絲畫面:我半掛在羅伯特身上手死攥著他的警服,羅伯特罵罵咧咧著,十分粗辱的將我扔到了床上:“哼!連酒都不會喝!躺在媽媽懷里做你的小寶寶去吧!”記憶在此斷片了……
我沉默著,不想說話,光是癱在床上,就已經耗干了我所以精力。腦子亂了,竟有一瞬不知道今夕何夕:也不知道和子小姐今天有沒有來買花,以我現在的狀態肯定是不能去見她的,好可惜……啊……對了,和子失蹤了,她不會再路過我的診所了……
我瞇著眼睛,靜靜聽著心臟“咚咚”跳動的聲音:今晚再去喝……不行,沒錢了……算了,買兩瓶廉價的酒好了,在那之前還得先去把今天的最后一份藥送了。
送完了最后一份藥之后,我開始酗酒,不分晝夜的大睡,餓了就啃一點放久了的面包,一點不在乎生活的規律與價值。幾乎所有的錢都拿來買酒了,如同一個行尸走肉——直到五天后羅伯特找上門來罵了我一頓。
看著裂開的桌角,我一激靈就清醒了,等我恍恍惚惚回想起來最近都干了什么事之后,羅伯特的拳頭幾乎要懟到我臉上了。
“在有下次,就把你扔到垃圾桶再沉到河里!”我知道羅伯特說到做到,他對屢不服教的小混混用過這招。
或許他比小混混更像小混混,說是黑幫老大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