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什么時候說的要自己動手?
還有,這明明是我搞出來好不好,自己破自己的....感覺好der啊~
“啊這...我...我不是受傷了么,見義勇為來著,獨占八十個外來高手,七進七出的,我哪還有力氣......”
“七進七出?呵呵,我看是人家的藏寶室里七進七出吧!”喬薇都被逗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桃鏡使身邊那個禍害,久仰大名。”
“嗐,原來還是我的粉絲呀,早說不就完了嘛。要簽名不要?”
“簽名就算了,不過性命倒是可以留一手。”喬薇手中的長劍捥了個劍花,剎那間,一道焰紅色的劍氣狠狠撞擊在光幕上,但最多也只是令它微微顫動了幾下,之后便再也沒有了聲響。
她語氣轉(zhuǎn)冷,長劍直指夏繁:“要不是看在你跟隨桃鏡使多年的份上,我早就宰了你了。”
“呵..呵呵......”
夏繁訕訕地笑了笑,擺了擺手:“別那么大火氣嘛~,話說回來,這還是你先嚇唬我的。你要不恐嚇我,我能用這玩意嘛?”
“哦?那么請問,您這把自己也關在里面又是個什么情況?”
“Emmmmmm......”
夏繁直接自閉了。
是的,她不光將喬薇關了進來,就連自己也沒能幸免。
喬薇冷哼一聲,隨即展翅飛上高空來到了罩子的頂端。可當她瞧見內(nèi)部那刺眼的紫銘時,盡管心中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但嘴角還是忍不住一陣抽搐:“果真是個紫銘...還真是......”
她都無力吐槽什么,這種心情絲毫不亞于看到了一個人正在用金子打造馬桶一樣讓人無語。
“喂,真就沒有其他辦法能夠解除嗎?我可是還有要事的。”
夏繁使勁搓了搓臉,無奈道:“你以為我不想啊。都說了這古董是殘次品了,破毛病一大堆,這次居然連我也給關了進來,特喵的......”
“唉!”
深深嘆了口氣,夏繁心中對這罩子是又愛又恨:“我看你還是乖乖在里面待滿一個時辰吧,時間到了自然就解除了,其他的我也沒什么好辦法。”
喬薇聽了也有些牙根疼,這種古董級的靈器市面上已經(jīng)很少見了,屬于收藏價值較高的一類,但要真拿來使用...效果可真不敢令人恭維。
“這種破爛勸你還是早點丟了的好,免得下回在里面被人弄死了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謝謝你提醒啊,下次我肯定跑遠點,省得被里面的人給煩死。”
喬薇懶得跟她超,又繼續(xù)繞著罩子飛了幾圈,時不時還出手摸摸這摸摸那,也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夏繁只當她是還不死心,只能是自己又坐了下來獨自飲著茶水。
果不其然,不大一會她就又老老實實地飛了回來。
“你這內(nèi)部的銘文不對呀,我怎么從來沒見過?”
夏繁拿著茶杯的手一頓,但很快就恢復了自然:“能有什么不對的,不都是那樣嘛。”
喬薇饒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哦,是嗎。那你這靈器是被哪位大師所修復的?”
“額...好像是叫什么...嗯...是叫...叫什么來著...嘶......時間太久,忘了。”
“忘了?”喬薇皮笑肉不笑道:“我看鑄作人并非是京城人士吧。”
“哦對對對,不是京城本地的,在外面遇見的師傅,人可好了。”
“是嘛,是不是好到連火晶也沒要你的?而且還倒貼的材料給你打造的?”
“啊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我...我那個....”
見自己說對了,喬薇冷哼一聲:“哼,說呀,你怎么不繼續(xù)說了?是不是銘文都不是本身自主形成的?”
“Emmmm......”
見她不說話了,喬薇卻是惱了:“身為懸鏡司在職人員,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夏繁,你還想狡辯什么?”
噌地一聲,利刃出鞘直指她的咽喉。
夏繁僵住,當時那把劍離她的喉嚨只有0.01公分,但是四分之一柱香之后,那把劍的女主人將會徹底地愛...咳咳,是徹底地跪服在我的面前。因為我決定說一個謊話。雖然本人生平說過無數(shù)的謊話,但是這一個我認為是最完美的。
喬薇冷冷地開口:“再往前半步,我就把你殺了。”
“你應該這么做,我也應該死。”
“曾經(jīng)有一件充滿靈韻的寶器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間最疼苦的事莫過于此。”
“你的劍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不用再猶豫了!”
“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桃鏡使說:小桃...我夏繁不做官了~”
“這個案子...放棄吧!”
“曾經(jīng)的我們舍生求死,甚至將之唯一的寶器都搭了進去,只為捕捉那賊人的一絲蹤跡。但奈何...奈何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呀~~”
她眼含熱淚,傷心欲絕,用手掌憐惜地觸碰過光幕,追悔莫及:“曾經(jīng)...多少個日夜是你替我護法,多少個春秋是你為我遮風擋雨。但我對你不住啊。”
刻骨銘心的痛楚襲上心頭,夏繁回憶著它陪伴過自己的點點滴滴,一時之間竟是強忍不住,淚灑當場。
喬薇皺眉:“你說這靈器是被暗改的?”
“錯!”
“是寶器!寶器啊!”
她悲憤欲絕地吼道:“你知道老娘為了它付出了多少心血嗎?”
“不!你不懂!你又怎么會明白!”
她眼含熱淚,委屈的不像樣子。
喬薇呆住,她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原本只是想嚇唬嚇唬她的...怎么...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她尷尬地將長劍收起,走上前將手掌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你...你別哭啊,我又不是針對你......”
夏繁倔強地轉(zhuǎn)身,甩開她的手掌,哭得更兇了。
喬薇表情生硬,有些不知所措,再加上夏繁止不住的哭聲,直接就給她弄懵了:“好了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
夏繁嚎啕大哭,扭了扭身子,再次躲開她探來的巴掌。
“你...哎呀,我真沒怪你,就跟你逗著玩的,怎么這么不禁嚇呀。”
喬薇眼見她止不住的淚腺,實在沒法了,只能搖人:“是真的,桃前輩是我以前的教官,按輩分來講...我還是你的半個師姐呢......”
哭泣中的夏繁陡然一愣,但表面卻不動聲色:“那你還說我,那你還用劍砍我,那你還把我關在這里,嚇死我了,嗚嗚嗚嗚~~~~”
她哭成了個淚人,一頭扎進喬薇的懷中,盡享絲滑。
喬薇胸口被撞的生疼,卻再也不敢放狠話了,只能僵硬著身子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這叫什么事啊。
本來她就單純的想借這個機會敲打敲打?qū)Ψ劍屍淦綍r做事收斂著點,畢竟以桃前輩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但是吧...現(xiàn)在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夏繁撲進她的懷中,雙手環(huán)住對方的柳腰,心中暗自鄙夷:切~,原來就這呀,我還以為有多大呢,原來就這么大點啊,之前該不會是墊了吧......
我吸~~~
喬薇經(jīng)過了好一會安慰,夏繁這才止住了抽泣。
“你是說...艾爾姆礦山?”
“對,以當時的情況來看那里的確有很大的嫌疑,曾經(jīng)我還去那里調(diào)查過,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蹤跡。只是后來京城的事出現(xiàn)的太突然,我們也只好匆匆做了個備案就收尾了。”
喬薇皺眉,這件事可大可小,而且也并不在她們的管轄范圍之內(nèi),說到底還是懸鏡司的事。
但話又說回來,這其中卻又牽扯到桃鏡使,想要置之不理也不太好,畢竟......
“這個...我恐怕做不了主,還需要向上面請示才行。”喬薇思索了一番歉意的開口。
夏繁表面無常但心中卻頗感驚訝。小桃同志以前是跟著長公主混的她知道,但時過境遷,人走茶涼,她本就沒抱多大的希望,對方能夠以個人的身份出手就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但沒成想......
“這...會不會不太好呀?”
喬薇抿了抿嘴,也知道她的意思。如果自己上報那這件事的性質(zhì)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個你不用管,而且成不成還是一回事呢。”
夏繁點了點頭,只不過心中卻早已經(jīng)有了思慮。
看來小桃同志以前還混的挺開的啊。
可惡...居然藏了這么好的一批打手都不告訴我,真是...真是...太浪費了~
咻啪~
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綻放,繽紛的煙火拼湊出一個貓頭。兩人齊齊望去,面色各有不同。
喬薇回頭用狐疑的目光望向她:“20區(qū)......”
“我不道我不道我不道啊!”
喬薇:“······”
她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太對勁,但一時之間竟又說不上來。
············
時間回轉(zhuǎn)。
鄭府內(nèi)宅,某庭院內(nèi)。在地上躺尸的顧恩猛地坐起來,捂著胸膛大口大口的喘息,仿佛溺水的人得到新鮮空氣。
“這...這是哪?”
顧恩頭痛欲裂,大腦無時無刻不在傳來鉆心的痛楚:“我記得...好像是剛出門就被人給揍了...是...是誰?”
腦袋一團漿糊,他發(fā)現(xiàn)自己斷片了,模糊的記憶就像是在做夢一般,一經(jīng)回想總感覺是飄在云端一樣,是那樣的虛幻,如同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