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樓下騷亂的時候。
徐云微微蹙眉,看著暮夜軒的臉色,并未發現什么不悅之色,但他根據跟隨暮夜軒這么多年的經驗,知道暮夜軒根本不會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擾亂自己情緒。
“魔尊,我們要不要離開?”
暮夜軒看著樓下的鬧劇,琵琶女眼中雖有委屈,不甘但還有著一種倔強與恨意。
“的確,挺無聊的?!?p> 暮夜軒淡淡地說道,看見那琵琶女身上有一種和自己那傻丫頭一樣的倔強,他這塊萬年寒冰卻有了一絲惻隱之心。
“繼續,繼續?!蹦嗆諞麓鬂h,見琵琶女一件一件將自己身上衣衫褪去,露出雪白的肌膚,他內心貪婪與色欲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琵琶女將下嘴唇都咬出血,像是下定了某個決心,眼一閉,心一橫,手要將身上最后一點遮羞衣物拉下。
忽地威壓從天而降,將所有人都禁錮。
暮夜軒和徐云兩人從樓上閃身而下,暮夜軒將洞天內的一件披風拿出披在了琵琶女身上,擋住了那些暴露的春色。
“要不要跟我走!”
暮夜軒看著琵琶女,嘴角勾起一絲溫暖的微笑,就連徐云都很難看見的微笑。
徐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腿上那火辣辣的痛感,讓他這個只差臨門一腳便可踏入天法境的修士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琵琶女看著暮夜軒那普通到極致的臉龐,但她卻感覺到眼前這個普通的男子眼中有一種神奇的光芒,讓自己忍不住地想要相信他。
在這種神奇光芒的驅動下,琵琶女微微點頭。
隨即,三人周圍空間一陣波動,三人離開了這個凡人的是非之地。
酒樓中的凡人在威壓從身上退去,全都松了一口氣,他們怎么都沒想到在這個平凡的酒樓中今天居然會有兩位修士小憩。
“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扒嗪!@便是環繞在岸域周圍的保護圈,既是保護六界,也是防止禁地中的存在走出。
但在這禁地中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這禁地中的存在很有意思。
在滿是青海水,水中流淌著恐怖的殺意,微風吹動,流動著殺意的海水在翻涌。
青海上沒有生靈飛過,海中也沒有生靈游動,沖天的殺意與黑氣在上空盤旋。
海邊的空間張開,暮夜軒三人從空間中走出。
殺意與黑氣化為實質,沖來的氣浪就像是巨獸的咆哮。
暮夜軒只是微微一撩眼皮,周圍的一切全都靜止,徐云一個弓步,右手轟出一拳,將那恐怖氣浪給轟散。
而那琵琶女周身被冰藍色散發著神秘奧義的璀璨本源保護,可看見這恐怖的場景,她這個凡人還是被嚇暈了。
“醒。”暮夜軒一聲輕叫一聲,無上喃音在她識海中響動。
“多謝大人?!迸門畱馴?,給暮夜軒行了一禮,她雖賣藝但還是懂得禮數,不像暮夜軒那個傻丫頭,在見第一面的時候就是訛人。
“給我彈一曲吧?!蹦閡管幧硐律鷚粓F道力云團,很隨便的斜躺在上面淡淡說道。
徐云立刻從自己的隨身洞天中拿出一張白玉椅,放在琵琶女身后。
琵琶女從來沒見過如此奢侈的東西,只是一個座椅,便是以頂級白玉雕刻而成。
“多謝?!迸門畬χ煸莆⑽⑶飛淼?。
徐云則是站在暮夜軒身旁,雙手背在身后,任由青海上的腐敗之氣不斷轟擊著自己肉身。
琵琶聲開始在青海邊上響起,琵琶聲融合在罡風中,在青海上空環繞。
青海邊,空間開始浮現法陣,許多強大修士從中走了出來。
一群全身上下好像青玉的生靈落在暮夜軒三人不遠處。
這冥界中的青玉族,他們是天生天養,傳說他們始祖便是從一塊陰陽玉石中孕育而出。
所以他們誕生是很困難,是真正天地寵兒。
其中一人看見暮夜軒三人便疑惑,這三人除了那女子周身環繞一種神秘奧妙本源之力,另外兩人就像凡人一樣。
“少主,那邊有三個人?!?p> 一位渾身散發青光道蘊,已經修煉出肉身的少年看見徐云三人,便有些好奇,對著身后族人道:“你們在這布下陣法,作為我們的營地?!?p> 說罷,他一人走到離暮夜軒三人三尺外,拱手道:“幾位道友,只是三人,沒有同族?”
暮夜軒沒有言語,只是在道力云團上靜靜的聽著琵琶聲。
徐云也是借青海中的亙古以來的腐朽氣與眾生凝聚的殺氣來補全肉身最后一缺。
琵琶女彈著琵琶不敢言語,但她眉頭緊怵,心中的緊張與為難隨著指尖融到琵琶聲中。
見三人沒有理會自己,這位青玉族少主露出一種無奈,疑惑的笑容用,隨后又行了一禮,轉身回到自己的營地。
在待在這里的時候,青玉族的少主將自己的一些靈果放到暮夜軒的身邊。
而那些青玉族的人見自己少主做法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對這個善良的少主很是理解。
“空,空,空?!眰魎頭嚥粩嘣謚車臻g上打開,冥界中大部分族群與宗門都趕到了。
在眾多來者,還有一個暮夜軒的熟人,正是千年前冥界六界會武代表——天媚。
天媚一千年不見,身材更加豐滿,一顰一笑更加具有風韻。
天媚轉身看見在不遠處躺在道力云團上的暮夜軒,瞳孔猛地一縮,那個如同謫仙般身影瞬間浮現。
她在上次六界會武上,那次在六界與諸天萬界所有生靈面前爬天梯,渾身是血只為找到那個女孩子的一線生機。
一個閃身,天媚來到暮夜軒身后,剛要拱手行禮,一道傳音在她耳邊響起:“不要透露我的身份?!?p> “大人,好久不見?!碧烀妮笭栆恍?,無限風情道。
在場所有人都在猜測暮夜軒的身份,這個普通的人是誰。
暮夜軒左臉上戴著面具,一身青衣,也不怪周圍的人對暮夜軒不熟悉,暮夜軒爬天梯時全身被自己的血染透。
而且這一千年暮夜軒也沒有在六界行走,這也導致六界的生靈現在對戴面具的樣子也會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