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海直接氣得離開了正堂。
“文忠讓你見笑了,我爹就這樣,你也知道。”秦明武將身上的茶葉擦掉,揮手讓王管家不要弄了。
“這或許不是秦叔急,是個人都急吧!”李文忠喝了一口茶,事不關(guān)己的嘗呼一口氣。
“李文忠沒發(fā)現(xiàn)啊,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么腹黑啊!”秦明武一副交錯好友痛心的模樣。
此時秦熙瑤從門外跑了進(jìn)來,嘴里還大喊著‘爹爹’,絲毫沒將學(xué)到的閨中禮儀用上。
十三歲的她,已經(jīng)可以看出亭亭玉立,當(dāng)看到有外人在的時候,瞬間收斂,兩只小手握在一起放在身前,像李文忠和秦明武問好。
秦明武看到這樣的閨女還不適應(yīng),大笑道:“瑤瑤不必再裝了,在你文忠叔叔面前別這么拘束,你文忠叔叔可是我這輩子最好的兄弟!”
“叔叔好!”秦熙瑤微微欠身,然后撒丫子跑到秦明武面前道:“娘親聽說你將酒都拿出來了,問你是不是來貴客了?需不需要她下廚?”秦熙瑤將一杯沒喝的茶一口喝完,長舒一口氣。
“嗯,讓你娘多做幾道下酒菜,今天必須與你文忠叔叔多喝兩杯。”秦明武看著秦熙瑤閑不住的樣子,趕緊督促別忘了!
秦熙瑤走過后院的小橋,看到一條小金魚,她就脫掉鞋子,將兩只白玉般又透出絲絲紅暈的小腳伸進(jìn)水里。
秦熙瑤擼起袖子,想把魚給它抓起來。她從來還沒有養(yǎng)過魚,準(zhǔn)備抓了這只魚來養(yǎng),還沒等到她要下手一聲嬌喝就傳來了。
“秦熙瑤你在干什么?是不是皮又癢了?”劉秀蘭此刻站在橋上,看著下了水的秦熙瑤,氣的滿臉通紅。
秦熙瑤一聽壞了,光著腳丫就上了岸。劉秀蘭走到她身旁,直接就打在秦熙瑤的屁股上。“我讓你玩,你是大姑娘了知不知道,等嫁不出去了你才高興是不是?”
“娘!能不能不要打屁股了!我會很沒面子的啊!”秦熙瑤氣的直接跳了起來,撿起脫在岸邊的鞋子就跑,跑的同時還不忘回頭做鬼臉。
“娘,爹讓你多做幾個下酒菜,來客人了,別說我沒提醒你。”說完又跑了。
“穿鞋子!”劉秀蘭指著秦熙瑤逃離的方向,見秦熙瑤沒停下穿鞋子,就讓身邊的丫鬟去照看一下。
秦熙瑤跑回閨房,躺在床上看著房梁,楞楞的發(fā)呆。
“小姐,你怎么跑的這么快,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從小到大一起生活的丫頭小環(huán)走近前抱怨道,當(dāng)看到秦熙瑤雙腳烏黑,就知道小姐又搗蛋去了。
一會之后小環(huán)來到屋內(nèi),看向秦熙瑤道:“小姐洗腳了,不然夫人又該說你了,剛剛夫人派人說讓你穿鞋,還說這頓打你逃不了。”
秦熙瑤趕忙用被子捂住腦袋,“我不聽我不聽,娘天天說這說那,就不能讓我自己做決定嗎?”
“小姐,夫人都是為了你好,她希望你過的開心啊!”小環(huán)將秦熙瑤蓋頭的被子拿掉,扶起躺在床上的無骨人,將她兩只腳放進(jìn)水盆里,水黑了,腳卻亮了。
晚飯。
“文忠,今天這酒一定要好好喝,你不知道我這酒多珍貴,圣上都不能常常喝到。這不是北域進(jìn)貢的,也不是南島送來的,而是我去東海求得的。
他們家的酒不是誰想弄到就弄到的,你可要好好嘗嘗!”秦明武把桌子上一罐酒壇抱起來,只見壇身上寫著郭氏古酒,還有小橋,流水,村落和柳樹。給人一種農(nóng)家村社的感覺。
當(dāng)李文忠問道酒香時,就咽了口口水,他知道這是好酒。
秦山海見兩人喝的差不多的時候也出來了,當(dāng)見到秦明武還要給李文忠倒酒,秦山海將秦明武攔了下來,道:“該商量正式了!”
此時秦明武也是喝過頭了,根本沒了往時的懼意。
“爹,能有什么正事啊,不就是凌書那件事嗎?小事,一句話的事情!”秦明武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表示自己一句話就能解決。
秦山海聽到這句話都?xì)獾難臘W癢,自己英明一世,怎么就攤上了這么個兒子啊!
“文忠,你知道西疆立國了嗎?”秦山海看向李文忠鄭重道。
李文忠放下酒杯沉思,“聽說過,而且與朝廷開戰(zhàn)以來,敗少勝多。”
“是的,這個良國的實力將趕超我大離,現(xiàn)在的大離內(nèi)憂外患,禁不起一絲動亂了,不久大離將亡啊!”秦山海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輕抿了一口。
“我想讓你繼承我的衣缽,你覺得如何。”秦山海捋了捋胡子,看向李文忠。
“秦叔,你知道的自從我爹那件事起之后我就不再愿意入朝了,這一生都不會,秦叔也不必再勸了。李文忠看著秦山海,眼神沒有一絲猶豫,充滿了堅定。
秦山海沉默了一會之后才說:“你知道嗎?大離其實也有你爹的一份功勞,如果……”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難道秦叔還不明白嗎?而且文忠今天來只是為了凌書能通過武昭。”
秦山海聽到這,感覺到一絲不一樣的氣味。
“哈哈哈,我知道了,這件事交給老夫,肯定辦好!”秦山海突然之間爽快的笑了起來。
“那侄兒就先回家了!家中還有一家老小呢!”李文忠見目的達(dá)到就不愿多留,秦明武還在一旁勸李文忠留下。
“明武,文忠要走就別留了,今天皆大歡喜了。”秦山海說完轉(zhuǎn)身離開就只留秦明武在原地百思而不得其解。
入夜。
喝醉了的秦明武今夜膽子莫名大了起來,想把劉秀蘭的衣服解開。
“明武,當(dāng)初你答應(yīng)過我的!”劉秀蘭話音剛落,秦明武就止住了。
“今天爹為什么這么高興?”劉秀蘭整理著被秦明武弄亂的衣服,然后裹好被子躺了下去。
秦明武沉默一會,開口說:“今天文忠來了,他想叫他兒子……”
聽到這劉秀蘭身體僵硬,眼淚如雨水一般不受控制的落下。
“還有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什么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什么的,然后爹就笑了。”
秦明武或許沒想明白,劉秀蘭卻想明白了。劉秀蘭擦了臉龐和眼角,轉(zhuǎn)過身面朝秦明武。
“聽你說的就是爹讓李文忠繼承衣缽李文忠不愿,然后提起了李凌書,是不是?明看大離將亡,實則皇太后將倒臺。”劉秀蘭一提醒秦明武也想通了。
“我就說李文忠是個人精嘛!”
“他們還說什么了?”
秦明武想了一會低沉地說,“除了嘲笑我沒兒子之外也沒了。”
劉秀蘭不再接話,直到秦明武將要入睡,劉秀蘭才戳了他一下,問:“你想要兒子嗎?”
秦明武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思緒反應(yīng)過來時就說:“想,是個人都想!”
劉秀蘭聲音似是蚊蟲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