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腦子里一些迷迷糊糊的場(chǎng)(chǎng)景漸漸明朗起來(lái)(lái),原來(lái)(lái)當(dāng)(dāng)初我誤打誤撞到了彼岸村,真的就是聽(tīng)到了張曉霞在那里講故事,也就是那個(gè)(gè)故事,引發(fā)(fā)了之后一連串的事情。
“沒(méi)有想到,我們之間的瓜葛原來(lái)(lái)這么早就已經(jīng)(jīng)結(jié)(jié)下了。”張曉霞嘆了口氣,“怪不得,我在布置這些局的時(shí)(shí)候,你莫名其妙會(huì)(huì)受到牽連,你跟他們都一樣,身上帶有當(dāng)(dāng)時(shí)(shí)的血玉,也都同樣聽(tīng)到了我的故事。”
“你說(shuō)什么?血玉?”我一愣,下意識(shí)(shí)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玉鐲。
“是的,血玉。”張曉霞見(jiàn)到我手上碧綠的玉鐲,眉目間出現(xiàn)(xiàn)了一種莊重和肅穆。
“玉石是產(chǎn)(chǎn)自深山的,本身極具靈氣。有人說(shuō)玉石是山靈的保護(hù)(hù)神,它們守護(hù)(hù)山間的生靈,也維護(hù)(hù)著山間陰陽(yáng)(yáng)之氣的平衡。玉石養(yǎng)(yǎng)人的說(shuō)法大家都知道,如果找到一塊適合只的玉石戴在身上,它會(huì)(huì)慢慢吸收人體的靈氣,然后匯聚升華,反過(guò)來(lái)(lái)保護(hù)(hù)戴玉的人。但是反過(guò)來(lái)(lái),如果玉石覺(jué)察或者沾染到了血腥,就會(huì)(huì)變成血玉,產(chǎn)(chǎn)生惡靈,一旦佩戴了這樣的玉石,就容易受到一些邪祟的侵?jǐn)_,也更容易被別人控制心智。之前我所殺的那些人都是因?yàn)楫?dāng)時(shí)(shí)做了惡事,身上的玉接收到了陰氣,再加上之前的那個(gè)(gè)電梯故事,本身那些人都知道電梯事故,也知道他們所殺的人都是電梯事故的參與者,他們心虛,所以我才可以趁虛而入,通過(guò)催眠輕易完成了我的殺人之計(jì)(jì)。”
我知道玉是有靈性的,但是卻不知道還存在著血玉這個(gè)(gè)說(shuō)法,張曉霞的話讓我很唏噓,也許,這就是我們所說(shuō)的惡有惡報(bào)(bào)吧。
可是,王峰呢,王峰為什么會(huì)(huì)牽扯進(jìn)(jìn)這么一個(gè)(gè)事件之中?
對(duì)(duì)于我的問(wèn)題,張曉霞的神情有些落寞,她沉默了一會(huì)(huì),抬頭看我。“這些事件,王隊(duì)(duì)是一個(gè)(gè)無(wú)(wú)辜闖入的吧。電梯口的那個(gè)(gè)老頭,我們之前叫他張老,也是彼岸村的,是我們村子里比較有威望的一個(gè)(gè)長(zhǎng)(zhǎng)者,傳說(shuō)張老會(huì)(huì)通靈,所以村里的大小祭祀,驅(qū)(qū)逐邪祟之類的事情都會(huì)(huì)找張老,我不知道張老為什么也會(huì)(huì)去,也許張巖他們是想帶著他幫他們一起去跟金安說(shuō)道吧,王峰經(jīng)(jīng)歷的一切,可能是因?yàn)閺埨希薔唧w什么情況,我也不清楚,也許,得問(wèn)王峰。”
“問(wèn)他?”我的目光重新轉(zhuǎn)(zhuǎn)回到王峰身上,“他現(xiàn)(xiàn)在這個(gè)(gè)樣子---”
“你放心,我知道了王峰發(fā)(fā)病的原因,就可以對(duì)(duì)癥下藥,試著幫他解開心結(jié)(jié)。”張曉霞皺著眉頭看向王峰。
“真的嗎?”聽(tīng)到張曉霞肯定的語(yǔ)(yǔ)氣,我心中雀躍,“我需要做點(diǎn)(diǎn)什么?”
“引導(dǎo)(dǎo)意識(shí)(shí)需要極度安靜的環(huán)(huán)境,你去外頭幫我守著,千萬(wàn)(wàn)不能讓任何人進(jìn)(jìn)來(lái)(lái),否則一旦治療過(guò)程被中斷,王峰很有可能會(huì)(huì)徹底陷入瘋狂,再也叫不醒了。”
“好,我一定守好門。”我看著張曉霞,不由自主繃緊了身體。
按照張曉霞的吩咐,我離開了密室回到了甬道中,隨后鄭重關(guān)(guān)上了門。
在甬道中等待的時(shí)(shí)間里,我身處一片黑暗之中,但是此刻的我,卻似乎完全沒(méi)有了任何的懼怕,相反,我的腦海中此刻正在翻云覆雨。
反反復(fù)(fù)復(fù)(fù)回想著之前張曉霞的話,我心中七上八下。
所有的一切都源于之前登山隊(duì)(duì)員的那場(chǎng)(chǎng)變故,還有后來(lái)(lái)的電梯事故,這一環(huán)(huán)接一環(huán)(huán),為了掩蓋殺人的事實(shí)(shí),一而再再而三,如今雖然很快真相大白,但是曾經(jīng)(jīng)死去的那些人呢,他們可都是鮮活的生命啊。如果按照張曉霞之前的說(shuō)法,那么跟王峰料想的沒(méi)錯(cuò)(cuò),這個(gè)(gè)彼岸村應(yīng)(yīng)該是被人控制了,而且后面的勢(shì)(shì)力極為可怕。
這背后是要圖謀什么呢?
前因后果,整個(gè)(gè)事件之中,其實(shí)(shí)王峰本不應(yīng)(yīng)該牽扯進(jìn)(jìn)來(lái)(lái)的,但是最終他卻成為了調(diào)(diào)查整件案子的主導(dǎo)(dǎo)人,總有一種天意使然的感覺(jué)。可是如今,他卻因?yàn)檫@些事情陷入了這樣的一個(gè)(gè)危險(xiǎn)(xiǎn)境地。張曉霞是不是真能如她自己所說(shuō),治愈王峰?
不過(guò)就算王峰恢復(fù)(fù)過(guò)來(lái)(lái),憑背后的那股勢(shì)(shì)力,憑我們幾個(gè)(gè),真的能夠突破這個(gè)(gè)困局嗎?那個(gè)(gè)趙磊還在農(nóng)(nóng)房里,如果他別有用心的話,那么小花和小美她們?
“你進(jìn)(jìn)來(lái)(lái)吧。”我正愁眉不展的時(shí)(shí)候,張曉霞打開門從里面走了出來(lái)(lái)。
“可以了?”聽(tīng)到張曉霞的話,我之前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念頭一掃而空,加快腳步走了進(jìn)(jìn)去。
房間內(nèi)(nèi),王峰已經(jīng)(jīng)躺在了床上,我急匆匆走到他床邊,看到王峰正呼吸均勻地閉著眼睛。
“很幸運(yùn)(yùn),我的治療比較成功,不過(guò)他現(xiàn)(xiàn)在需要休息,用他自己的意識(shí)(shí)慢慢慢慢調(diào)(diào)整自己。”張曉霞站在我身邊長(zhǎng)(zhǎng)出一口氣。
“這樣的狀態(tài)(tài),需要多久?”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上午應(yīng)(yīng)該就能醒過(guò)來(lái)(lái)。”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我轉(zhuǎn)(zhuǎn)過(guò)身抓住了張曉霞的手。
張曉霞愣了愣,看著她自己的手被我狠狠握住,有那么幾秒的呆愣之后,她慢慢將手抽了回去,然后走到了桌子邊坐下。“今晚你就留在這里吧,等王峰醒了我們?cè)僖黃鶼朕k法離開。”
“可是-----”聽(tīng)著張曉霞的話,我腦海里浮現(xiàn)(xiàn)之前的那個(gè)(gè)念頭。
趙磊還在農(nóng)(nóng)房里,如果他發(fā)(fā)現(xiàn)(xiàn)我不在了,留在那邊的人會(huì)(huì)不會(huì)(huì)有危險(xiǎn)(xiǎn)?
王峰這里,有張曉霞在,還有老宅的保護(hù)(hù),應(yīng)(yīng)該沒(méi)事,現(xiàn)(xiàn)在最要緊的是回去想辦法帶小花和小美離開。
張曉霞對(duì)(duì)于我的猶豫似乎有些意外,等到她聽(tīng)說(shuō)我要回去的時(shí)(shí)候,她第一時(shí)(shí)間反對(duì)(duì),“你一個(gè)(gè)人去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區(qū)(qū)別,還不如等王峰醒來(lái)(lái)大家一起想辦法。”
可是,漫漫長(zhǎng)(zhǎng)夜,誰(shuí)(shuí)知道會(huì)(huì)發(fā)(fā)生什么事情,把自己的朋友丟在那里不管,不是我的性子,所以最后,我還是堅(jiān)(jiān)持了自己的決定。張曉霞沒(méi)有辦法,只能將我送出老宅。
出了老宅沒(méi)多久,我就碰到了一個(gè)(gè)人,趙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