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曲折的旅途 下
坐上飛機后,維克多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會兒。因為是頭等艙的緣故,他把靠背放平了一些,能夠稍微往后仰躺著,便于閉目養神。
紐特則拿出了一個磁帶隨身聽,掛著耳機睡起覺來,看樣子,似乎他才是那個被領出來的少爺一樣。
維克多無奈撇了撇嘴,自嘆命苦的同時,也安心開始冥想。可是事情總是不如人意的,就在飛機起飛后大約十分鐘,剛剛開始平穩下來的時候,冥想中的維克多,卻明顯感覺到了一股來自側后方的惡意。
睜開眼,維克多裝作伸懶腰的模樣,腦袋向后仰去,打算看看到底是誰在后面搗鬼。
只見兩個胡子拉碴,身形瘦削的古怪男子,正在不懷好意的看向自己這邊。目光下移,維克多看到了他們兩人的手都揣在衣服內側,不知道那里藏著什么危險物品。
不過,這是飛機,像刀子和手槍之類的,應該不容易帶上來。對方盯著自己,難道也是巫師?可是,最近除了馬爾福家族之外,自己并沒有招惹其他仇家呀?
想到這,維克多突然反應過來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很有可能是跟馬爾福家族交好的散人巫師,或者就是一些賞金獵人之類的家伙。
維克多沒有多看對方,而是緩緩直起身子,同時輕輕踢了踢半夢半醒的紐特。在他睜眼時,維克多摘下他的耳機戴在了自己頭上,同時提醒道“有人盯上咱們了,注意一點。”
從后方看,維克多的行為就像是坐飛機無事可做的孩子,因為無聊和大人搶隨身聽,而他說的話,卻沒能被聽見。
紐特沒有點頭,只是眨了眨眼,同時伸手在脖子撓了撓。而當他的手收回來的時候,已經將魔杖捏在了手心里。
維克多平時就習慣把魔杖藏在袖口附近,用一塊手表固定著。現在只是微微調整,魔杖便滑到了手中。隨后,二人換了個姿勢,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繼續靠著休息。
雖然沒有睜眼,但他們的注意力可全都集中到了身后。并且因為閉眼的緣故,聽到的動靜更加清晰。
大約三分鐘的靜默之后,那兩人看著已經閉眼很久沒動,呼吸平穩的紐特和戴著耳機輕輕點頭的維克多,終于放下心來。
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抽了出來,兩人赫然都是巫師,并且似乎根本不在乎麻瓜看到自己施法。靠外側的一個巫師直接舉起魔杖,一道帶著破空聲的咒光激射而出,直奔著同樣坐在靠外位置的紐特打來。
“盔甲護身/除你武器!”幾乎是同一瞬間,紐特和維克多也顧不得太多,二人同時暴起,使出了鐵甲,繳械兩道防御咒。
緊接著,二人各自向不同方向滾開,來到了相對空間更大一些的走廊上。只不過,比起謹慎的紐特來說,維克多仗著自己更出色的體格,直接猛蹬一下座椅靠背,借力后沖到了兩個巫師前方。
熱血上涌,臉上浮現出龍鱗的同時,維克多在僅有兩米不到的距離,對著還沒來得及抽手反擊的另一個巫師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
“聲震如雷!”聲音洪亮咒的蓄力加強版,把本就讓人耳膜生疼的吼聲擴大了數倍。坐在靠窗位置的巫師痛叫一聲,耳朵竟被震得流血。
當然了,附近的幾個其他乘客也不可避免的被波及,全都捂著耳朵痛苦的蜷縮起身子。但是,那個被震聾的巫師并沒有失去戰力,如此近的距離,他自然不會任由維克多肆意攻擊。
“霹靂爆炸!”魔杖幾乎點在維克多胸口,劇烈的爆炸沖擊中,維克多倒轉兩圈,撞到了空姐備餐區的隔板門上。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從兩個巫師暴起,到維克多被對方拼著受傷炸飛,總共也就是三五秒之間發生的事。
看著倒在地上的維克多,剛剛打開隔板出來查看情況的空姐也被嚇了一跳。她驚呼一聲,彎腰就要去扶維克多,但與此同時,一道刺目的綠光,也已經打了過來。
“臥槽,來真的!”因為暫時放開對印記的壓制,維克多再次進入了那種奇異的極度淡然,冷漠且瘋狂冷血的狀態。
沒有絲毫猶豫,他顧不得是否會讓空姐受傷,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將她朝后甩了出去。碰撞聲中,維克多也朝著另外一側滾過去,借助座椅躲開了這一道殺戮咒。
側頭看向同樣面露驚駭的紐特,維克多低聲說道“等會我用繳械咒,你用變形咒。”紐特微楞一下,隨即又看到了身前損壞的座椅,紐特大概明白了戰術。
倒不是維克多不會更強力的咒語,只是他暫時還不想因為使用不可饒恕咒,而導致紐特和自己麻煩纏身。
暴露自己的傳送門倒沒什么,只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他打算再等等。短暫確認戰術后,維克多抓起一截斷裂的扶手,用盡全力朝著還想再來一擊阿瓦達索命的黑巫師扔過去。
在重物脫手的瞬間,一道鮮紅的魔咒也緊隨其后,如同尾焰一般,奔著黑巫師面門而去。緊接著,紐特也動了,只聽見一陣翅膀閃動的撲騰聲自身側傳來,紐特把身前損壞的幾個座椅,全都變成了攻擊欲望強烈的鶴駝。
這些體型跟成年人不相上下,頭生骨瘤,藍色脖頸酷似火雞,三趾腳爪鋒利無比的家伙剛出現,就第一時間把仇恨目標鎖定在了鶴立雞群般站立著,還用魔杖對它們比劃的黑巫師。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黑巫師還是下意識發射了一道死咒。慘綠的光芒轟擊在最靠前的一只鶴駝身上,它哀鳴一聲,倒在地上變成了一個殘缺的座椅。
可是,這一下也徹底激怒了其他的大鳥。它們怪叫著,朝著黑巫師撲了過去。
因為活動空間有限的原因,黑巫師最終還是沒能對抗那么多攻擊欲望強烈,悍不畏死的怪鳥。失誤之下,被維克多抓住機會,將魔杖擊飛出去。
“統統石化!”紐特的石化咒緊隨其后,在黑巫師被打飛魔杖的同時,身軀維持著一個古怪的姿勢,僵在原地。
維克多上前幾步,將二人的魔杖收入了自己的儲物空間當中,又狠狠踹了幾腳,將二人的手腳各踢骨折一只,使得黑巫師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可是,經過這一番大戰之后,二人現在也面臨著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那就是怎么收拾現在的爛攤子。
紐特倒是沒有想那么多后續,他認為既然都已經看到了,那就先救人再說。于是乎,維克多和紐特,便開始對受傷的乘客以及乘務員們進行簡單的治療。
不過,在飛機降落前,紐特強行給準備匯報情況的機組人員施加了遺忘咒,并在降落后第一時間沖出了候機廳。
“幻身潛行。”在將兩個昏迷并且捆綁結實的黑巫師丟到動物園皮箱,維克多替紐特把行李一起收入儲物空間。隨后,兩人不約而同的釋放幻身咒,潛行離開了機場。
雖然被修復了一部分,但是時間緊迫,維克多和紐特不想被麻瓜執法者帶走,只好用此下策。
而紐特也非常震驚維克多身上的變化,他現在雖然安靜下來了。但是剛才身上冒出鱗片的樣子,還是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同時,紐特和維克多都驚訝的發現,他的這種變化在日常生活里,確實算是一種負面影響極大的“病癥”。可是在遭遇戰斗,特別是生死搏殺的時候,那種能夠將極度的冷靜,和憤怒和敏銳結合在一起的特殊狀態,就變成了最大的助力。
這一次遭遇戰,如果說真正決勝的,是紐特召喚的鶴駝,那維克多對魔咒釋放時機的把握,以及毫不猶豫的可怕判斷力,就是將容錯率拉到最高的保險。
這種半龍半人的變化雖然不可控,但完全是為戰斗而生,為殺戮而生的完美buff。因此,紐特在趕往下一個目的地的路上,也讓維克多考慮清楚,到底要怎么處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