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老天爺。怎么又是你?
李原沒好氣得看著眼前這個黑袍人,黑袍人似乎對李原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面無表情。
也對,夢里的人能有什么表情。李原心想。
于是李原也不管眼前那個黑袍人,徑直在他跟前躺下,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睡覺了。
黑袍人對李原的這個忽視他的行為感覺十分惱火。他不斷手舞足蹈,可是卻被身上的鐵鏈越纏越緊,不久便氣喘如牛。
嘖,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李原被鐵鏈丁零當啷的聲音吵得心煩意亂,便坐起了身子。
他半睜眼看著眼前還不斷張牙舞爪的黑袍人說:“喂。大叔。你誰啊?闖進我夢里做什么?你是不是一個變態啊?”
黑袍人停止了舞動的手腳,其實這個時候鐵鏈幾乎已經將他捆得死死的了,他手腳能活動的幅度已經變得十分小,但是他扔不斷扭動著身子。
李原見黑袍人跟蠕蟲一樣不斷扭著,他看了一會兒便覺困意襲來,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就直直倒地睡覺了。
等李原再次睜眼,天光已大亮。
李原趕緊洗漱收拾完畢便往公司跑去。
十點,李原已經到了公司的那棟二層小樓樓下了,這時,他的手機嗡嗡作響,拿起一看,原來是胖子。
不會是他昨晚吃的那個藥出什么事了吧?李原心中撲通一聲。
他趕忙接起電話。
“早上好,原哥。”電話那頭傳來胖子爽朗的聲音。
“你沒事吧?”李原關切問道,一邊掏鑰匙開門。
“我林大壯能有什么事?今天依然是能單手舉起一頭老母牛。”胖子嘿嘿笑著說道。
“別貧了,在貧下去就是貧下中農了。”李原實在是被胖子亂七八糟的玩笑話搞得哭笑不得,于是也跟胖子打起了貧嘴。
“不開玩笑了,原哥,小枚叫我去倉庫取藥材了。我就簡短說一下。”胖子一邊對李原說,一邊答復著他那頭的人。
小枚就是胖子一見鐘了那個情的實習生。好一個見色忘義的家伙。李原心中罵道。
胖子在電話那頭用急促的語氣說著:“那個罐子的藥,真他娘的管用。”
李原在心里設想了千百個可能,也萬萬料想不到胖子會說這句話。
正等李原想再次詢問的時候,電話傳來了忙音,估計是胖子怕他的女神等太久了,于是干脆掛掉電話了。
李原有些無語了。等他回到二樓的倉庫,果然今天又是沒有人的一天。
這份工作會不會摸魚摸得太光明正大了?
今天是李原第三天上班,第一天凈是收拾倉庫了,第二天被老頭拉著講了一個上午的故事,下午還什么活兒都沒有干。
李原開始感覺這份工作是不是有點浪費人生,雖然說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有過兼職的工作,都是打雜,但是好歹那也叫有活兒干啊。
現在這份工作倒是好,沒具體的活,也沒有頭給你分配活。
正當李原盯著倉庫后面一片狼藉的架子,想整理一下頭緒開始工作,口袋中傳來了叮鈴鈴的聲音,手機響了。
他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李道友,可有空否?”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李原疑惑道,這不是那個老頭嗎?活來了。李原趕忙回答有空有空。
電話那頭的老頭仿佛很著急的對李原說:“李道友,我稍后傳一份清單于廳前桌面。勞煩道友費心替老朽走一道。”
道友?怎么連稱呼都變了?
但是領導給布置活啦,雖然李原心里把這家公司劃分為疑是騙子公司,但是總也不能白領工資不干活。于是便滿口答應保證完成任務。
李原來到前臺,尋了半天,卻沒有找到傳真機。前臺就一張桌子,什么都沒有。不可能有傳真機卻沒有發現啊?
正當李原十分困擾的時候,回頭一瞥,剛從還感覺空無一物的桌面上赫然出現了一張羊皮紙。
見鬼了?李原十分吃驚,難道自己真的是眼盲了嗎?
李原拿起桌面的黃紙,只見上面用紅字寫著:“蝕心菇三朵,幻心草兩根,地星子十根。。。”看樣子是中草藥之類的名稱,一共十來樣。
這些都是中草藥?李原疑惑不已,怎么一個都不認識?雖然說李原并不是學中藥學的,但是這幾年跟胖子住一個宿舍,平時偶爾也會聽胖子念叨過什么中藥的名稱。就算沒有見過豬,也吃過豬肉啊。
“雪顏花一朵。”李原順著羊皮紙口中念著。
這名字很熟悉啊。好像在哪里看過。李原猛然想起,去倉庫的走廊上有很多小房間,有一間依稀是寫著雪顏花字樣。
看來那些房間就是用來存放這些藥材的了。
各個小房間都寫了藥材的名字,所以李原也沒有花多少時間就都找齊了。
可能有些藥材比較稀少,像蝕心菇這種,房間里面就擺放了一個玻璃瓶,里面零星裝了十來朵。地星子這種就是大路貨,進去就看見一個個大麻包袋裝得滿滿當當的,如果不是知道是藥材,李原還以為是喂驢的。
三下五除二,李原總共也就花了十來分鐘就都準備好了。
李原一看羊皮紙上的地址。
臥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