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燃他們走回鷺江公寓,已經接近午夜。
看著沐幼嫵上樓,張燃覺得自己擁有了整個世界。
而沐幼嫵在進寢室門之前,在走廊上眺望,也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個新世界。
雖然她沒有答應張燃的關系確認,但她也沒有拒絕。
只是這種關系,憨憨的她不知道怎么去劃分界限,還好張燃沒有進一步強迫。
慢慢探索吧,相互之間。
“進去吧,我走咯。”
因為已經半夜,張燃自然也沒有大喊大叫,他用口型手勢默聲表達,希望他的寶藏女孩可以進去休息了。
他知道沐幼嫵能明白他的意思。
沐幼嫵進去以后,張燃不由得舒了一口氣,他這輩子從沒這樣過。
一種獨特的,患得患失的感覺,到現在才慢慢緩過去。
在看著沐幼嫵離開自己身邊,短短的走進鷺江公寓寢室樓上樓的那點時間里,張燃感覺全世界都充滿了危險,哪怕在安全的校園里,似乎也隱藏著眾多不可測的危險要迫害自己的寶藏女孩。
直至看著沐幼嫵安全的走進寢室門,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才得以緩解。
張燃知道自己的這種情緒不正常,但他不知道的是,這種情緒,擔憂的情緒根本來源于喜歡和愛。
因為愛,你會多一層鎧甲,也因為愛,你會認為全世界都是危險,只有你才能保護周全自己心里的那個人。
離開中大的時候,張燃的腦子還是暈乎乎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下的的士,怎么回到的鷺島大學門口。
此時月明星稀,報道日的忙碌還在延續,但張燃突然覺得自己好想抽煙。
在去見沐幼嫵之前,他把身上的煙和火機丟給了徐龍年他們,就怕沐幼嫵不喜歡他抽煙。
現在突然想抽煙了,卻發現口袋里沒貨。
這大半夜的,周邊的商超可不會陪學校發瘋,持續營業。
“兄弟,這就是鷺島大學本部吧?”
對于老煙槍張燃來說,想抽的時候沒得抽,那種難受是沒法用言語具體形容的,也恰巧在這時,有人卻不帶煙火氣地遞上了根煙。
點八的南海,北方,尤其是平京地區最為常見的烤煙。
雖然只是四塊錢一包,但因為趙導演今年的那部電視劇《我的奮斗》,這牌子的煙風靡全國。
“嗯,是本部,也是來這邊報道的新人?”
需要煙的時候來煙,張燃自然是收下了,還問對方借了下火。
“對,我是新生,白天我腦子突然漿糊了,下了火車就打的去了漳州港,那邊有個鷺島大學的嘉庚分院在那,等我大包小包的拎進去,被他們學生告知,我那系那專業,是在本部這邊。”
“嘿,感情好,我把自己給自己忽悠瘸了,白白浪費了一個白天,等又打車從漳州港回來,你看,現在已經半夜了都。”
這小子人雖然長得白皙粉嫩的,是個帥哥模子,但這嘴巴貧得,跟從四九城里出來的胡同串子似得。
“報到的話,那你進去直走然后往右,有個圓頂大廳,報道手續都在那邊辦理,不過那得是白天,晚上估計沒人,但可能也有值班的人。”
看在香煙的份上,張燃也難得的客串了一回和藹可親的校友。
那家伙道了聲謝,便直接進去了,但他和張燃卻不知道,狼和狽,就在這個故事中相遇了。
……
“起床了!起床了!張燃!”
第二天,張燃是被徐龍年他們給搞醒的。
那巨大的敲門聲,根本不顧及張燃是在半夜臨晨三點多辰光才睡著的事實,徐龍年這四位大醉俠,根本不知道張燃后來還出去了。
“煩的一比,自己開門進來,我門沒鎖!我特么還睡著呢?”
張燃這小城來的土鱉起床氣很大,用他的話來說,我們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自然脾氣跟力氣一樣,得早當家。
“睡個毛,都快中午了,快點起來洗漱,我請你和有豎他們一起吃飯,中午繼續我們的酒逢知己千杯少。”
徐龍年是一個不想欠別人人情的漢子,也是一個記仇的漢子。
昨晚張燃除了請了他們吃飯以外,還喝酒喝趴了他們四個,今天必須找回場子。
徐龍年這個漢子哥已經在他們223寢里發過毒誓今天必須找回面子和里子。
“喝個毛,你們太弱了,一丁點兒挑戰都沒有。”
即使還在床鋪上,張燃的霸氣還是依舊。
酒戰這東西最公平了,贏的人站著,醉的人倒下,而且還得跪著喊爸爸。
“今天中午我們換個喝法,全部來白的,看哥幾個不干死你!”
看著張燃那囂張跋扈為誰雄的樣子,徐龍年就來氣。
“那如果我又贏了呢?”看著眼前那四位單純又青雉的少年,張燃只能勉為其難的下套了。
“贏了你說干啥,我們都聽你一次。”
薛英俊也忍不了張燃的囂張,我們英俊哥表態了。
“得咧,看老子不干死你們幾個!”
得到了徐龍年四人的承諾,張燃這才跳下床,今天中午再干死這幫憨憨一次以后,張燃覺得自己那光輝的形象應該可以在整個大學期間穩固了。
……
今天是2007年9月9日,鷺島大學報到的第二天,今天勤業食堂里面已經是真人山人海模式,不管是大一還是大二,甚至是大三的老鳥,都有大量的學生在這個點來吃飯了。
但今天,在二樓的小炒區,卻圍觀了一大票人,這幫閑著沒事干的學生,都在起哄看熱鬧。
因為張燃又在這里玩套路了。
“我就問你們敢不敢,干了,還是不干?”
一張餐桌椅子上,張燃放了10瓶牛欄山,5個一次性紙杯,紙杯里倒滿了酒,都是40度以上的白酒。
張燃已經干了4個滿杯,但徐龍年他們卻一口都還沒喝,他們已經震驚了,從沒想過張燃敢這么玩。
事情一開始是這樣的,張燃他們出了寢室,來到第一食堂,也就是勤業食堂后張燃就問,這酒到底怎么個喝法。
“喝白的,你一對四,我們就服氣。”徐龍年這樣表態,張燃直接就說可以。
然后他就去超市買了10瓶牛欄山和一些紙杯回來,二話不說開始開酒。
五杯白酒滿上以后,張燃就連干了四杯,每杯酒,至少三兩……
“我不要求你們每個人都連干四杯,就每人先一杯下去,就當開場酒哈。”
吃著一粒花生米,張燃笑得很開懷,但他對面的徐龍年四人,臉色就瞬間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