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臨走
經(jīng)(jīng)過(guò)(guò)半天的瘋玩,阿德勒和查希爾都有些累了,兩人互相揮手告別后,阿德勒來(lái)(lái)到他和邁哈約定的地方。
一處旅館,和部落對(duì)(duì)門(mén)口的大院靠的很近,就建在他和查希爾玩耍的那條公正大道上。
毫無(wú)(wú)疑問(wèn)(wèn),這是阿普杜部落的人安排的,只不過(guò)(guò)沒(méi)(méi)和自己說(shuō)(shuō),而是告訴了邁哈。
阿德勒明白,無(wú)(wú)論是哈桑還是薩巴赫都瞞了自己太多事,查希爾也一樣,不過(guò)(guò)每個(gè)(gè)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人要學(xué)(xué)會(huì)(huì)彼此包容對(duì)(duì)方。
旅館和阿普杜高層所在的大院一樣,都有著大量士兵守護(hù)(hù)著,他們操著明顯異于阿普杜人的腔調(diào)(diào)。
他在先前問(wèn)(wèn)過(guò)(guò)查希爾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阿普杜部落的人,而是國(guó)(guó)王拉赫曼汗派來(lái)(lái)的軍隊(duì)(duì),他們是來(lái)(lái)完成交接工作的。
一旦英國(guó)(guó)人的軍隊(duì)(duì)開(kāi)(kāi)到這,這些國(guó)(guó)王的士兵會(huì)(huì)立刻將阿普杜部落的控制權(quán)(quán)交給英國(guó)(guó)人,這是早就協(xié)(xié)商好了的。
國(guó)(guó)王的的確確籌劃著改革,但改革的目的卻不是為了他的人民。
在阿普杜的一路上阿德勒已經(jīng)(jīng)見(jiàn)(jiàn)識(shí)(shí)到了,他們吃飯的那家炸雞店,店主每收上幾張鈔票,就要將其中一張放進(jìn)(jìn)一個(gè)(gè)鐵盒子中。
隔壁的幾桌士兵都有意無(wú)(wú)意的盯著店主。
路邊小販每賣(mài)出一件東西,就有士兵走上前去要錢(qián),不服者動(dòng)(dòng)輒一頓毆打。
他問(wèn)(wèn)了查希爾,查希爾告訴他,這些是上繳給國(guó)(guó)王的稅款,而負(fù)(fù)責(zé)(zé)收稅的人則是警察。
這與阿德勒記憶中的警察形象完全不同,欺男霸女,橫行街頭,若是沒(méi)(méi)有查希爾,自己?jiǎn)為?dú)上街,怕也是少不了一頓勒索。
他捏著腔調(diào)(diào),說(shuō)(shuō)出一句所有人都聽(tīng)(tīng)不懂的古怪語(yǔ)(yǔ)言:“操蛋的世界。”
他裹起被子,眼睛一閉,兩腿一伸,隨后四肢都感覺(jué)(jué)輕飄飄的,進(jìn)(jìn)入了睡眠中。
權(quán)(quán)力就像是一面鏡子,再小的人都能投射出巨大的影子。
富麗堂皇的王宮中,國(guó)(guó)王從桌子上拿起鐵鞭,一鞭一鞭抽打著眼前的童仆,這是從小就被豢養(yǎng)(yǎng)在宮廷中的奴隸,他們本該成為國(guó)(guó)王忠誠(chéng)(chéng)的仆人,卻在此刻成為了國(guó)(guó)王變態(tài)(tài)欲望的發(fā)(fā)泄者。
“你竟敢背著我偷偷勾搭我忠誠(chéng)(chéng)的嬪妃?”
國(guó)(guó)王叫罵著,無(wú)(wú)情的鞭痕如雨點(diǎn)(diǎn)一樣印在童仆的身上,很快將鞭子染紅。
“說(shuō)(shuō)啊,你這頭惡心的糞豬!”
國(guó)(guó)王憤憤地鞭打著私通的童仆,仆人很快被打的皮開(kāi)(kāi)肉綻,血流不止。
“哈,哈,哈。”
拉赫曼汗打累了,大口喘息著,暫時(shí)(shí)停下了鞭打,自從當(dāng)(dāng)上國(guó)(guó)王,長(zhǎng)(zhǎng)時(shí)(shí)間的作息不規(guī)(guī)律讓他的身體已經(jīng)(jīng)有些吃不消了。
見(jiàn)(jiàn)到主人不再鞭打自己,童仆顫抖著開(kāi)(kāi)口:“陛下,我的主人,這不是我的過(guò)(guò)錯(cuò)(cuò),我從未與您的妃嬪發(fā)(fā)生些什么。”
國(guó)(guó)王眼睛瞪的滾圓,他怒吼道:“你這條卑賤的公狗,你在狗叫什么?”
“啪!啪!啪!”
帶著倒刺的鐵鞭的從童仆身上刮下一片一片血肉,血液四濺,甚至沾上了國(guó)(guó)王的衣服。
“啊啊啊啊啊啊!”
童仆慘叫著,如鐵鉤般的倒刺一遍遍刺入他的肉里再拔出,令他痛不欲生。
“你這條不忠的野狗,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成!”
將手中的鐵鞭換成鐵棍后,國(guó)(guó)王獰笑著,一步步走向趴在地上的童仆。
“殿下,不要,不要,殿下。”
童仆恐懼的眼神劇烈顫抖著,國(guó)(guó)王卻不再給他辯解的機(jī)(jī)會(huì)(huì),一記重?fù)糝苯影閹南ドw砸碎。
“啊啊啊啊啊啊啊!”
童仆發(fā)(fā)出一聲哀嚎,隨后痛的昏厥。
“你這狗東西,竟然裝死!”
國(guó)(guó)王大力揮舞著鐵棍,直接把童仆的腦袋砸的變形。
“嘭!”
又一記,如同熟透炸開(kāi)(kāi)的西瓜一樣,不知名的汁液像黏乎乎的漿糊一樣,粘在了國(guó)(guó)王的手上,但他卻毫不在意,反而開(kāi)(kāi)懷大笑。
他拋下鐵棍,這時(shí)(shí)躲在屏風(fēng)(fēng)后的妃嬪也出來(lái)(lái)迎接他。
“大王~”
美人的聲音撓的人心癢,拉赫曼汗直接握住她的心臟,貼著她的臉問(wèn)(wèn):“我今天的表現(xiàn)(xiàn)怎么樣。”
“大王勇武非凡,多虧了您,才保住了我的名聲。”
拉赫曼汗哈哈大笑,抓著愛(ài)(ài)妃的軟肉走到屏風(fēng)(fēng)后,現(xiàn)(xiàn)場(chǎng)(chǎng)只留下一地殘碎的肉塊。
站在兩旁的童仆這才敢有所行動(dòng)(dòng),上前為國(guó)(guó)王清理這灘爛肉,畢竟明天英國(guó)(guó)的使臣就要來(lái)(lái)了。
這是一筆巨大的生意,包括數(shù)(shù)額巨大的援助和投資,還有拉赫曼汗夢(mèng)(mèng)寐以求的東西——英國(guó)(guó)人的表態(tài)(tài)。
第二天一早,阿德勒還在沉睡中,一陣急促的敲門(mén)聲將他吵醒。
“誰(shuí)(shuí)啊?”
揉著惺忪的睡眼,阿德勒走到門(mén)口。
“是我,邁哈。”
“努爾哈族長(zhǎng)(zhǎng)派人告訴我們,接我們的人已經(jīng)(jīng)來(lái)(lái)了。”
“我先下去吃早飯了,就在旅館對(duì)(duì)面的早點(diǎn)(diǎn)鋪?zhàn)印!?p> 阿德勒應(yīng)(yīng)下,穿好衣服下了樓,一眼就可以看到穿著大衣的步槍手們。
他走過(guò)(guò)去坐下,眾人連著他的那份已經(jīng)(jīng)點(diǎn)(diǎn)好了。
一盤(pán)羊肉抓飯,和雞蛋牛奶茶。
不得不說(shuō)(shuō)這里的餐飲業(yè)(yè)發(fā)(fā)展比凱斯部落好多了,商業(yè)(yè)氣氛也更濃厚。
由于國(guó)(guó)王的親英政策,讓很多做貿(mào)(mào)易生意的印地人開(kāi)(kāi)始涌入國(guó)(guó)內(nèi)(nèi),阿德勒看到有很多語(yǔ)(yǔ)言不通的外國(guó)(guó)人。
由于語(yǔ)(yǔ)言不通,他們只能指指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的。
這份早餐不錯(cuò)(cuò),油水很足,絲滑的雞蛋和柔順的牛奶下肚,阿德勒吃的有點(diǎn)(diǎn)撐了。
阿德勒吃的很快,而步槍手們吃的更快,十一個(gè)(gè)人坐在凳子上,大眼瞪小眼。
“走?”
“走嘍。”
眾人起身,找老板要了盆水把手洗了下,這時(shí)(shí)阿德勒突然想起,問(wèn)(wèn)道:
“邁哈,你們也跟我一塊去嗎?”
“是的,但是送你過(guò)(guò)去之后我就得回來(lái)(lái)了。”
“那還有別人一起嗎?”
“努爾哈的兒子,還有希拉德的崽子,南邊的山脈那邊估計(jì)(jì)也得過(guò)(guò)來(lái)(lái)不少人。”
“這么多人的嗎?”
“嗯,這是國(guó)(guó)王的意思。”
…………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不知不覺(jué)(jué)已經(jīng)(jīng)走到了大院的門(mén)口。
一隊(duì)(duì)騎兵在門(mén)口等著,阿德勒粗略數(shù)(shù)了下,足足有三十多個(gè)(gè)人,裝備和部落人也完全不一樣,想來(lái)(lái)這就是來(lái)(lái)接送他們的人。
一名軍官打扮的人看見(jiàn)(jiàn)阿德勒等人走來(lái)(lái),上前問(wèn)(wèn):
“凱斯部落的人?”
“是的。”
“那請(qǐng)(qǐng)稍等一會(huì)(huì),我們連長(zhǎng)(zhǎng)在和阿普杜族長(zhǎng)(zhǎng)溝通,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