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淺回了Z市參加了Z大的校慶之后就把那邊的事情交接給另外一位經(jīng)紀(jì)人,就帶著言生和她簽下的幾個藝人回A市彩排演唱會。
“言生,你在唱這句,我問你,那個問不用把口腔張得太大,而且這個時候你是那種傷心的情緒的……”
自從言生被安排了單獨(dú)的聲樂老師之后消停多了。
他敢不消停?趙淺自從把大部分工作交接之后,騰出了很多可以監(jiān)督他的時間。
趙淺抱著手站在教室外邊,透過玻璃窗看里面的場景。
言生有一種夢回高中,外邊是班主任的感覺。
青青走過來向趙淺說了些什么,趙淺點(diǎn)頭就離開了。
救星啊。
趙淺走到公司的會客廳,看見的就是賀奶奶。
“賀奶奶,你怎么來了。”
賀奶奶握著趙淺的手,“淺淺,奶奶有件事情想拜托您。”
“您說。”
“是,箏箏的事情。”
趙淺看向面前這位慈祥的老人,“賀奶奶,我不是以德報怨的人。”賀奶奶還想說什么,但是趙淺又繼續(xù)說,“但是既然是您老的意思,我不可能不給您這個面子,我會處理這件事情的。”
“淺淺啊,是奶奶……”
“賀奶奶您請便,我一會兒還有事。”
本來就是錢箏箏的錯,為什么要來讓趙淺受這個委屈。
賀奶奶嘆了口氣,趙淺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才是對的,她才是受委屈的那個人,要不是錢箏箏的外婆和賀奶奶有恩,恐怕她也不會來找趙淺,說到底,是她對不起趙淺,看樣子,趙淺是真的失望了。
說實話,趙淺下樓的時候想過可能會是賀南晨替錢箏箏求情,可能是賀家隨便誰,但是沒想到是賀奶奶,其他人她可以懟回去,但是這位長輩不能,她和外婆太像,太像了。
趙淺讓搞垮錢氏珠寶的人收手,她只能做到這個地步,錢箏箏自己的演藝生涯要看她自己怎么辯解了,當(dāng)時沒有把證據(jù)放到網(wǎng)上已經(jīng)是她最后的仁慈了。
林苓本來只是從門口路過,無心聽見的。
趙淺出門看了她一眼,林苓連忙跟上,“為什么?”
林苓很不解,這件事情是錢箏箏干的基本上全公司都知道,好多原本公司里面粉她的人都轉(zhuǎn)了路人。
“不為什么。”
“可是委屈的是你,憑什么要求你的原諒?而且你為什么不曝光這件事?錢箏箏現(xiàn)在……”
趙淺摸了摸林苓的頭,“你還小,錢箏箏雖然在我這里掀不起什么波瀾,但是也會對其他人造成影響,錢氏珠寶也算是良心店鋪,和很多相關(guān)企業(yè)都有合作,我不可能切斷所有的合作,我的每一步都是在別人的監(jiān)視下的,我的行為不只是關(guān)系到我的個人,何況,伍慕曲成了我的姐夫,錢箏箏是他公司的藝人,這之間牽連的利益也更加多了,如果我是孤身一人,用我自己的勢力,我大可搞垮錢氏,但是我不能,我人還在T.S,用的是趙家的勢力。”
林苓雖然不能完全捋清楚,但是她知道,“你好可憐。”
她一直看趙淺似乎做什么事情都是行云流水的,好像沒有什么可以難倒她的,可是現(xiàn)在仔細(xì)看下來,趙淺也只不大她五歲,也是風(fēng)華正茂,可是她比同齡人真的承受的太多,心智成熟了太多。
趙淺揉了揉林苓的臉,“所以,小朋友,你這會兒該上去上舞蹈課了。”
“我19了,不是小朋友。”
林苓氣鼓鼓的看了趙淺一眼,什么蠻,虧她剛才還同情她呢。
趙淺只是一笑,眼神依然透露出小朋友三個字的意味。
林苓哼了一聲,進(jìn)電梯,“你不上來嗎?”
“不了,待會你言生師兄還有個外務(wù)。”
今天是周三,明天要錄綜藝,后天是趙柒的婚禮,趙淺這次留了個心眼,她并不打算住節(jié)目組安排的酒店,不想和賀南晨遇上,大不了她早起一點(diǎn)往那邊走就行,
言生錄完歌從樓上下來,領(lǐng)著青青下來,“你看,我就說她肯定在樓下的吧。”
青青一副要哭的樣子,“淺姐,我請個假,我奶奶她……”
“快去吧,我讓小李送你過去。”
青青感恩的看了一眼趙淺,司機(jī)小李已經(jīng)收到趙淺的命令把車子開到了門口。
“你怎么?”
“青青的奶奶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猜到了,未雨綢繆蠻。”
“牛啊。那你猜猜我什么時候能得到最佳音樂人獎。”
“……滾,我不是算命的,不過青青走了我再去幫你安排個助理。”
“不用了,我又不是不能自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趙淺看了下表,“嗯,還真的是,走吧,既然不用助理……”那就是她今天還是得必須住節(jié)目組安排的酒店?
“怎么了?”
趙淺摸了摸鼻尖,要是硬給言生安排助理,他肯定會刨根問底的。“沒事,走吧。”
***
“言老師,采訪。”
“好。”
言生從臺上下來,眼角還貼著紅色的鱗片,這期言生cos的是紅鯉魚。
看起來十分邪魅。
趙淺走到他旁邊幫他把耳麥取下來,“今天表現(xiàn)不錯,幫他蓋一下鼻子這邊,謝謝。”
言生撐在趙淺的肩膀上,“累死了,今天怎么這么費(fèi)體力啊。”
“我看了你明天錄節(jié)目的衣服,挺厚的,要不我去給你買點(diǎn)冰寶貼?”
“那還是不用了。”言生閉著眼任由發(fā)型老師和化妝師折騰。
還是保持著靠著趙淺的姿勢。
“嘶,站那么高人化妝姐姐怎么給你補(bǔ)妝。”
趙淺踹了言生一腳,言生乖乖的彎下腰,化妝師姐姐感激的看了眼趙淺。
言生重新上臺進(jìn)行個人才藝solo表演,她似乎聽見背后有幾個場務(wù)的聲音,“你也是磕言淺的,好巧,我也是。”
“他們倆真的好配。”
“他們之間那個氛圍感,簡直絕了好吧。”
“咳咳,賀老師。”
“賀老師。”
趙淺感覺到背后有一道熾烈的目光,聽見演播廳門打開聽見安姐說話的聲音,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才消失。
“哇,你們看見剛才賀老師的眼神了嗎?我突然不知道站哪一對了。”
“南淺早be了好吧,言淺才是王道。”
“這不一定,你看賀老師剛才看趙經(jīng)紀(jì)人的眼神,那能叫清白?那就是舊情復(fù)燃的訊號啊。”
趙淺聽了一會,心想,都是什么玩意。
不去當(dāng)編劇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