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二進(jìn)(jìn)宮
這是楊旭今天第二次坐執(zhí)(zhí)法車。
不同的是,上午是被當(dāng)(dāng)做客人請(qǐng)(qǐng)去幫忙。
而且坐的是轎車型執(zhí)(zhí)法車。
但此時(shí)(shí),他是被當(dāng)(dāng)做嫌疑人抓去。
坐的還是專門(mén)羈押犯人的特制車輛。
車后方左右各有一張150公分的長(zhǎng)(zhǎng)條式坐位。
楊旭、黃文靜與另一名執(zhí)(zhí)法者坐在左側(cè)(cè)。
間距還是很空的。
但光頭文強(qiáng)(qiáng)他們六人就難受了。
原本幾人體型就比較胖。
又是六人,所以就顯得很擁擠。
“你們坐著不難受嗎?過(guò)(guò)來(lái)(lái)一個(gè)(gè)。”看守的執(zhí)(zhí)法者開(kāi)(kāi)口道。
幾人一臉尬笑:“沒(méi)(méi)事沒(méi)(méi)事,一點(diǎn)(diǎn)也不擠。”
“我們感覺(jué)(jué)正好。”
說(shuō)(shuō)話的同時(shí)(shí),他們還驚恐的瞥了眼楊旭。
異獸都那么暴力,主人肯定更加兇殘。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一念至此,幾人又狠狠的瞪了眼最邊上臉腫的像豬頭的家伙。
你裝逼就裝逼嗎,干嘛動(dòng)(dòng)手呢?
要不是這貨發(fā)(fā)酒瘋,他們能這么慘嗎!
感受到同伴譴責(zé)(zé)的目光。
中年嘴里發(fā)(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想解釋,但奈何已經(jīng)(jīng)說(shuō)(shuō)不出話了。
可憐的樣子。
就連坐在副駕駛位的吳隊(duì)(duì)也是忍俊不禁。
二十分鐘后。
車輛開(kāi)(kāi)進(jìn)(jìn)白虎大隊(duì)(duì)指揮部。
隊(duì)(duì)里有專門(mén)的醫(yī)(yī)療室。
吳隊(duì)(duì)先讓人帶著幾個(gè)(gè)傷勢(shì)(shì)較重的人去處理下。
余下的都被帶到了調(diào)(diào)解室。
有專屬人員登記他們的信息。
與此同時(shí)(shí)。
劉袁幾人也回到了隊(duì)(duì)里。
四人面色凝重,低著頭沒(méi)(méi)有說(shuō)(shuō)話。
經(jīng)(jīng)過(guò)(guò)檢測(cè)(cè)。
星河異獸園里二品及以上的異獸都被寄生了。
若不是及時(shí)(shí)發(fā)(fā)現(xiàn)(xiàn)。
后果不堪設(shè)(shè)想。
他們一隊(duì)(duì)受到上頭的處分是小。
那么多異獸殞命才是關(guān)(guān)鍵。
唯一慶幸的是。
星河異獸園規(guī)(guī)模不大。
受害異獸也只有十多頭。
即便如此,隊(duì)(duì)里也調(diào)(diào)動(dòng)(dòng)了所有御醫(yī)(yī)前往幫忙。
大部分異獸體內(nèi)(nèi)的血魔蛛都被取出。
但還是有三頭異獸情況特殊。
不是心臟存在缺陷,就是年邁,經(jīng)(jīng)不起折騰。
“實(shí)(shí)在不行,明天再去找下楊御醫(yī)(yī)吧”高康提議道。
這一次,錢銘少有的沒(méi)(méi)有反駁。
因?yàn)樗麄兌記宄俚認(rèn)氯ィ揮脙商歟侵肼丫鴕躉恕?p> 到時(shí)(shí)候,那三頭異獸肯定會(huì)(huì)被吸干。
劉袁沒(méi)(méi)有說(shuō)(shuō)話,冷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讓錢銘先將高老送回去。
隨后帶著高康向大樓走去。
兩人剛踏入辦公區(qū)(qū)。
正好遇到出來(lái)(lái)倒水的吳隊(duì)(duì)。
“怎么了這是?”
看到劉袁兩人面色凝重,吳昊疑惑的詢問(wèn)(wèn)道。
“別提了,遇到變態(tài)(tài)了。”高康一臉陰沉的說(shuō)(shuō)道。
原本就陰柔性格,再加上陰沉的模樣。
不像是氣憤,更像是在撒嬌。
好在隊(duì)(duì)里也都習(xí)(xí)慣了,對(duì)(duì)他也產(chǎn)(chǎn)生了一定的抗體。
“是不是星河異獸園的案子遇到麻煩了?”吳昊喝了口茶問(wèn)(wèn)道。
白虎大隊(duì)(duì)就那么些人。
星河異獸園的案件也不是什么機(jī)(jī)密。
所以,隊(duì)(duì)里基本都知道。
當(dāng)(dāng)然,其他隊(duì)(duì)在作什么,劉袁他們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
劉袁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將事情簡(jiǎn)(jiǎn)單的講述了下。
吳昊聽(tīng)(tīng)完,也是深深皺起了眉頭:“確實(shí)(shí)有點(diǎn)(diǎn)變態(tài)(tài)。”
正常人不可能做出利用血魔蛛去攝取精血這種事。
“吳隊(duì)(duì)也有案子?”高康詢問(wèn)(wèn)道。
他看過(guò)(guò)排班表。
對(duì)(duì)方今天應(yīng)(yīng)該是負(fù)(fù)責(zé)(zé)治安巡邏。
“打架斗毆,光頭許文強(qiáng)(qiáng),你們也認(rèn)(rèn)識(shí)(shí),老油條了。”吳隊(duì)(duì)隨意的說(shuō)(shuō)到。
“是他啊,這種欺軟怕硬的家伙就應(yīng)(yīng)該多關(guān)(guān)他些日子。”
高康憤慨的說(shuō)(shuō)道:“早晚遭報(bào)(bào)應(yīng)(yīng)。”
顯然對(duì)(duì)這類人沒(méi)(méi)好感。
若非身為執(zhí)(zhí)法者,估計(jì)(jì)他都準(zhǔn)(zhǔn)備教訓(xùn)(xùn)下對(duì)(duì)方了。
“誒,你還真說(shuō)(shuō)對(duì)(duì)了,這次他就踢到鐵板了,被揍的挺慘的。”吳隊(duì)(duì)笑著說(shuō)(shuō)道。
“真的?”
高康一聽(tīng)(tīng)被揍的是許文強(qiáng)(qiáng),心情頓時(shí)(shí)好了些:“快說(shuō)(shuō)說(shuō)(shuō),是誰(shuí)(shuí)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了?”
劉袁不太喜歡八卦,她現(xiàn)(xiàn)在滿腦子都是星河異獸園的案子。
剛準(zhǔn)(zhǔn)備回辦公室。
突然,一名執(zhí)(zhí)法者面色慌張的跑了出來(lái)(lái)。
看到劉袁幾人,先打了個(gè)(gè),隨后才對(duì)(duì)吳昊道:“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麻煩了。”
“急急躁躁的,出什么事了?”
吳隊(duì)(duì)一臉不悅:“他們又打起來(lái)(lái)了?”
來(lái)(lái)人搖了搖頭:“沒(méi)(méi)打起來(lái)(lái),不過(guò)(guò)那個(gè)(gè)叫楊旭的是四品御醫(yī)(yī)。”
四品御醫(yī)(yī)?
吳昊聽(tīng)(tīng)到下屬的回報(bào)(bào),面色明顯愣了下。
御醫(yī)(yī)在這個(gè)(gè)社會(huì)(huì)地位有些特殊。
尤其是高品御醫(yī)(yī)。
說(shuō)(shuō)他們是掌握異獸生死大權(quán)(quán)的活閻王也毫不為過(guò)(guò)。
四品階級(jí)(jí)雖然不是很高。
但吳昊記得楊旭最多才二十出頭吧。
剛想說(shuō)(shuō)話,卻聽(tīng)(tīng)到高康那陰柔又帶著驚訝的獨(dú)(dú)特嗓音。
“四品御醫(yī)(yī)?楊旭?是不是個(gè)(gè)年輕人?二十四歲?”
他怎么也沒(méi)(méi)想到自己口中替天行道的家伙竟然就是楊旭。
這也太巧了吧。
吳昊疑惑的看了眼高康。
發(fā)(fā)現(xiàn)(xiàn)劉袁此時(shí)(shí)都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答復(fù)(fù)。
“對(duì)(duì)啊,你們認(rèn)(rèn)識(shí)(shí)?”
高康沒(méi)(méi)有說(shuō)(shuō)話,而是看向了劉袁。
劉袁冷著臉,沉吟了下,才開(kāi)(kāi)口問(wèn)(wèn)道:“什么情況?”
光頭許文強(qiáng)(qiáng)此刻連殺了小弟的心都有了。
被挨揍了不說(shuō)(shuō),竟然還得罪了一位四品御醫(yī)(yī)。
就連黃文靜也是眼冒小星星的看著楊旭。
實(shí)(shí)力強(qiáng)(qiáng)大,還是四品御醫(yī)(yī),長(zhǎng)(zhǎng)的也不差。
面對(duì)(duì)這樣幾乎完美的男人。
花季少女不動(dòng)(dòng)心都難。
忽然,調(diào)(diào)解室的大門(mén)再次被打開(kāi)(kāi)。
楊旭側(cè)(cè)頭望去。
哦豁,都是老熟人。
見(jiàn)(jiàn)到來(lái)(lái)人,光頭強(qiáng)(qiáng)急忙起身,點(diǎn)(diǎn)頭哈腰:“吳隊(duì)(duì),劉隊(duì)(duì),高隊(duì)(duì)。”
哪知來(lái)(lái)人看都沒(méi)(méi)看他一眼。
“楊御醫(yī)(yī),晚上好。”
高康先笑瞇瞇和楊旭打了個(gè)(gè)招呼。
吳昊已經(jīng)(jīng)將事情的經(jīng)(jīng)過(guò)(guò)說(shuō)(shuō)了一遍。
得知楊旭是正當(dāng)(dāng)防衛(wèi)(wèi),他們才過(guò)(guò)來(lái)(lái)。
否則,以劉袁嫉惡如仇的性格,絕不會(huì)(huì)多管閑事。
哪怕對(duì)(duì)方潛力無(wú)(wú)限的御醫(yī)(yī)也不行。
身為執(zhí)(zhí)法者的底線必須遵守。
他們認(rèn)(rèn)識(shí)(shí)?
看樣子還很熟絡(luò)(luò)。
許文強(qiáng)(qiáng)面色一僵。
這下好了,得罪的人還得附帶上一位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和副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
果不其然。
得到楊旭回應(yīng)(yīng)后,高康面色360度轉(zhuǎn)(zhuǎn)變,冷漠的看向他。
“就你叫許文強(qiáng)(qiáng)啊?”
許...文強(qiáng)(qiáng)?
聽(tīng)(tīng)到這名字,楊旭眼角一顫。
浪奔...浪流...的差點(diǎn)(diǎn)就唱了出來(lái)(lái)。
許文強(qiáng)(qiáng)低著頭不說(shuō)(shuō)話。
感受到幾人銳利的目光。
許文強(qiáng)(qiáng)如坐針氈。
饒是他滾刀肉一般的臉皮,此時(shí)(shí)也不知道怎么應(yīng)(yīng)對(duì)(duì)。
“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傷情鑒定報(bào)(bào)告出來(lái)(lái)了。”
聽(tīng)(tīng)到匯報(bào)(bào)。
幾人才將目光移開(kāi)(kāi)。
許文強(qiáng)(qiáng)頓時(shí)(shí)感覺(jué)(jué)那沉重的壓迫感消失。
重重的吐了口氣。
吳昊接過(guò)(guò)報(bào)(bào)告,快速的掃視了一眼。
“豁,傷的不輕啊。”
劉袁從吳昊手中拿過(guò)(guò)報(bào)(bào)告,高康探頭也看了過(guò)(guò)去。
片刻,對(duì)(duì)著楊旭縮了縮脖子。
劉袁冷漠的將傷情報(bào)(bào)告推到了楊旭面前。
那目光仿佛在說(shuō)(shuō):過(guò)(guò)了。
隨手翻開(kāi)(kāi)。
乖乖,兩個(gè)(gè)不同程度骨折,還有一個(gè)(gè)腦震蕩。
異獸也沒(méi)(méi)好到哪里去。
尤其是那株仙人掌異獸。
都有心理陰影了。
檢查時(shí)(shí),竟被一只普通的流浪貓給嚇了一跳。
抱著檢查的御醫(yī)(yī)不可撒手。
忽然,楊旭看到其中一份數(shù)(shù)據(jù)(jù)報(bào)(bào)告時(shí)(shí)。
目光微微凝了下。
隨后不動(dòng)(dòng)聲色的將文件夾合上。
感受到幾人的目光,楊旭尷尬的咳了一聲。
“小家伙當(dāng)(dāng)時(shí)(shí)喝多了,所以下手沒(méi)(méi)注意。”
小家伙?
“是你那頭會(huì)(huì)說(shuō)(shuō)話的異獸?”
高康是知道平頭哥的存在的。
會(huì)(huì)說(shuō)(shuō)話?吳昊也是一臉好奇。
將人帶回來(lái)(lái)之后,他還沒(méi)(méi)做筆錄。
他一直以為是楊旭下的手。
看樣子,這事還有其他隱情。
劉袁也盯著楊旭,眼神中明顯有著好奇之色。
看到幾人的神色。
楊旭輕嘆一聲。
身前召喚陣紋隱現(xiàn)(xiàn)。
平頭哥的緩緩身影出現(xiàn)(xiàn)。
此時(shí)(shí)的他已經(jīng)(jīng)睡著了。
咬著爪子,還在呢喃自語(yǔ)(yǔ)。
“受死吧,光頭佬...”
“老板,不許養(yǎng)(yǎng)魚(y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