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的枷鎖，讓謝紓文感覺到靈徽放棄的時候，發出陰鷙的低笑聲。他甚至沒有再次修補身體，而是放任鮮血橫流。

　　“卑鄙！”系統喊了起來。

　　“難怪你根本不擔心沒了本源會死。有永生契約，只要她活著，你就永遠不會死！難怪你一個沒有位面的人，能一直存在到今天，你一直在利用她！”

　　“利用？”謝紓文的笑聲越發恐怖，他抬起頭，充血的眼珠死死盯住虛空中系統的位置。聲音帶著瘋狂。

　　“是她求我救她，是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我。如果不是我她早死了，從此她歸我怎么了？！”

　　“讓她心如死灰的是你，洗去她記憶，把她送入輪回的也是你。你救了她一次，也已經殺過她，早就兩清了！”

　　系統不屑的說道：

　　“管理者之上也有天地的規則，永生契約對管理者同樣生效。這種契約，一旦結成，就再也無法解開。除非締結契約的一方死去。

　　如果這份契約還被規則承認，你根本不需要拼盡全力去維系。而是她試圖解開，立即遭到反噬，并且受到違契之罰！”

　　“她還沒有死！她只是靈魂去輪回！”謝紓文聲嘶力竭。

　　系統嗤笑道：“死亡的步驟是，魂魄離體——記憶消除——輪回轉世。

　　再詳細些，就是魂魄離體——依善惡受罰——記憶消除——輪回轉世。

　　管理者的靈魂不同于普通人的魂魄，你是怎么一點一點，剝除她記憶的？

　　或者說，你憑借曾經救她時達成的永生契約。將她有記憶的部分分離出來，封在身體內，保持肉身的鮮活。”

　　謝紓文一時無言。

　　越強大的魂魄，越不容易丟失記憶。

　　同樣，被剝除記憶時，就要受到成百上千倍的痛苦。

　　管理者是位面本源的一部分，他們由本源凝聚，終將回歸本源。

　　本源之力，會賦予管理者極強的肉身和魂魄。這樣的魂魄，能保證管理者在位面中絕對無敵。

　　如此強韌的魂魄，究竟要如何剝除記憶？

　　謝紓文低吼道：“主神的傀儡，我怎么樣！和你有什么關系？”

　　“我的確是主神創造并且賦予靈性程序的傀儡。但我認主后，除非程序被破壞，否則我的第一宗旨是維護主人的一切利益。”

　　系統渾然不懼，甚至直接申請了主神庇佑。才接著說：

　　“我已經查閱了有權限的所有相關資料。主人不知道的事情，可我知道。謝紓文，你遠比主人想象的還要殘忍百倍！”

　　“誰讓她不聽話！明明她曾經那么乖，憑什么對我越來越冷漠，她有什么資格？！”

　　謝紓文腦海中閃現的，全都是靈徽冷漠的神情，那冰冷的眼神。兩手攥的極緊。

　　靈徽！！！

　　“她只能是我的！”

　　“根據資料顯示，雖然你選擇了她。但你更愿意前往花月的位面，協助花月抵抗侵襲。在我主人與你宣告成婚后，你又公然、高調宣布，要再娶花月。”

　　系統冷漠的陳述著。

　　謝紓文突然靜了下來，“我什么時候要娶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