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枚魚雷就像前后緊緊相隨的兩名殺手,氣勢洶洶地飛奔過來。兩道水線幾乎是筆直的同位發射,第二道略微右偏了2度。
正是這右偏2度,讓我不禁贊嘆就當時的年代而言,這位潛艇的指揮官是很專業很專業的人士。這做法是彌補前面的發射不足,但是這位潛艇指揮者的決心還是不足。如果是我就再加一發偏6度的魚雷。這就是扇形發射,擊中率會大大提高。以上這段話,是我和軍士長討論中…我的發言。
就在兩發魚雷高速接近的同時,聲吶監聽的士兵高喊:“第四發…右偏6度!”
軍士長驚恐地看向我,沒有說任何話,就跑出去…直奔右舷尾部,應該是去確認水線。我慫了慫肩膀,內心深處給對方潛艇一個大大的贊。
唰…唰…兩聲不大但清晰的聲音,這直接告訴我們,兩發齊射的魚雷打空了。又是很短暫地歡呼…之后就有士兵大喊還有一條水線來襲。
隨著巨艦駛出吃奶的力氣轉身規避魚雷的同時,精準的右偏6度魚雷也如約而至。
一聲爆炸加之如顫抖般地搖晃,我們沒有躲過第四發魚雷的暴擊……
“快去檢查船體受損情況…關閉尾部隔離艙室,救人快!”軍士長大喊著…同時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士兵做艦體維護。
我說:“我們不能再次掉頭…加速逃離。這樣也給潛艇機會了!原則上發射完第四發,對方潛艇應該就已經掉頭準備使用尾部發射一枚魚雷,進行致命打擊。”
軍士長點頭表示贊同…然后問:“艾瑞…我們是否只有等死的結果了嗎?”
我聽后搖了搖頭…回答:“不…我們要博弈一次,已經完成掉頭。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直面潛艇。我的分析對方也已經差不多完成了一半的掉頭。這個時候,我們全速沖過去…運氣好的話,會和這水下的家伙擦肩而過。那尾部魚雷就沒有發射的意義了。”
軍士長驚喜地拍著我的肩膀…又突然停下,思索片刻問:“那潛艇前端魚雷裝填完畢,不是正好射擊我們尾部嗎?我們尾部實在是抵御力薄弱了!”
我的回答是…全速迎上去,始終全速加力行駛,擦肩而過后也要最高速逃脫。運氣好的話可以脫離潛艇的最佳瞄準距離。當然…那位潛艇的指揮官要是再來四發盲射的話,我們依然要靠運氣。
意見統一,我們這巨艦就像發瘋的棕熊,對著潛艇的方向就是低頭狂奔。艙底輪機長接到的命令是,開啟全部增壓機,用盡全力行進…全速脫離潛艇精度發射范圍。
還好…沒有再看到有水線迸發出來。應該是完成了擦肩而過這個橋段。
就在慶幸安好的同時…聲吶監聽士兵再次高喊:“我艦左舷發現潛艇…再高速接近中!”
我和軍士長同時喊:“不可能啊,它在我艦尾部!”
聲吶監聽士兵高喊:“是另外一艘潛艇!擊中我們的潛艇剛剛開啟加速…追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