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一個人在那里苦著臉揪著手指看輿圖,可惜糾結了好久連自己現在在哪里都沒找到。思行邊做飯還時不時地回頭看清淺兩眼,此時是男人的禹宓則靠在樹上當背景。
等思行的飯都做好了,清淺卻還在那里摳手指。思行終于看不下去了,走過去道,“猜中了嗎?”
“沒有?!?,清淺低著頭回話,聲音低到幾不可聞,不過這對思行完全沒問題。
“看到哪里了?”
“我都找不到我們現在在哪里?!?,清淺可憐兮兮的回話。
還不等思行說話,旁邊的當背景的禹宓已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看不懂地……輿圖又不是什么罪,難道每個人都能看懂嗎?”,清淺氣憤的說著。
“我只是在笑,昔日的天女竟然也能如此可愛?!?p> “從來都只是你們說,我可沒承認過?!?,清淺哼哼著。
“禹宓!”,思行厲聲道,“你來這里的目的達到了吧,達到了就走?!?p> “這么迫不及待地趕我走?你怕她知道什么?”,禹宓笑了笑,“也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遮遮掩掩的事情,你是該緊張。既然如此,我就不在這里討人嫌了?!?p> 禹宓靠的樹上突然出現了一片虛虛實實的影子,然后一個影子組成的漩渦出現,禹宓已沒了蹤影。
清淺有些錯愕地看著思行,“他是禹宓?”
“對呀,我當初不想你和她遇上,特意選了一條離她的洞府最遠的一條路走。沒想到她早已在路上守著了,還是沒能躲過去?!?p> “可是禹宓不是女的嗎?難道你們都能隨便的變男變女?”,清淺有些糾結的看著思行,實在無法想象有一天醒來思行突然變成一個女的以后,自己要怎么辦?
思行看著清淺的模樣有些失笑,“不是隨意可以變男變女的。雖然有異形術可以使用,但是陰陽畢竟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最多就是像幻術一樣,只是外表改變了,體內的陰陽并不會改變。遇到精通陰陽之人,一眼就可以看穿。只是禹宓她是令狐一族,雖然可以變男變女,不過每變一次代價也挺大的?!?p> “所以……你不能隨便的變男變女,但是禹宓可以?”
思行好笑的揉揉她的腦袋,“是這樣沒錯??煒摧泩D吧,不然飯都要涼了?!?p> 知道思行不能隨便的變男變女之后,清淺就不再關注這個問題了,反正禹宓變男變女和她也沒關系,又開始纏著思行幫她找地方了。
“這個東西這么難,你怎么也得告訴我我們現在在哪里,我才能找得到吧。”
思行看著清淺,發現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找到的想法之后,還是無奈的指著輿圖上的一處說道,“你看,我們所在的就是這里?!?p> “哦~,原來就是這里呀。”
指出在哪里之后,思行就等著清淺指出來要去的地方了。
“那我們要去的地方在哪里?”,清淺瞄了瞄思行,笑嘻嘻的問道。
思行……,淺淺自己找,就真的找不到嗎?
看思行不說話,清淺為自己悲哀的命運嘆口氣,只能開始自食其力了??墑槍碇澇諛睦鋨?,這么大的地圖竟然沒有地名標注,只有一些彎彎曲曲的線條,和一些或大或小,或深或淺的圓圈了。
毫無頭緒的清淺開始圍繞著思行剛才指的地方挨著指給思行看,終于在快要把周圍都指遍的時候思行終于點頭同意吃飯了。不過看思行剛才點頭時的表情,清淺覺得自己剛才指的不會沒有一個是對的吧。按照思行的性子,很有可能是思行看自己實在無藥可救了才點頭的。
就在思行和清淺兩人吃飯的時候,已經離開的禹宓已經單槍匹馬闖進魔界。
禹宓自進入魔界后便一路打進了魔界內城,不過她并不曾殺人。畢竟是來這里借東西的,若是殺了人,東西怕是不好借了。不過不殺人也給他加了許多難度,不能殺人就意味著包圍的人越來越多,最后無奈的禹宓只好開始把人一個個的敲暈了。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魔界的人越來越多,禹宓雖是不怕,卻也是有些著急了。畢竟魔界的時間線軸和外界并不一樣,若是在這里耗時太久的話也不行,因此禹宓下手也是越來越重了。
看到此景,此時端坐在魔界內城宮殿的人中終于有人坐不住了,只見一個渾身橫肉糾結,面上布滿胡須的大漢起身說道,“難道就讓他如此張狂嗎?這里是我魔界的地盤,連一個剛剛成年的令狐也敢來這里撒野?”
聞言,一個瘦削青年笑了笑說道,“秋狂看不得別人在自己的地盤如此張揚,這也不為過。不過秋狂你的眼力似乎不怎么好了呢?!?p> 胡須大漢聽罷,洪鐘般的聲音便開始響起,“怎么?你難道就能看著別人在魔界如此來去自如?還是說這人不是令狐?”
“不不,他現在可是剛剛來而已,怎么可以說是來去自如呢?而且,這人雖是令狐,卻不是剛剛成年,否則怎么會有如此大的底氣來闖魔界呢?”
“哦?”,胡須大漢仔細打量著禹宓,半響有些驚疑不定的說道,“這是?剛剛施展完陰陽術的令狐?”
聽到大漢的話,殿中的眾人有些驚訝地看向青年。
瘦削青年淡淡一笑,“正是如此。好久沒有見過對自己施展陰陽術的令狐了,不如去看看熱鬧,各位意下如何?”
眾人紛紛點頭,卻見一個老者開口了,他的眸中都充滿了歷經滄桑的智慧,“不急著去看,魔界太平太久了。好不容易有個人來鬧騰一下,也好。讓下面的人都歷練一下,畢竟身為魔界的人,可不能沒有血性。”
眾人紛紛點頭,“尊者說的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