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駕車進(jìn)(jìn)入鎮(zhèn)(zhèn)中,一切好似并沒有什么變化,墻上貼滿了曾經(jīng)(jīng)陳舊的通緝令,看著一張張陌生的臉頰在自己邊上經(jīng)(jīng)過,沒有誰認(rèn)(rèn)出了自己。
段安隨意的在一旁的墻上撕下一張比較陳舊的告示,但那一刻段安的臉完全的陰沉下來。
段家因勾連魔道,吾等已代表上蒼,將其全族殲滅!
“勾連魔道?”
“呵呵呵...”
一瞬間段安將手中的紙張撕個(gè)(gè)粉碎,自己全族被滅,居然還被扣上了勾連魔道的名義,在鎮(zhèn)(zhèn)里到處張貼著。
段安拉過一個(gè)(gè)剛好路過中年人,道:“你知道這個(gè)(gè)告示是誰貼出來的嗎?”
“你說這個(gè)(gè)啊...這個(gè)(gè)不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嗎?”中年人神情有些古怪的看向段安,接著開口道:“這個(gè)(gè)自然是王家貼出的,為了警示我們所有人呢...還好王家家主及時(shí)(shí)的發(fā)(fā)現(xiàn)(xiàn)。嘖嘖嘖...沒想到原來以前的段家居然勾連魔道啊...”
中年人嘆了一口氣后,便是自顧自的離開。
之后段安一連問了幾個(gè)(gè)人,他們回答都大同小異,都相信段家是勾連魔道的!
“爹!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所待的同鄉(xiāng)(xiāng)之人啊!”
段安面色悲涼,要讓他相信段清勾連魔道,他是一萬個(gè)(gè)不相信,如果他勾連魔道,為何還如此那般救濟(jì)(jì)鎮(zhèn)(zhèn)上窮苦的百姓,為何一身修為如此雄渾正氣,為何為鎮(zhèn)(zhèn)上出了那么多力!
“一群白眼狼啊!”段安心中怒吼一聲,他恨這些人,但他更恨那滅自己家族的那些人!
“段哥哥...”清荷拉開簾子,有些擔(dān)(dān)心的看著段安,段安此刻的狀態(tài)(tài)完全沒有之前的那種和藹,好像完全變了一個(gè)(gè)人一般。
段安回過頭,見到清荷那有些蒼白的臉色,隨后身上的氣勢(shì)立刻收了起來,他剛剛散發(fā)(fā)氣勢(shì)的時(shí)(shí)候完全忘了車子里還有一個(gè)(gè)柔弱的小女孩。
“總之先去找個(gè)(gè)地方住吧!”段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后再次駕車進(jìn)(jìn)去。
一座酒樓的房間之前。
“清荷,你今天就先住在這邊吧。”段安捏了捏清荷的臉笑著說道。
“那你呢...”
“我要去見幾個(gè)(gè)熟人,所以我晚點(diǎn)(diǎn)過來。”
“哦。”清荷眼睛轉(zhuǎn)(zhuǎn)了轉(zhuǎn)(zhuǎn),隨后聽話的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
安撫好清荷之后,段安便是從酒樓中走了出來,而他的目光完全的冷冽下來。
.....
在青石鎮(zhèn)(zhèn),以前有著段家和王家兩個(gè)(gè)大家族,不過相互之間的關(guān)(guān)系并不怎么樣,但那時(shí)(shí)段清正值強(qiáng)(qiáng)勢(shì)期,所以他們也不敢做出太過出局的舉動(dòng)(dòng)。
所以現(xiàn)(xiàn)在一提到王家,段安立刻反應(yīng)(yīng)過來,除了那個(gè)(gè)王家還有哪個(gè)(gè)王家?
段安來到了那座熟悉的房子之前,只不過原本熱熱鬧鬧的府邸,早已荒廢了下來,門上貼著封條,在墻上更是有著一些不知道是誰寫下的“段家死不足惜!”“死的好”之類的鮮紅字體。
看到這些字體,段安心中愈發(fā)(fā)的心痛起來,這是一群怎么樣的白眼狼!
他來到一個(gè)(gè)相對(duì)偏僻的角落,隨后直接躍進(jìn)(jìn)府邸之中。
地上長(zhǎng)滿了雜草,在中間的庭院中依稀還能看到地上一條長(zhǎng)長(zhǎng)的鮮紅血跡一路蔓延到里面,不用這么想,當(dāng)(dāng)時(shí)(shí)的情況到底有多么慘烈!
隨著段安不斷往里面走去,里面的破壞更加嚴(yán)(yán)重,房屋連片的倒塌,木屑在地上的四處都能看到,那角落的墻壁之上,段安還能看到一道殷紅。
“謝謝你們誓死捍衛(wèi)(wèi)我們段家的尊嚴(yán)(yán)!放心,我會(huì)(huì)為你們報(bào)(bào)仇的。”
段安閉上眼慢慢的鞠了一躬,一瞬間天地也暗了下來,仿佛在在哀嘆。
“下雨了,下雨了!快回家了!”
“快跑啊!”
....
雨一滴滴的落下來,所有的人都在躲著雨,而段安卻是站在雨中,感受著那股涼意。
“轟隆!”
突然一道雷光閃下,在段安身后同時(shí)(shí)閃起一抹亮光。
一名早就隱藏在屋子內(nèi)(nèi)的男子,此刻借著雷聲暴起出手,手上的長(zhǎng)劍直接刺向段安的后背,這一切一氣呵成,沒有一點(diǎn)(diǎn)的停頓。
他在這個(gè)(gè)庭院中已經(jīng)(jīng)呆了三年,三年中他一直在等著段安,此刻他終于等到了,但他并不著急,就是等著這么一個(gè)(gè)契機(jī)(jī),要刺殺就要做到一擊必殺,這是一個(gè)(gè)刺客該有的耐心。
“叮!”
長(zhǎng)劍刺在段安的背上,發(fā)(fā)出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在段安的背上完全沒有留下一點(diǎn)(diǎn)傷痕!
“退!”
一擊未果,男子立刻向后退去,他做的是刺客,如果在真正的正面拼斗,他們真的不行。只是他不知道段安怎么能擋下自己的攻擊的?難道在身穿的金絲甲?
一個(gè)(gè)瞬間,他就遁出了一個(gè)(gè)安全的距離,隱匿和逃遁是一個(gè)(gè)刺客該有的技能,在刺客界有這么一句話--不會(huì)(huì)隱匿和逃遁的刺客不是一個(gè)(gè)好刺客!
只不過就當(dāng)(dāng)他心中放松的時(shí)(shí)候,一道黑影卻是向他襲了過去!
“誰!”男子大喝一聲。他的神經(jīng)(jīng)還是比較敏感的,只不過在他發(fā)(fā)現(xiàn)(xiàn)的時(shí)(shí)候,他已經(jīng)(jīng)被段安一只手抓住脖子提了起來。
“你!你!”男子眼睛瞪大,一臉的不信,他不是還在原地嗎?他撇過臉,此刻原本在遠(yuǎn)(yuǎn)處的段安已經(jīng)(jīng)不在了。
“好可怕的速度!”男子心中一驚,只不過此時(shí)(shí)落入他的手中他也沒什么好說了。
“說吧,你想問什么?不過我是不...”
“咔噠!”段安手中微微用力,直接捏斷了他的脖子。
“你...”男子雙目圓瞪,他原本以為段安會(huì)(huì)嚴(yán)(yán)刑拷打他,想借著這個(gè)(gè)機(jī)(jī)會(huì)(huì)好好嘲諷段安,但沒想到段安會(huì)(huì)這么果斷的殺了他。
段安手指一松,男子直接倒在了地上。
段安他想都不用想,這個(gè)(gè)男子自然是王家或者那個(gè)(gè)組織派來?yè)魵⒆约旱模粋€(gè)(gè)練體三重的刺客,他也沒打算從他嘴里能知道什么,他現(xiàn)(xiàn)在唯一想要的就是殺人!
內(nèi)(nèi)院的屋子基本上已經(jīng)(jīng)毀去,段安想要找尋一些值得紀(jì)(jì)念的東西,都已經(jīng)(jīng)無從尋找,從前他有體內(nèi)(nèi)的空間,但此刻體內(nèi)(nèi)的空間已經(jīng)(jīng)崩潰了,唯一的寄托就是這座宅子!
他來到大門口,雙手扣過門栓。
“嘎吱!”由于長(zhǎng)久沒有開門,大門發(fā)(fā)出一聲難聽的尖銳聲。
“怎么有人從段家里面出來?”
“這個(gè)(gè)少年是什么來頭?”
“不會(huì)(huì)是段家的余孽來復(fù)(fù)仇了?”
“....”一時(shí)(shí)間周圍都是議論紛紛,對(duì)著段安指指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
對(duì)于周圍的議論,段安自然不在意,他冷笑道:“王家是嗎!不管你們有沒有參與滅我段家,但就憑你貼出的告示,等著我來血洗吧!”
段安關(guān)(guān)上門,向著王家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不是不去報(bào)(bào)仇,而是先去突破練體六重的境界!他在這個(gè)(gè)境界已經(jīng)(jīng)很久了,現(xiàn)(xiàn)在也是時(shí)(shí)候突破了!
而在段安離開不久后,一道人影自人群中匆匆的跑向反向的一座大宅子中,在上面的府邸牌子上寫著王家兩個(gè)(gè)字!
“老爺我有一件要事要向你報(bào)(bào)告!”
大廳之中,一名男子單腳跪地,對(duì)著前面坐在凳子上的中年男子嘴中說道。
“說!”坐位上的中年男子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
“是!今天小人路過段家的時(shí)(shí)候,正巧看到有一名少年從段府里面出來。”
“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中年男子擺了擺手說道。
男子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后,直接離開了大廳,隨后在男子走后,大廳之中再次出現(xiàn)(xiàn)一名老者。
“梁伯!這事你怎么看?”中年男子語氣有些客氣的說道,完全沒有之前的那般冰冷。
“之前我在段府安插的刺客,剛剛我給他發(fā)(fā)了傳音,但卻并沒有人回答!我想應(yīng)(yīng)該是給那個(gè)(gè)小子殺了!”老者語氣平淡的說道。
“難道是...”中年男子一瞬間表情冰冷了下來。
“段家余孽!我推斷或許那少年還可能是段清之子!”老者一字一字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