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并沒有買通檔案員,因為信上告訴我們直接去取資料就行了,是他自己把資料交出來的。”
路人甲反問道:“先生,只需要取一份檔案就可以獲得那樣豐厚的報酬,這么輕松的活,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沒有理由拒絕吧?”
牧鳴擺手不耐煩道:“好了好了,就算你一副對自己做的事情不知情的模樣,也是沒法減輕罪行的。”
“或許你在被抓的第一時間就把偽裝成受害者,能夠暫時的迷惑警方的視線。但……警方可是基于你們親口泄露出的情報才把你們抓捕的,所以……”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路人甲也已經(jīng)明白,這話基本代表著自己的小心機已經(jīng)被完全看穿了。
路人甲接著老老實實的將如何將資料傳遞出去,要將信件寄到哪里之類的詳細信息都給交代了出來。
牧鳴對他的回答不予評價,轉(zhuǎn)身來到了路人乙所在的牢房。
進去后,是和剛才一模一樣的開場白:
“好了,你可以去牢房里待著了。”
“啊?”
路人乙和路人甲的反應如出一轍。
牧鳴雙手支撐著桌子,以俯視的目光看向他:“關于那封信,檔案員之類的事,我已經(jīng)從你同伴那里知曉,所以這里沒有用得上你的地方了。”
路人乙睜大眼睛,雙手緊緊的抓著桌子的邊緣:“他竟然全都說了?你們對他做了什么?”
“只是單純的給他提了個條件而已。”
牧鳴攤手將剛才對路人甲說過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而路人乙,當然不出意料的做出了與對方幾乎相同的反應,利用自己的情報來換取對方的有期徒刑!
只是這次牧鳴手里已經(jīng)掌握了不少情報,不需要再特地使用誘導的手段來溝通,事情進展的更加順利了。
兩人比想象的還要蠢,最終說出的消息幾乎一模一樣,說明他們并沒有想著要隱瞞什么的意識。
“檔案員帶過來了嗎?”
離開囚室,牧鳴沖查理斯問道。
查理斯點頭道:“應該差不多到了。”
話音剛落,幾個警察帶著一個留著光頭,身上穿著白色大衣的男人推門而入,隨后男人被帶入了旁邊的審訊室。
男人穿著不適合自己尺碼的大衣,很明顯大出來一圈,讓他連手掌都隱藏在了袖口中。
查理斯迫不及待的鉆了進審訊室,隨后臉色陰沉的看著檔案員:“賈納斯,去牢里享受你接下來的人生吧,你的同伴已經(jīng)把一切都招供了。”
賈納斯慌張的說道:“招供?可是我沒有什么同伴……”
查理斯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好了好了,去和你的獄友們說吧,希望你到時候不會因為捏不住肥皂而獲得什么終生難忘的體驗。”
說著他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去,快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腳步,回過身疑惑道:“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賈納斯欲哭無淚:“您也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呀?”
“嗯……”查理斯若有所思道:“和想象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牧鳴無奈扶額,來到賈納斯身前坐下:“好了,現(xiàn)在只有兩個問題。第一,那份文件是寄給誰的,第二,文件的內(nèi)容是什么。”
“我……”賈納斯露出糾結(jié)的表情,眼神掙扎。
牧鳴提醒道:“不管對方是什么身份,既然你能待在這兒,說明他對你的處境一概不知,你的嘴硬除了讓你永遠失去和家人見面的機會,沒有任何意義。”
賈納斯深吸一口氣道:“是內(nèi)政大臣。”
“內(nèi)政大臣?”
查理斯一拍桌子,惡狠狠道:“別以為找一個我們無法驗證真?zhèn)蔚膶ο螅涂梢運翢o忌憚了。”
賈納斯弱弱的舉起手道:“我有證據(jù)!”
在他舉手時,寬大的袖口向下滑,露出了他的小臂。
牧鳴表情陡然一變,瞳孔猛的收縮。
站在一旁的查理斯察覺到他的異常,疑惑道:“怎么了,福爾斯先生?”
牧鳴緊盯著賈納斯的手腕,隨后沖查理斯說道:“警長,請允許我和他單獨相處一會兒,你要的情報待會兒我都會告訴你的。”
查理斯本想說些什么,不過看牧鳴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鄭重,便將想說的話吞回了肚子里:“行,那就交給你來處理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審訊室的房門被關上后,牧鳴壓低聲音道:“現(xiàn)在沒有外人了,說說看是怎么回事?”
他將袖子撩開,露出手上的手環(huán)。
而坐在他對面的賈納斯,手腕上同樣有著一模一樣的手環(huán)。
賈納斯盯著牧鳴的手環(huán)幾秒,又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環(huán),抬頭道:“先生,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
牧鳴瞇起眼睛:“你不會想告訴我,你手上這東西是別人送給你的吧?”
由徽章變化而成的手環(huán),在咒物沙盤之中根本無法摘取,對方手上戴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手環(huán),只能說明他就是本次沙盤的隊友!
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xiàn)在,牧鳴幾乎已經(jīng)不再去想隊友的事情了。
本以為這次沙盤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單人任務,沒想到竟然還能遇上自己人?
賈納斯撓了撓頭:“你是說這個手環(huán)嗎?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手上的……只是一直有種,這東西本來就屬于我的想法,所以才一直沒摘下來。”
牧鳴皺起眉頭,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
賈納斯如果是隊友,就算有什么特殊理由,也沒必要偽裝到這種地步吧?
“那份文件上的內(nèi)容是什么?”牧鳴恢復了之前的嚴肅,開口問道:“如果認真回答問題,你或許有被無罪釋放的機會。”
賈納斯一副絞盡腦汁思索的模樣:“好像……寫的是某個大規(guī)模殺傷武器,叫什么核彈,據(jù)說只要一顆就可以摧毀整個城市。”
核彈?
牧鳴冷眼直視賈納斯:“如果這東西真和你說的威力一樣大,應該屬于國家重要機密,怎么會放在你那的檔案室,又怎么可能會被你給輕而易舉的拿出來?”
賈納斯聽到這話,遲疑了許久后解釋道:“先生,說起來有些奇怪,那份資料不是從檔案室里拿出來的,而是……”
他抬頭直視牧鳴,懵逼的同時又帶著幾分堅定,一字一頓道:“我親自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