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被皇帝帶走已經(jīng)(jīng)是不爭(zhēng)的事實(shí)(shí),蕭曇清睨了一眼魚揚(yáng)(yáng)公主抬腿追了出去。
“曇清哥哥!”魚揚(yáng)(yáng)公主緊走幾步,最終還是沒有追出去,只是回頭望著林昔洛。
她笑得詭秘,“母妃的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一點(diǎn)(diǎn)也沒有了方才的焦急。
林昔洛只是淡淡的,“魚揚(yáng)(yáng),如果本宮是你,在翅膀沒硬之前,是絕對(duì)不會(huì)(huì)說這句話的。”
“所以母妃以為我為何會(huì)(huì)說這句話?”
林昔洛慵懶的身子一怔,突然站起身來,仔仔細(xì)(xì)細(xì)(xì)的打量著自己的女兒,她從不知道,原來她已經(jīng)(jīng)長(zhǎng)大了。
“你是想和本宮翻臉,別忘了,你做的那些事,本宮都是有證有據(jù)(jù)的,你就不怕本宮在陛下跟前告你一狀。”魚揚(yáng)(yáng)公主是一個(gè)(gè)很好的盟友,她還不想丟棄。
魚揚(yáng)(yáng)公主冷嗤,“所以,母妃這是要翻舊賬,不過,魚揚(yáng)(yáng)還是要?jiǎng)衲稿肭宄吘掛粐吶伺c別的男人廝混……”
“魚揚(yáng)(yáng)!”林昔洛喝住魚揚(yáng)(yáng)公主,“你想要什么?”她不能讓魚揚(yáng)(yáng)公主把這件事捅出去,否則,她活不了,只要魚揚(yáng)(yáng)公主有想要的東西,那一切都有得談。
魚揚(yáng)(yáng)公主笑笑,“魚揚(yáng)(yáng)想要的,母妃一直都是知道的。”
說罷,魚揚(yáng)(yáng)公主揚(yáng)(yáng)長(zhǎng)而去。林昔洛跌坐在大殿上,不可以,她搖著頭,絕不可以讓魚揚(yáng)(yáng)公主嫁給蕭曇清,否則,她將永無翻身之地。
她望著魚揚(yáng)(yáng)公主遠(yuǎn)(yuǎn)去的背影,突然笑了起來,陛下帶走那個(gè)(gè)窈娘,可她的好女兒,根本就想不到陛下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窈娘為妃。
她了解陛下,陛下雖愛美色,但未昏了頭,他看窈娘的眼神沒有半分情欲,事情雖然沒有按照她設(shè)(shè)想的發(fā)(fā)展,但結(jié)(jié)果絕對(duì)是魚揚(yáng)(yáng)想不到的。
“來人!”
景深帶走窈窈的時(shí)(shí)候,江嬤嬤就將其她舞姬遣去偏殿,自己早躲在一處觀望,現(xiàn)(xiàn)在聽自家主子召見,一個(gè)(gè)箭步就沖了過來。
“娘娘!”
“嬤嬤,里垶和照蒅的使臣現(xiàn)(xiàn)下應(yīng)(yīng)該已經(jīng)(jīng)出發(fā)(fā)了,你讓人沿途打點(diǎn)(diǎn),務(wù)(wù)必讓兩國使臣盡快到達(dá)(dá)京城。”
江嬤嬤有些為難,“娘娘,這一路恐怕不會(huì)(huì)太平,即使咱們打點(diǎn)(diǎn)好了,也防不住公主手底下的高手,這些年,咱們的勢(shì)力,有一半都被公主私吞了,如今……”
林昔洛一下掀翻了桌上的茶碗,“廢物!”
“老奴惶恐!”
林昔洛深吸一口氣,想著蕭曇清望窈娘的眼神,不管怎么看,眼神里都有那么幾分曖昧,她是女人,豐郎看她的時(shí)(shí)候就是那樣的若有似無的曖昧,她盯著江嬤嬤,笑出來。
“你過來。”
江嬤嬤走過去,按照林昔洛的指示附耳過去,不消一會(huì)(huì)兒,江嬤嬤就出了未央宮,拿了林昔洛的手令往宮外去了。
蕭曇清追出去后并且隨皇帝而去,而是往宮外的蕭王符而去,一張臉黑沉,看得給他開門的老管家都是一愣。
“小王爺您這是……”受了啥氣了,但是蕭曇清根本就不給他說完的機(jī)(jī)會(huì)(huì)。
“父親在哪里?”
老管家指了指不遠(yuǎn)(yuǎn)處的三層小樓,“在書房。”
皇宮。
窈窈被皇帝一路拽著,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只知道太陽挺大,曬得她都沒看清楚皇帝身后跟了多少侍衛(wèi)(wèi)太監(jiān)(jiān)宮女,直到過了一道又一道門,皇帝才停下來,松開她的手腕。
窈窈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一下,真是又紅又痛,她好呼呼了好幾口,以表示皇帝的粗魯。
“怎么,朕弄疼你了?”景深現(xiàn)(xiàn)下當(dāng)(dāng)真是一點(diǎn)(diǎn)帝王威儀都沒有,說起話來有幾分像一個(gè)(gè)民間的男子。
窈窈覺得,如果不是生來就在帝王家,后宮必須得有三宮六院,這個(gè)(gè)男人應(yīng)(yīng)該是專一多情的溫柔男兒。
面對(duì)帝王不知道算不算得上關(guān)(guān)懷的話,窈窈將手收回袖子,“不礙事。”不礙事才怪,帝王掌著生殺大權(quán)(quán),她可不能因?yàn)檫@個(gè)(gè)男人現(xiàn)(xiàn)在沒有帝王的威嚴(yán)(yán)就吐槽他的不是,她大仇沒報(bào)(bào),可還不能死。
不過,窈窈聽說,皇帝風(fēng)(fēng)流成性,而且在未央宮的時(shí)(shí)候,窈窈也是如此想的,可這么近距離瞧著,面龐紅潤(rùn)有光澤,不像是縱欲過度的樣子嘛!
也說不好是御醫(yī)(yī)院的補(bǔ)(bǔ)藥吃得太多的原因。
景深沒有再追究是否弄疼了窈窈,而是抬頭望著眼前的宮殿,說是宮殿,看起來也不像是宮,也不是殿,倒像極了民間古樸的瓦房。
“陛下帶民女到此處來,不會(huì)(huì)就是為了懷舊來的吧!”因?yàn)樗吹貿(mào)鰜恚實(shí)鬯坪鹺芟矚g這里,而且看樣子,會(huì)(huì)經(jīng)(jīng)常來這里看看,也只是看看,因?yàn)榛實(shí)墼謁f話的時(shí)(shí)候,推開了宮殿的大門。
一層細(xì)(xì)細(xì)(xì)的灰鋪灑在一束束光里,五彩斑斕的像極了天上的星星,又霧蒙蒙的晃得人眼暈。
這真是個(gè)(gè)奇怪的皇帝。
“姑娘,里邊請(qǐng)吧!”太監(jiān)(jiān)見皇帝都已經(jīng)(jīng)進(jìn)(jìn)去了,可窈窈還站在原地,不由得上前請(qǐng)道。
窈窈訕笑兩聲,倒不是她不想進(jìn)(jìn)去,是她實(shí)(shí)在想不明白皇帝此舉為何。“公公,敢和您打聽一下這里是何地方?”
那太監(jiān)(jiān)只輕輕一笑,“姑娘,請(qǐng)!”
窈窈呵呵兩聲,算了,又是一塊敲不爛的磚頭。
抬步,走進(jìn)(jìn)了這個(gè)(gè)似殿非殿,似宮非宮的的宮殿,窈窈只瞧見皇帝站在一幅畫前,似是老僧入定了一般,盯著面前的畫像眼睛都不眨一下。
“陛下!”窈窈?jiǎn)玖撕脦茁暎摯戳撕筮叄翹O(jiān)(jiān)竟然沒有跟進(jìn)(jìn)來,這真的是要將她和皇帝放在一個(gè)(gè)屋檐下嗎?
他不是孤男,可她是寡女呀!
皇帝沒有應(yīng)(yīng)聲,窈窈只得自己走過去,又喚了句陛下,才往畫上瞧去。
似乎有些眼熟!哦不,不是眼熟,而是特別熟,這個(gè)(gè)女子不就是小丫頭音曉嗎?那眉眼,那一點(diǎn)(diǎn)紅櫻,簡(jiǎn)直就是一個(gè)(gè)模子刻出來的。
音曉是她撿的一個(gè)(gè)小女孩,當(dāng)(dāng)初撿到她的時(shí)(shí)候,小丫頭奄奄一息,她還是廢老勁才將小丫頭養(yǎng)(yǎng)活。
不對(duì),小丫頭才十六歲,與她一般大,可畫像上這個(gè)(gè)女子看起來起碼也是雙十出頭了,這人到底是誰?
窈窈突然有一個(gè)(gè)不是想法的想法冒上心頭,不過想想身邊還站著個(gè)(gè)人中之龍,就又將剛冒出來的苗頭給壓了下去。
她小心翼翼的,“陛下,這是你的……”
“她是朕心愛之人!”說皇帝吝嗇吧!他又回答了她的問題,說他大方吧!又只說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