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臉都黑了,這家伙,拿著孝旗就可以到處亂扇了是吧?
霍先緩緩走過來,從一開始他便沒怎么說過話,此時(shí)(shí)霍先盯著馬霆陸,那種目光是霍先廝殺了上千年造就出來的,其中好似蘊(yùn)(yùn)含著無盡驚雷。
“大孝子,你現(xiàn)(xiàn)在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難道你真以為那兩個(gè)(gè)藩王能保得住你?他們現(xiàn)(xiàn)在自身也難保了。我看你還是乖乖承認(rèn)(rèn),爭取從輕發(fā)(fā)落。”
聽見前三個(gè)(gè)字時(shí)(shí)馬霆陸便神色大變,對(duì)方分明就是在嘲諷他!后來霍先卻說那兩個(gè)(gè)藩王保不住他?哼,楚王和越王在南方勢(shì)力錯(cuò)(cuò)根復(fù)(fù)雜,不然他馬霆陸也不會(huì)(huì)就和這兩個(gè)(gè)藩王搞一起去了。
霍先看著馬霆陸昂著自己的頭顱看著自己,心中升起了不屑,但是并沒有嘲諷對(duì)方。
“怎么樣了?”霍先是對(duì)周江說的。
“已經(jīng)(jīng)解決完了,目前越王和楚王的住所旁邊圍著三千兵馬。”
霍先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并沒有再說,反而看了看馬霆陸。兩人沒有回避馬霆陸便是要讓他知道,你身后的人物現(xiàn)(xiàn)在自身難保!
馬霆陸原本神色之中還有一絲惶恐,但立馬也是鎮(zhèn)(zhèn)定下來,就像一開始說的,越王和楚王在南方的勢(shì)力錯(cuò)(cuò)根復(fù)(fù)雜,朝廷不會(huì)(huì)輕易動(dòng)(dòng)南方。
馬霆陸當(dāng)(dāng)即就確定這是兩人在唱戲呢,便沒有再多在乎。
霍先瞧著小子腦子轉(zhuǎn)(zhuǎn)的很快,嘴角微微上揚(yáng)(yáng),之后便讓神策軍看好馬霆陸,他自己倒是回到大殿外守著。
馬霆陸看著這家伙的右手一直緊緊按在劍柄上,大有如果殿內(nèi)(nèi)發(fā)(fā)生戰(zhàn)(zhàn)斗他就一步?jīng)_上去的模樣。
說實(shí)(shí)話,馬霆陸很怕霍先?;糲鵲拿暡⒉惶跤諶淮髮④姡?yàn)榛糲瘸擅丫?,打過的仗比他馬霆陸走過的路還多,他的老子都視霍先為榜樣,所以他害怕或者敬畏霍先也是合理的。
……
大殿內(nèi)(nèi),尊凰高高坐在上方,就如同高空的仙人一般,中間似乎隔著一條銀河,讓下方的幾人看不見如今的皇帝是什么樣子了,是不是和小時(shí)(shí)候那樣。
“拜見楚王,拜見越王。”蕭丞相和林靖行禮。
畢竟林靖雖然是大將軍但是他同樣是國公爺,但是兩位藩王那可就是王的身份了,地位比他林靖高。
兩位藩王簡單回禮便單膝跪在了皇帝林登元面前,林登元閉目養(yǎng)(yǎng)神,此時(shí)(shí)也沒有睜開雙眼,于是兩位藩王只好默默低著頭。
半晌后,林登元緩緩開口,“你們兩個(gè)(gè)在扶持馬家小子?”雖然林登元閉著雙目,但是下方的兩人還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此時(shí)(shí)他倆就像石磨上的黃豆,正在被碾碎。
“回稟尊凰,我等確實(shí)(shí)有在扶持那小子,但是昨晚之事與我等無關(guān)(guān)?!?p> 說話的是楚王林熊,那個(gè)(gè)像小老鼠一樣的家伙。
“我與他合作是看在他是舊部之子的情面上,以及南方幾個(gè)(gè)州縣的生意面上,除此之外再?zèng)]有任何交集?!繃中軟]有否認(rèn)(rèn)他和馬家小子的關(guān)(guān)系,但是也只是說他們的關(guān)(guān)系點(diǎn)(diǎn)到為止。
另一邊的越王的措辭也和楚王差不多,畢竟正如馬霆陸所言,兩位藩王在南方的勢(shì)力錯(cuò)(cuò)根復(fù)(fù)雜,而且如果朝廷想要解決這兩位藩王,怕是全天下的十五位藩王都會(huì)(huì)出來說幾句話。
林登元聽后,便抬手指了指蕭丞相,蕭丞相接到“指意”后,便往前幾步,說道“既然楚王和越王都說和馬霆陸關(guān)(guān)系不深,那么朝廷今日要拿下他,想必二位也不會(huì)(huì)說什么。”
目光如星斗,熾熱綻神光。
但是兩位藩王可不會(huì)(huì)被嚇到,練練點(diǎn)(diǎn)頭答應(yīng)(yīng),說什么絕對(duì)不會(huì)(huì)插手,畢竟關(guān)(guān)系不怎么樣,可是誰又知道他們會(huì)(huì)不會(huì)(huì)背地里使小動(dòng)(dòng)作?所以蕭丞相是問了一個(gè)(gè)沒用的問題。
但他接著又說道“DC區(qū)(qū)那家青樓是誰的產(chǎn)(chǎn)業(yè)(yè)?”
問題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zhuǎn)變,兩位藩王都奇怪的對(duì)視了一眼。咋就扯到產(chǎn)(chǎn)業(yè)(yè)上去了?我也不知道啊。
兩人疑惑了一會(huì)(huì)兒,但是他倆給人的感覺只有不明所以,好似在思考為什么突然會(huì)(huì)問起他們的產(chǎn)(chǎn)業(yè)(yè)問題來。
楚王便率先回答道“那是平海王的產(chǎn)(chǎn)業(yè)(yè),我的產(chǎn)(chǎn)業(yè)(yè)并不包含青樓。”
越王接著說道“我的青樓產(chǎn)(chǎn)業(yè)(yè)在南城區(qū)(qū),DC區(qū)(qū)只有茶商?!?p> 兩人的發(fā)(fā)言很干脆,直接就把平海王說了出來。當(dāng)(dāng)然了,蕭丞相問起來的那處青樓自然便是十年前馬車事件的一個(gè)(gè)主角。兩位藩王自然也知道點(diǎn)(diǎn)的。
蕭丞相聞言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回首望了望林靖,示意著他的目的已經(jīng)(jīng)達(dá)(dá)到。
林靖往前一步,“楚王,越王,您二位應(yīng)(yīng)當(dāng)(dāng)是精明之人,我這里有一項(xiàng)(xiàng)商業(yè)(yè)活動(dòng)(dòng),可能需要您二位的幫助,可否進(jìn)(jìn)一步詳談?”
商業(yè)(yè)?搞錢?皇帝又在搞什么?兩人都遲疑了一下但隨即連忙點(diǎn)(diǎn)頭答應(yīng)(yīng),畢竟只要是賺錢,那他兩可就是真正的行家了。
林登元聽見二人的答應(yīng)(yīng)也終于睜開了雙眼。那副睥睨天下的雄姿讓兩位藩王練練低下了頭。
“朕需要各類商船共計(jì)(jì)三萬艘,護(hù)(hù)航艦隊(duì)(duì)由關(guān)(guān)中兵馬抽調(diào)(diào),主要經(jīng)(jīng)營海上生意,第一期兩年生意。”
尊凰沒有提報(bào)(bào)酬分配,兩人也不敢主動(dòng)(dòng)提出來,于是連忙點(diǎn)(diǎn)頭并且思索其中的門道來。
按理說三萬艘商船他倆能拿得出,但數(shù)(shù)量太多,都快占了兩人的八成船運(yùn)(yùn),而且皇帝說的是主要走海運(yùn)(yùn),那就是說經(jīng)(jīng)過楚王封地的那條平津江豈不是要少很多船。
關(guān)(guān)鍵就在這里,這也就是說鎮(zhèn)(zhèn)南王很可能會(huì)(huì)借機(jī)(jī)發(fā)(fā)展江船貿(mào)(mào)易事業(yè)(yè)。
難不成皇帝要扶持鎮(zhèn)(zhèn)南王?可是鎮(zhèn)(zhèn)南王不是比他倆勢(shì)力更大嗎?楚王和越王都搞不懂了。
“回稟尊凰,本王有一個(gè)(gè)疑問?!閉f話的是楚王。
“講?!?p> “謝尊凰,”楚王上前一步,然后彎身說道,“楚的船只基本上都是江船,突然去跑海運(yùn)(yùn)可能會(huì)(huì)吃不來啊?!背跽f話帶著點(diǎn)(diǎn)楚地口音,吃不來就是說適應(yīng)(yīng)不來。
這下倒是不用皇帝開口了,一旁的蕭丞相說道,“沒事,到時(shí)(shí)候我們把楚王和越王方的人員進(jìn)(jìn)行混編,很快楚王的人就會(huì)(huì)適應(yīng)(yīng)下來。”
還要打散編制?那看來關(guān)(guān)中軍的勢(shì)力還要插手進(jìn)(jìn)來,這可真的就是要割他們的肉了。
見此兩位藩王自然是不能這么輕易的就把他們的財(cái)(cái)政大腿給割舍掉,可是這么多年了,林登元如果能做到早就干了,怎么現(xiàn)(xiàn)在要?jiǎng)喲笫止P了。
“蕭丞相,何必打散編制,只要三日,江船上的水兵就能適應(yīng)(yīng)海洋,用不著拆隊(duì)(duì)。拆隊(duì)(duì)了更難適應(yīng)(yīng)。”林熊可不會(huì)(huì)甘心就這樣把人手交出去,雖然皇帝說的是兩年,但到時(shí)(shí)候他扣下來或是強(qiáng)(qiáng)行霸占你找誰說理去?
一旁的越王也是精明著呢,此時(shí)(shí)眼咕嚕轉(zhuǎn)(zhuǎn)轉(zhuǎn)(zhuǎn),之后便也開口道,“蕭丞相,我的手下跑海路跑了八百年了,調(diào)(diào)教幾個(gè)(gè)水兵那是綽綽有余了,您就放心吧,絕對(duì)很快就能加入通商隊(duì)(duì)列。”
兩人的言行完全與剛才矛盾著呢,剛才不還在說怕江船跑不了海運(yùn)(yùn),現(xiàn)(xiàn)在就爭著說幾下就讓那些江船適應(yīng)(yīng)下來。
蕭丞相一般是個(gè)(gè)嚴(yán)(yán)肅的人,一般都是不會(huì)(huì)笑的,當(dāng)(dāng)然,除非忍不住。
于是越王和楚王還緊張的爭取他們的船的時(shí)(shí)候,他們卻看見蕭雨蕭丞相居然在一旁悄悄地笑,蕭丞相一大高個(gè)(gè),現(xiàn)(xiàn)在卻在拉著衣袖捂住嘴,盡量不要笑出聲音來。
盡管蕭丞相“很小心”,但是他們兩個(gè)(gè)藩王又不是瞎子,人家蕭丞相眼睛都彎了。
嘿,這家伙!還挺會(huì)(huì)來事。
察覺到兩位藩王的目光后,蕭丞相還是收斂了一下的,只一瞬間他便沒有再悄悄笑了,不得不說這個(gè)(gè)丞相還是做得很不錯(cuò)(cuò)的。
“咳咳,打散的提議今天晚上再做表決,同時(shí)(shí)還得與兩位藩王商量另外一件大事?!?p> 兩人聞言,嘿,這船的事兒就不再扯皮一下了?晚上表決,那晚上也沒晚朝???咱能參加嗎?別到時(shí)(shí)候你們自個(gè)(gè)兒同意了,然后把我倆主人擠出去了。
兩人都是一臉難受,但是也只好點(diǎn)(diǎn)頭答應(yīng)(yīng),畢竟蕭丞相也說了,更重要的發(fā)(fā)言還在后頭呢,這要是再割點(diǎn)(diǎn)肉下來,那他們還得提前準(zhǔn)(zhǔn)備著,唉,藩王也不容易啊。
蕭丞相說罷便在空中展開了東勝帝國的地圖。藍(lán)(lán)光很快充斥在空中,之后構(gòu)(gòu)建出一座座山峰一條條大河……
很快,東勝的整個(gè)(gè)地圖便縮小版的形成了。之后在山巒起伏的北邊,一只巨大的爪子伸了過來。
兩位藩王并不是傻子,一眼便知道,這是斯雷特帝國來了。不過兩人安靜地聽著蕭丞相說話。
“兩位大人請(qǐng)看,帝國北面強(qiáng)(qiáng)敵環(huán)(huán)飼已經(jīng)(jīng)危在旦夕,目前斯雷特帝國已經(jīng)(jīng)快要吃下車山國,很快就會(huì)(huì)抵達(dá)(dá)我國邊境線了?!?p> 兩人聽后都是冷笑一聲,呵,北邊的事你去找遼王他們啊,和我們有多大關(guān)(guān)系?
的確,畢竟兩人的封地在南方,北方打仗他們可懶得在乎,他們只要注意著那幾個(gè)(gè)制衡教的軍事基地,海邊的海寇以及殘余的南蠻勢(shì)力就好了,其他的,只要不擋著賺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