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看向來人,一位風姿颯爽的女子站在樹上:“我是平天策c級執(zhí)法者景月,你們立刻住手。”
李莫問一巴掌拍在額頭上,知道今天終究不能善了了,唐世高已經(jīng)放棄跟黎震糾纏,將目標轉(zhuǎn)向景月。
看到唐世高向自己沖來,景月還不做防御,繼續(xù)警告道:“立刻放下武器,停止反抗。”
“蠢女人。”李莫問暗罵一聲,隨即順發(fā)一條火龍攔住唐世高的去路:“唐兄,我們只是一點誤會,沒必要動手,跟這位執(zhí)法者解釋清楚就行了。”
唐世高看李莫問幫自己說話,于是停下了腳步,但沒有放下戒備,手還緊握著手中的刀,隨時都要動手的樣子。
李莫問走上前,一把摟住他的肩膀:“你要明白,現(xiàn)在動了手,你跟那些人沒區(qū)別了,而且秦省現(xiàn)在高手不少,你確定走的掉?”
唐世高抬頭看向李莫問:“你為什么要幫我?”
李莫問笑了笑:“我?guī)臀易约骸!?p> “你們在嘀咕什么呢?把你們的異能證拿出來。”景月黑著臉說著:“請你們配合。”
四人大眼瞪小眼,四個人都沒有異能證,兩個世家的,一個剛?cè)虢粋€跟平天策有仇。
看著四人猶豫不決,景月一下明白了過來:“你們都沒有異能證吧,跟我走一趟吧。”
四人對視一眼,互相點了一下頭。
“跑。”四人朝不同的方向跑去,看著逐漸遠去的四人,景月無比的懊悔,只好將今天的事情記錄并上報,然后將三人交手的地上恢復(fù)原樣。
“別讓我抓住你們,不然讓你們有好受的。”景月惡狠狠的說著,并催動自己的異能將周圍的環(huán)境恢復(fù)。
一道道月光凝聚在地面,只見地面瞬間變的平整,枯萎的草地也重新恢復(fù)生機,破碎的石塊也在不斷的凝聚起來。
“剛剛那四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讓我感覺到威脅,準確的說,他們四個都能威脅到我,而且暗處能威脅我的人,也有五處。”
四人回到酒店,癱坐在沙發(fā)上。
“哥,今天的事情,要是被老爹知道了,一定會揍你。”
黎震無所謂的回道:“那也比去平天策好吧。”
“平天策有那么恐怖嗎?”李莫問不是很理解的問道,在自己的印象中,平天策和普通的機關(guān)沒有什么區(qū)別,高高在上,不近人情。形式主義,官僚主義。
“恐怖!”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不是一般的恐怖,最主要的是,進了平天策的人,都會被記錄在冊,不像是在異能網(wǎng)上的注冊,而是所有秘密都會被發(fā)現(xiàn)。”
坐在角落的唐世高問道:“李莫問,你為什么要幫我?”
李莫問笑了笑,從冰箱拿出一瓶啤酒,丟給唐世高:“不是幫你,是幫我自己。我們要是被抓了,你說和我勾結(jié),我不是損失很大。”
唐世高將頭轉(zhuǎn)了過去,他有他的驕傲,但卻將李莫問這份人情記在了心中:“不是我非要殺你,而是有人給了我不能拒絕的代價。”
李莫問反問道:“是因為你那把刀嗎?”
“怎么,你知道?”
李莫問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我覺得你那的刀,并不完整。”
唐世高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出身在川省的唐家。世人都知唐家擅長暗器,可我的太爺爺,走了一條從未走過的路,他拜師東北馬家,學(xué)習(xí)封印,養(yǎng)神之術(shù)。后又拜入茅山門下,學(xué)習(xí)驅(qū)鬼馭魔之法。出師之后,他將自己所學(xué),編輯成冊,名為:妖魔冊。”
“妖魔冊中封印了上百只妖魔,可后來,那些妖魔互相吞噬,只留下七個。太爺爺發(fā)現(xiàn)憑借妖魔冊無法封印這七只大妖,于是以身鑄刀,也就是我手里的這把妖刀。”
“我的七位爺爺,憑借這把刀,在我們當?shù)爻蔀榱艘环接忻膭萘Γ覀儾幌衿渌麆萘σ粯樱吒咴谏希覀優(yōu)槠矫癜傩粘鲱^,可就是這樣,平天策盯上了我們,并給我們打上邪教的稱號,那次大戰(zhàn)之后,妖刀破碎,只留下這七分之二的殘刀,而我也成為除妖門唯一的血脈。”
聽完唐世高的故事,幾人唏噓不已,畢竟這些東西是可以查到的,沒有必要去撒謊,而且唐世高撒謊是為了什么呢?
李莫問看向唐世高懷里的妖刀:“能讓我看看嗎?”
唐世高直接將刀遞了過來。
“你不怕我拿著刀跑?”
“不怕,這刀只有擁有除妖門血脈的人,并且修煉完成版妖魔冊的人才可以使用,”
李莫問接過妖刀,雙眼聚精會神,盯著妖刀,然而他的目光卻穿過妖刀,來到了了一個血色空間。整個空間充滿了血色,空間周圍有無數(shù)奇怪的陣紋,中間一只魚尾,人身,臉上還有鱗片的妖怪,被無數(shù)鐵鏈束縛著,它抬起頭,充滿委屈的看著李莫問,李莫問體內(nèi)的業(yè)火,也隨之暴動起來。
“不對,業(yè)火的目標,不是水妖,而是束縛它的鐵鏈。”李莫問走進試著用業(yè)火去灼燒鐵鏈,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鐵鏈和堵塞自己經(jīng)脈的是同一種異能。于是李莫問催動精神世界的業(yè)火,將其丟在鎖鏈上,頓時燃起熊熊烈火。
妖刀在李莫問手中瘋狂的掙扎著,最后掙脫出來,被唐世高抓住:“你在做什么?”
“別急,你感覺一下,妖刀是不是變強了。”李莫問不慌不忙的說道。
唐世高感覺到自己手中的妖刀不斷的在變強,甚至還有一絲絲反哺自己:“你怎么做到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年有一位封印高手參與此戰(zhàn),并且試圖封印妖刀,你們家人不從,于是自斷妖刀,最后他的封印只封印在殘缺的妖刀之上,還不是完全的封印。”
“所以你來殺我,是有人用其余妖刀碎片作為要挾,你說我說的對嗎?”
聽到李莫問的分析,唐世高坐在沙發(fā)上:“真不想和你做對手啊,太恐怖了。”
李莫問拍了拍唐世高道:“現(xiàn)在我們可以不做對手,也可以成為朋友。我有辦法解開妖刀的封印,并找到其他碎片。”
“什么?”
“淡定,我剛跟水妖溝通過了,它能感應(yīng)到其他碎片的存在。”
“你怎么能和它溝通,它不是被封印了嗎?”
李莫問笑了笑:“我沒說我不能解開啊。”
撲通一聲,唐世高跪在了地上:“多謝大恩,只要你有需要,我隨叫隨到。”
李莫問連忙將唐世高扶起,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我跟封印妖刀的人有仇。”
唐世高怎么會不知道李莫問這是不想讓自己有負擔,才會這樣說,他和封印妖刀的人能有什么仇,難道能封印他的經(jīng)脈不成。
“你抓住妖刀,我解開水妖和熊妖的封印。”李莫問對著唐世高說道:“抓緊了,別掉地上。”
“放心吧,可以開始了。”
李莫問雙手被業(yè)火覆蓋,這兩團業(yè)火沒有溫度,也不是很明亮,搖搖欲墜,隨時都會熄滅一樣,李莫問輕輕一丟:“去吧,皮卡丘。”業(yè)火竟然穿過妖刀,進入了那個妖刀的內(nèi)部空間,瞬間整個刀身燃氣熊熊烈火,唐世高感覺自己的雙手在巖漿中一樣炙熱,但他卻死死的抓住妖刀。
“怎么一股烤肉味?”黎震嗅著鼻子,不斷的聞著,最后將目光放在了唐世高的雙手上,李莫問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意識還在妖刀的內(nèi)部空間,不斷灼燒著鎖鏈,隨著業(yè)火的不斷壯大,鎖鏈也徹底消失。業(yè)火重新回到李莫問的精神世界里,還帶來一股龐大又純凈的精神力,瞬間讓其暈厥過去。
黎夢甚至比在李莫問身邊的黎震更快一步,將李莫問扶住,將李莫問放在沙發(fā)上,細心的擦拭著李莫問的額頭,還點上了一根不知名的香,并將兩人趕出去。
“妹妹,你把你修煉的凝神香給了他,你不會真的喜歡上他了吧。”黎震不滿的喊道/
回應(yīng)黎震的只是撲通的一陣關(guān)門聲,看到黎震吃癟,唐世高冷靜的說道:“如果他們在一起,一定是你妹妹高攀了。”
黎震轉(zhuǎn)身看向唐世高道:“你小子說什么呢?”
“實力,心胸,智商,勢力,還有人脈。你覺得你妹妹,或者你,或者你們黎家那條比的上?”
黎震還想反駁,卻無話可說,說道好像也是在理。
“我們黎家的人脈,怎么會比不過極星會?”
“他夫妻是裁決劍的弟子,他母親是守護之劍,曾經(jīng)他父親在平天策執(zhí)行任務(wù),帶著一個大隊,你覺得那些人現(xiàn)在實力怎么樣?”
“好像也對,我怎么感覺我妹妹有點配不上他呢?要不生米煮成熟飯?”
“現(xiàn)在好像只有這個辦法了。”
門內(nèi)的黎夢心情猶如過山車一樣,一會欣喜,一會憂愁,一會又害羞,完全不知道門外那兩人故意說給她聽的。
黎夢趴在沙發(fā)邊上,看著棱角分明,眉清目秀的李莫問,不足不覺竟然睡了過去,完全不知道那兩個東西被擠壓成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