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在老子臉上舔來舔去,難道我沒死?清風可不相信什么陰曹地府之類的東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沒死。拼命睜開沉重的眼皮。
所望之處盡是黑暗,所聞之聲盡是風雨,所觸之物唯有蝕骨冰冷。
這片人類居地起初所帶來的安全感于黑暗之中的風雨之聲慢慢消失,看不到任何事物的黑暗向來可怕,令死寂的村莊蒙上一層詭異的氣息。
真的沒死!這是他睜開眼來的想法,一條又紅又大的舌頭在眼前晃來晃去。眼珠轉(zhuǎn)動,一只狗頭就在眼前,一條大黃狗。
那狗見他醒了,活蹦亂跳起來,顯得異常興奮。
清風微微一愣,隨即感覺身體虛弱的很,費力的用手撐起身體,還沒完全坐起,手一軟,又砰然躺下。我靠!這是餓的。清風當年在參加過野外生存訓(xùn)練,對這感覺很熟悉,但是身體虛弱到了這種地步,離死不遠了。當即有點慌了,別從黑幫手里剛活下來,結(jié)果又被餓死了。
媽的!我睡多長時間了,怎么會餓成這樣。清風清楚的知道,現(xiàn)在這種狀況代表身體特征到了很危險的地步。有碗糖水就好了,能讓自己很快恢復(fù)一部分體力。但目前的狀況顯然是不可能的。
怎么辦,總不能在這等死??!要吃東西。打量四周,清風腦袋都快想破了,也沒想出什么辦法來。大黃狗見他又不動了,呼哧呼哧的靠了過來。
有了,狗血大補?。≌腔謴?fù)體力的好東西。有了目標,清風就準備下手了,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手在地上四處摸,一塊石頭捏手里。
看這狗的樣子,好像和他很熟悉,不過清風不認識它。腦袋里想到的是,打狗要打鼻子,一打一個準,這事他有經(jīng)驗。手慢慢摟住了狗脖子,大黃狗沒有一點戒心,好像還挺開心,尾巴擺得歡。
“嗷……嗷……”突然大黃狗一陣慘叫,清風凝聚了許久的力氣,全在手中的石頭上,爆發(fā)(fā)在了胳膊下的狗鼻子上。他耗盡了力氣倒下。大黃狗掙脫后撲騰了許久,慢慢躺在地上沒了氣息,眼睛死死的盯住前面那人,似乎不敢相信。
清風歇了會,拼命爬了過去,摟住狗脖子狂咬。不管狗毛在嘴里有多難受,他不管了,死命的把狗脖子咬開后,一股腥燥微咸的液體吸入嘴中,咕嘟咕嘟喝進了肚子。
打了個飽嗝,清風松了口氣,身體一翻,腦袋枕在了大黃狗尸體上。狗血到了肚子沒多久,一股燥熱開始涌向四肢百骸。知道有效果了。清風躺著想,這到底是怎么會事,靜靜的等待體力恢復(fù)。
這時清風才有精力去大量四周與自己的身體。
他成了一個孩童,一個長期營養(yǎng)(yǎng)不良而使得身體變得骨瘦如柴的孩童,因為他看不出如今的自己究竟是幾歲。
剛才想著如何活下去,卻沒有察覺到所在村子里不協(xié)(xié)調(diào)的怪異,直到夜幕降臨,他才察覺到了村子的怪異之處。
沒有燈光!
這個規(guī)(guī)模并不大的小村落,在夜晚降臨之后,竟是靜得可怕,連一絲的燈光也沒有亮起。
月亮被厚重的陰云擋在身后,使得天地之間一片漆黑,只有不絕于耳的風雨之聲。
清風看著眼前的無盡黑暗,用僅存的力氣摩擦著雙手臂,終于感到了恐懼。
在清風觀察四周時。
“生命還真是頑強啊”,一個聲音突然出現(xiàn)。
清風循聲望去,入眼是幾個夜行衣打扮的黑衣人,暴露在外的身體都有著一個醒目的蜘蛛圖案。
“小鬼,想活著就跟著”,為首的黑衣人道。
清風警惕的大量他們,最后考量雙方的武力差距,清風還是從心得更了上去。
“都出來,麻利點,都快出來”
“跟著我,不要出聲”。
數(shù)日前,清風被那群黑衣人,帶到了這四面環(huán)(huán)山的山谷中居住,與清風一起的還有幾百個差不多的同齡人。
房間里的少年們,魚貫而出,跟著黑衣人來到了山谷中心處站好。
四周全是一群黑衣人,把守在四處。面前是木頭搭建的簡易高臺,臺上站著數(shù)人,為首的帶著一副惡鬼面具。
“血刃,開始吧”,為首黑衣人看人到齊便道。
“是,大人”那名被稱之為血刃的黑衣人回道。
聽到臺上二人的話語,臺下數(shù)百少年議論紛紛。
“肅靜”
這是血刃道,“吾乃羅網(wǎng)血刃,爾等盡是些流落他鄉(xiāng)(xiāng),或孤苦無依,朝不保夕之人,現(xiàn)在給爾等一個掌控命運,成為強者的機緣”。
說完,血刃一揮手,便有黑衣人抬著木箱而來,如倒垃圾一般,倒出一塊塊惡鬼令牌。
“給爾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有令牌者生,無令牌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