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一掌心處有符節(jié)(jié)圖案,但要打開(kāi)(kāi)元一觀藏寶閣大門(mén)(mén),僅靠這符節(jié)(jié)還不夠。還需要天權(quán)(quán)的解印訣。
天權(quán)(quán)早已站在藏寶閣大門(mén)(mén)處,面向大門(mén)(mén)封印,手指掐著劍訣,在封印上比劃。口中念念有詞,正是那解印要訣。
天樞等人正在元一閣中聆聽(tīng)(tīng)元一祖師教誨,此刻的藏寶閣成了觀中最為薄弱之處。
原本也有一兩個(gè)(gè)道童把守,自然不是天權(quán)(quán)的對(duì)(duì)手。還沒(méi)(méi)等他們發(fā)(fā)出求救信號(hào)(hào),就已經(jīng)(jīng)被定住無(wú)(wú)法動(dòng)(dòng)彈。
自上次招魂幡被盜,天樞已經(jīng)(jīng)明白這藏寶閣的機(jī)(jī)關(guān)(guān)也并非萬(wàn)(wàn)無(wú)(wú)一失,于是毀去了那以掌心相傳的符印。自以為連鑰匙也扔掉了,這門(mén)(mén)是無(wú)(wú)論如何也開(kāi)(kāi)不了了。
卻不料桓一這個(gè)(gè)分身早已復(fù)(fù)制了這符印。
原本那枚封印上的陰文圖案是石青色,天權(quán)(quán)一翻比劃過(guò)(guò)后,就有一絲金色光亮沿著陰文圖案的輪廓在游走。
天權(quán)(quán)作法完畢,收起劍訣,轉(zhuǎn)(zhuǎn)身對(duì)(duì)桓一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這一幕似曾相識(shí)(shí)。
桓一只有腦海中的記憶有過(guò)(guò)這么一回,卻不是他自己經(jīng)(jīng)歷。這感覺(jué)(jué)讓他一時(shí)(shí)間有些新奇。他明白天權(quán)(quán)的解印訣已經(jīng)(jīng)湊效,接下來(lái)(lái)該自己出場(chǎng)(chǎng)了。
天權(quán)(quán)退了下來(lái)(lái),站在大門(mén)(mén)右側(cè)(cè)。
桓一走到正中,伸出自己手掌,將符咒對(duì)(duì)準(zhǔn)(zhǔn)門(mén)(mén)上的封印。這操作的法門(mén)(mén),全在他的記憶之中。
那門(mén)(mén)上的封印就好像被充電了一般,原本在緩慢游走的金色光亮,也忽然躁動(dòng)(dòng)起來(lái)(lái),快速游動(dòng)(dòng),將整個(gè)(gè)封印的陰文槽占滿。
那枚封印如今已是通體金色,然后就像從中間裂開(kāi)(kāi)一般分成了左右兩半。大門(mén)(mén)也隨之發(fā)(fā)出咔咔的響聲。
齒輪發(fā)(fā)動(dòng)(dòng)的聲音,那兩扇大門(mén)(mén)并不需要推開(kāi)(kāi),而是向著兩邊慢慢地滑動(dòng)(dòng)而開(kāi)(kāi)。
天權(quán)(quán)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他第二次要進(jìn)(jìn)入這藏寶閣禁地,他深知一旦進(jìn)(jìn)入,法力將會(huì)(huì)失效。如果自己失手,那可就性命難保了。
想想自己竟然第二次背叛了元一觀,讓他閃過(guò)(guò)一絲不安。可是已經(jīng)(jīng)鬼使神差來(lái)(lái)到此處,難道要退縮么?
桓一看著打開(kāi)(kāi)的大門(mén)(mén),從記憶里找到了那進(jìn)(jìn)入藏寶閣的景象。忽然有些為難,說(shuō)(shuō)道:“我在門(mén)(mén)口策應(yīng)(yīng)!”
“不,你得進(jìn)(jìn)去!不然進(jìn)(jìn)不了二層!”,天權(quán)(quán)并非一定要拉著這位分身,只是藏寶閣的設(shè)(shè)計(jì)(jì)巧妙,單憑自己無(wú)(wú)法成事。
桓一愣了一愣,急速在腦海中翻找記憶,終于明白其中道理。只好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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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崇銘在已經(jīng)(jīng)昏迷的褚良體內(nèi)(nèi)種了寄生小人。
褚良體內(nèi)(nèi)的寄生小人已經(jīng)(jīng)將他體內(nèi)(nèi)的毒素吸食殆盡。但還在昏迷之中。
風(fēng)(fēng)太婆甫到逍遙城,就接到城主鐘離一統(tǒng)(tǒng)的命令,要她將褚良送入內(nèi)(nèi)城。她知道,內(nèi)(nèi)城有一座處所,里面關(guān)(guān)押著各地抓捕而來(lái)(lái)的道士。也許那里就是褚良的歸宿。
風(fēng)(fēng)太婆不敢怠慢,立即再次驅(qū)(qū)動(dòng)(dòng)馬車(chē),拉著依然昏迷的褚良,往內(nèi)(nèi)城趕去。風(fēng)(fēng)老谷主也只好作陪。
半路上,褚良忽然醒轉(zhuǎn)(zhuǎn)。
風(fēng)(fēng)老谷主在后座負(fù)(fù)責(zé)(zé)看守褚良,褚良的忽然醒轉(zhuǎn)(zhuǎn),讓他大為吃驚。可是還沒(méi)(méi)有等他開(kāi)(kāi)口呼叫,褚良已經(jīng)(jīng)后發(fā)(fā)先至,對(duì)(duì)他施展了定身術(shù)(shù)。
褚良坐了起來(lái)(lái),調(diào)(diào)息氣勁,已經(jīng)(jīng)恢復(fù)(fù)了七八分。他看看周邊,知道自己在馬車(chē)之中。很是奇怪,何以自己體內(nèi)(nèi)毒素消失無(wú)(wú)蹤。難道是他們給喂了解藥?
褚良看著驚慌失措的風(fēng)(fēng)老谷主,分不清這馬車(chē)身在何處,將要去向何方。
馬車(chē)越走越慢,漸漸停了下來(lái)(lái)。褚良這才慢慢走出車(chē)廂。
負(fù)(fù)責(zé)(zé)驅(qū)(qū)馬的風(fēng)(fēng)太婆也已經(jīng)(jīng)被施展了定身術(shù)(shù)。那馬在沒(méi)(méi)有鞭策之下,已經(jīng)(jīng)停了下來(lái)(lái)。
馬車(chē)突然停在路上,已經(jīng)(jīng)引起了城中人的注意。他們看著驅(qū)(qū)馬人忽然一動(dòng)(dòng)不動(dòng)(dòng),又看見(jiàn)(jiàn)一個(gè)(gè)道士從馬車(chē)中下來(lái)(lái)。
褚良沒(méi)(méi)有理會(huì)(huì)圍觀人員,他也無(wú)(wú)法判斷現(xiàn)(xiàn)在身在何處。只是想起來(lái)(lái)風(fēng)(fēng)太婆收走了他眾多弟子的影子,需要盡快取回乾坤布袋。
褚良已經(jīng)(jīng)發(fā)(fā)現(xiàn)(xiàn)別在風(fēng)(fēng)太婆腰間的布袋,有了之前被鐵蒺藜所傷的教訓(xùn)(xùn),褚良沒(méi)(méi)有貿(mào)(mào)然去搶奪,而是在路邊折了一根樹(shù)(shù)枝,將布袋勾了過(guò)(guò)去。
就在此時(shí)(shí),一道劍光閃現(xiàn)(xiàn)。
如洪水,褚良已感受到那綿綿氣勁。急忙躲避。
那劍氣打入地面,一個(gè)(gè)深坑乍現(xiàn)(xiàn)。
圍觀者紛紛躲避。
一個(gè)(gè)少年漸漸走近。
褚良已然明白,來(lái)(lái)者想必是鐘離十二殺之一。如此氣勁,氣度非凡。
少年身著藍(lán)(lán)袍,一臉堅(jiān)(jiān)毅。手中寶劍頗為怪異,劍身劍刃較一般劍器寬厚,劍柄卻是纖細(xì)(xì)。
少年名叫鐘離君善,卻是來(lái)(lái)者不善。手中佩劍正是“狂瀾”,劍如其名,劍氣霸道,如洪水滔天。
“好身法!不過(guò)(guò)城主有令,紫硯道人必須留下來(lái)(lái)!”,君善冷冷說(shuō)(shuō)道。
褚良問(wèn)(wèn)道:“城主?這么說(shuō)(shuō)來(lái)(lái),我已經(jīng)(jīng)在逍遙城中?閣下手中想必是鐘離十二殺之一,敢問(wèn)(wèn)名號(hào)(hào)!”
“好眼力。此處正是逍遙城。風(fēng)(fēng)之谷是我逍遙城四大外姓之一,此次立了大功。城主神機(jī)(jī)妙算,命我前來(lái)(lái)支應(yīng)(yīng)。小名不足掛齒,上善若水,鐘離君善是也!”,鐘離君善也不含糊,更是有禮有節(jié)(jié)。“善”正是取上善若水之意,也是奪得狂瀾之后,另起的名字。
鐘離君善頓了頓,繼續(xù)(xù)說(shuō)(shuō)道:“我手上這把劍,號(hào)(hào)曰狂瀾,正有力挽狂瀾之意!今日遇上紫硯道人,也是斗膽要挽留道人!”
“我早有耳聞,逍遙城四處捉拿道士,卻不知是何意圖?”,褚良曾聽(tīng)(tīng)風(fēng)(fēng)老谷主說(shuō)(shuō)過(guò)(guò),逍遙城目的在于收集根魂祭練陣法。鑒于風(fēng)(fēng)老谷主之前多有欺瞞,之前所說(shuō)(shuō)也不知真假。
“非也非也!逍遙城不過(guò)(guò)是大收天下道法高人,共襄盛舉,絕非捉拿!”,鐘離君善還是偽善了一回。
褚良卻是不屑,說(shuō)(shuō)道:“我原以為你是磊落之人,卻不料也是宵小鼠輩。若褚某不是被毒藥暗算,被押至此處,恐怕就信了你的鬼話。另外,當(dāng)(dāng)日在龍泉鎮(zhèn)(zhèn)玄道觀,一眾道士被關(guān)(guān)押塔中,褚某也差點(diǎn)(diǎn)被囚,難道都是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