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和孟良嘮起了嗑,仿佛他們是相識多年的老友。
很快正在和湘韻激斗的白濟源看到這一幕怒罵道:“你在干什么?快點解決他來幫我?!?p> “哦哦,真遺憾,我還想多聊一會呢?!北A_搖搖頭。
話音落畢,保羅的身體漸漸虛化,融入黑暗之中。
孟良眼看著保羅消失,心中十分緊張。
“在哪里?”孟良左右觀察,突然,一道寒光從孟良的脖子旁閃過,還好孟良及時低頭躲開。
“哎呀,反應不錯嘛。”暗中的保羅調笑道。
“在左邊?!泵狹家攬勘A_的聲音判斷出他所處的位置,直接用拳刃刺向那里,很可惜保羅早已轉換位置。
“運氣不錯,但你沒有下次了?!北A_冷聲道。
保羅再次用匕首劃向孟良的脖子,但再次被孟良一個驢打滾,狼狽躲開。
“嗯?”保羅意識到不對勁了,“是直覺?還是經驗?每次的必殺都能躲過去?!北A_默默猜測。
雖然打了保羅的臉,但孟良此時內心并無任何喜悅,“他到底在哪里?”孟良緊張的想。
保羅再一次出手了,匕首劃破了孟良的胳膊,但這次孟良沒能躲開,鮮血從孟良的胳膊緩緩流下,一滴一滴的滴到地面。
‘既然不能速戰速決,那就軟刀子殺人,讓你失血過多而死。’保羅想著。
就這樣,保羅一次一次的磨著孟良,很快,孟良的臉色就因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
“該死,要速戰速決,不然會被耗死的?!泵狹寄樕幊戀南?。
“嗯?”孟良目光一凝,發現了與周圍環境不同的地方,原來是保羅看到孟良漸漸虛弱,便不再顧及,身上不小心被孟良的血液濺到了,結果被孟良感知到了。
“在左后方?!泵狹純春蕕拇滔蟣A_藏身之處,而保羅在大意下沒能躲過,拳刃刺進了保羅的腹部,然后就被保羅狠狠地一腳踹開,保羅捂著腹部,眼神中全是不可置信,“他怎么發現我的?”
雖然孟良給了保羅一下,但也被保羅狠狠地踹了一腳,雖然孟良的圣痕是高級版,但由于等階的差距,孟良的體質還是比不上保羅,因此這一腳只讓孟良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而此時的湘韻在和白濟源短暫試探過后,然后分開,接著,湘韻憑借自己的煉金之火,現場造槍,拿出一把洛洛克手槍,沖著白濟源瘋狂輸出,可惜湘韻的槍法只能說是一般,她并不會槍斗術這一神技,于是子彈不是被白濟源躲開,就是被白濟源用手中的刀從半空中劈開。
“嘖,麻煩?!畢騅嵠財滄煺f:“普通的槍械果然還是不行?!蹦抗庖黃?,發現了孟良此時的困境,于是決定速戰速決,然后一伸手,一把太刀憑空出現,“來吧,帥哥,看看你能不能承受住顏迷的狂熱吧?!畢騅嵨⑿χf。
“哈,我已經遇見過很多花癡了,多你一個又何妨?!卑诐賜瑯有χf,然后擺出一個架勢,“來吧,小姐。”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畢騅嵟鷸蟛經_上前方,然后,揮刀,于是,白濟源手中的刀斷了。
白濟源躲過湘韻的攻勢,看著手中的斷刀不禁蹙眉,然后隨手扔掉手中的斷刀,面露驚奇地看著湘韻手中的太刀,不可置信的問:“這是神圣武裝?你能憑空造神圣武裝?”
“沒見識的土鱉,受死吧。”湘韻喊著,“小心!”與此同時,孟良沖著湘韻喊道,緊接著一把刀就從湘韻的身后貫穿了她的身體。
原來是保羅發現白濟源已經被湘韻壓制住,但自己還沒弄死孟良,于是決定先幫白濟源弄死湘韻,在合伙弄死孟良。
湘韻忍痛向著后方揮刀,但保羅一擊得手后就拔出刀撤到白濟源身旁。
此時白濟源面露不悅的看著保羅說:“他不過是個一階,你怎么這么慢?現在還沒弄死他?”
保羅知道自己辦事不力,沒有反駁,只是說了句,“這人有點難弄。”
“不管了,先殺了這個女人。”白濟源面色陰沉的看著湘韻,“以她的天賦,如果放了她,日后,后患無窮?!?p> 孟良來到湘韻身邊,用一只手扶住湘韻,同時看著蓄勢待發的白濟源和保羅,心中難免驚慌,低聲問湘韻:“我們該怎么辦?”
湘韻一手捂住身前的傷口,一手用刀支撐身體,可受傷太嚴重了,鮮血止不住的流出,這使湘韻白皙的臉孔漸漸失去血色,她估計自己兇多吉少,但孟良有可能逃出生天,于是悄悄告訴他:“待會,我拖住他們,你記得趕緊跑?!?p> 孟良沒用說話,但湘韻從孟良的眼神看出了‘這是做夢’,于是湘韻失望的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說:“不要總是不合時宜的逞強啊,哎,果然帶孩子最麻煩了?!?p> “那么,遺言說完了吧,兩位,說完了就做一對亡命鴛鴦吧。”話音剛落,白濟源和保羅就沖了上來。
湘韻剛想強行推開孟良,然后就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被抱了起來,“欸,那就跑吧。”湘韻在孟良耳邊輕輕說。
于是,孟良邁動雙腿,跑了起來。
可能是絕境中的爆發,竟然使得孟良的速度比平日里的速度還要高出一線,短暫的拉開了和兩人的距離。
“快一點,再跑快一點?!泵狹莢諦鬧脅粩鄥群?。
但一階終歸是一階,再怎么爆種,等階的差距仍然猶如一道天塹橫在孟良面前,況且孟良的圣痕“虺”也不是以速度見長,所以離開倉庫幾百米后,就被二人追上。
“欸,跑吧,孟良,別回頭,快跑?!畢騅崗娦袙昝撁狹嫉膽馴В緩蠖謁?。
而湘韻自己則重新握住了太刀,直面二人。
“哦,終于不跑了嗎。”白濟源看著已經停下來的孟良和湘韻說。
雨瀟瀟落下,閃電不時劃破天空,突然一股煙霧遮擋住白濟源和保羅的視線,封鎖了他們的感知,隨后,槍聲響起,煙霧中傳來白濟源和保羅的痛苦叫聲。
與此同時,湘韻盯著突然出現的人胸口的世界樹徽章,然后就昏了過去,看起來她是非常確定自己已經安全。
而孟良則連忙抱住湘韻,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好奇地問:“你是誰?”
來者摘下頭盔看著孟良說:“先導會金陵督察員,趙昀?!?p> “哦,先導會。”孟良如有所悟的說,然后也因為失血過多陷入昏迷。
……
……
三天后。
孟良聞著消毒液的味道從昏迷中蘇醒,兩眼呆滯的盯著潔白的天花板,回想著昏迷前的場景。
“你醒了?看來你恢復得不錯?!壁w昀推開門,看著孟良說,“對了,你可能沒聽見,我是先導會的金陵督察員,趙昀,日習昀,不是那個只有膽沒其他器官的趙云?!?p> “不,我聽見了,謝謝你救了我和湘韻。”孟良淡淡的說。
“分內之勞,不過林湘韻還在昏迷,她受傷更嚴重,但據醫生說她也快醒了?!?p> 趙昀坐到孟良的床邊,好奇地問:“你怎么了?活下來不好嗎?看起來這么低沉?!?p> “不,能活著當然好,我只是,只是痛恨自己無能,痛恨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如果我能早點發現白濟源的不對勁,如果我有能力先殺掉保羅,那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泵狹悸曇艫統戀惱f出這句話。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不必如此消沉。”趙昀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到窗邊拉開窗簾說:“人總是要向前看的,如果總是活在悔恨中,那不如早點自殺尋求解脫,況且,你和林湘韻不是沒事嗎”
孟良感覺有些暖洋洋的,不知是趙昀的話語激勵了他,還是因為陽光照在他身上。
“很有道理,不過我還是要加油變強了?!泵狹假澩?,然后反應過來趙昀剛剛說了什么,“欸,等等,你說林湘韻?”
“是啊,林湘韻,怎么了?”趙昀有些疑惑地問。
“不,沒事,只是我才知道她真的姓林。”
“不是吧,你認識了她多久?”
“不到一周。”
“哦,難怪?!壁w昀恍然大悟道。
“嗯?難怪什么?”這下輪到孟良摸不著頭腦了。
“你認識她的時間尚短,想來她沒給你說過,林這個姓對她來說意味著什么?!?p> “意味什么?”孟良好奇地問。
趙昀從桌子上拿了顆蘋果削了起來,“意味著很多啊,比如親情,比如仇恨什么的?!?p> “具體說說?”孟良伸手想接過蘋果,卻沒想到趙昀自己啃了起來。
“這我不能說,想知道讓她自己告訴你?!薄斑青貲青輟鋇那宕嗦曇魪內w昀口中傳來。
“靠,削蘋果不是給我個病號的。為什么你不能說?”孟良氣不過,自己拿了個蘋果直接開啃。
“我只能告訴你,我倆從小認識,要是被她知道我告訴你關于她的事,我怕是要被打死?!?p> “有什么嘛,你不都告訴我她姓林了?!泵狹疾粷M的說。
“艸,太久沒見她,忘了。你可別跟他說是我告訴你她姓林的啊,行了,走了,對了,也別說是我救了你倆,她還不知道我是先導會的金陵督察員呢?!閉f完,趙昀拍拍屁股走了。
“什么嘛,吊人胃口,說話說一半的人最討厭了?!泵狹疾粷M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