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出來一趟,居然碰上這種事……”掛斷了鐘燕的電話,端木鑰臉上寫滿了無奈。
紅子點頭附和:“這些家伙確實有夠討人厭的……”
為了方便行動,兩人都穿著便衣。端木鑰還久違地穿上了獵魔人的深紅色制式斗篷。
“雖然許多東西都間接性地指向了圣主教會,但在缺乏決定性證據(jù)的情況下,官方是不會和圣主教會那邊翻臉的。”
“而且這次守衛(wèi)者官方?jīng)]有進行大規(guī)模行動,我有理由懷疑,他們已經(jīng)決定放棄現(xiàn)在這些患上渴血癥的視實者。”
“所以,這次只能靠非官方的獵魔人來解決了。”端木鑰有條有理地分析著,突然看見紅子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
“怎么了?”端木鑰一愣。
紅子搖了搖頭,微笑道:“沒什么,就是覺得這樣也不錯。”
她挽起袖子,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五個小時,我們現(xiàn)在應該做什么?雖然這時候不該說喪氣話,但很遺憾,我想我們手里應該沒有任何線索。”
“倒也不是完全沒轍。”端木鑰沉思片刻,“啟動規(guī)模如此龐大的陣法,無論怎么說都不可能悄無聲息。”
“你的意思是?”
“先去教會的使館探探消息,而且守衛(wèi)者那邊應該也有線索,如果在使館沒有收獲我們就潛入守衛(wèi)者總部打聽一下。”端木鑰拿出手機晃了晃,“況且,以鐘燕的性子,既然拜托我們幫忙,那有進展一定會通知我們。”
“有理。”紅子點了點頭,“但潛入守衛(wèi)者總部什么的…會不會太冒險了?”
“哈,這沒什么好擔心的。”端木鑰笑了笑,“那位總司令只是不方便讓守衛(wèi)者管這件事,但不代表他不想管。所以肯定會對我們的行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準還會暗中給我們提供幫助。”
“還是你腦子轉(zhuǎn)得快。”紅子嘆了口氣,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智商拖后腿了。
“那出發(fā)吧。”端木鑰眼神堅定,“這次,我必須要拯救些什么……絕不能再失敗!”
……
“咣——”鐘燕一腳踹開三米多高的鋼鐵大門,走了進去。
這里是位于郊外的一座莊園,是圣主教會當今教皇在大夏境內(nèi)買下的私人地皮。
這塊地被特殊的術法籠罩,完全屏蔽了普通人。
不然以政府的理念,這可是侵犯了大夏的領土權(quán),是肯定禁止的。
要不是實在缺錢,那位西德洛教皇給得又實在太多了,守衛(wèi)者是斷然不會賣這塊地皮的,哪怕這對于整個大夏領土連皮毛都算不上。
像鐘燕這樣大搖大擺地闖進來,按理說早就應該被攔住了。
但現(xiàn)在,偌大的莊園內(nèi)一片寂靜,仿佛只有鐘燕一個人一樣。
果然不對勁!
鐘燕暗自竊喜,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孤身一人深入敵營的危險性。
“嗯?沒有信號?”鐘燕本來想給端木鑰他們發(fā)個信息,但卻發(fā)現(xiàn)信息怎么都發(fā)不過去,打電話也沒有任何反應。
“嘖……也罷,我自己解決。”
鐘燕走進莊園的主樓,神情有些緊張。
暗棕色的木質(zhì)地板配上隨處可見的鑲金裝飾,使這座大廳看上去低調(diào)又不失奢華,一走進這里,便能聞到濃重的金錢氣息。
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這頓時引起了鐘燕的警覺。
“真沒想到有人能找到這里。”
身穿白金色長袍的西德洛從樓梯上緩緩走下,微笑著看著鐘燕。
“是你啊,那便不奇怪了。”
“你認識我?”鐘燕眉頭一皺。
“當然,你和露薇娜那個背叛者在我這里還挺出名的。”西德洛笑道,“哦對了,她現(xiàn)在的名字應該叫…艾切斯特?真是個大逆不道的名字。”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現(xiàn)在應該也深受渴血癥的困擾吧?不然你應該也不會如此光明正大地闖入這里。”
鐘燕眼眸微瞇:“這么說,你承認渴血癥是教會的手筆了?”
“承認了又怎么樣?”西德洛微微一笑,“我們確實與貪婪古魔合作了,但那又如何?”
“你認為自己還能把這個消息帶出去嗎?還是說你打算放棄救你的愛人,就為了把這個足以審判我的證據(jù)送到守衛(wèi)者那里?”
西德洛看著鐘燕,語氣不屑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媽的,他敢這么跟你說話,你能忍?!!】
腦海內(nèi),鐘焉近乎抓狂的聲音響起,【放我出去!看我不把他那張自以為是的臭臉撕爛!!!老子不受這鳥氣!】
鐘燕眉頭微皺,他自己的情緒也正在被鐘焉煽動,如果鐘焉失控,他一定是不會去救艾切斯特的。
“冷靜一下。”
“嗯?什么意思?”西德洛一愣。
“我沒在說你,”鐘燕的左眼已經(jīng)徹底被黑色占據(jù),隨后另外一個充滿惡意的聲音響起:
“我要把你那張臭臉撕爛!!!”
漆黑的虛空裂縫在西德洛周圍展開,包裹著甲殼的觸手從裂縫中迅速竄出!
“原來是「虛空」……怪不得那么多次刺殺都失敗了。”西德洛的身形化作一縷流光,離開了觸手的攻擊范圍。
但鐘焉的攻勢并沒有結(jié)束,又一道裂縫在西德洛正前方張開,這次并沒有任何東西從里面伸出,但西德洛看到了裂縫另一端那只詭異的眼睛!
剎那間,無法描述的感覺涌上腦海,思維仿佛在一瞬間被丟進漩渦,不斷地攪動著。
西德洛的思考被瞬間打亂,似乎有著不可名狀的東西在他耳旁低語,那只亙古存在的眼睛徹底剝奪了他的一切思考。
就在這時,鐘焉手持雙刀,將西德洛的腦袋砍了下來!
然而西德洛的尸體卻迅速化作流光融合在一起,又毫發(fā)無損地站在樓梯上。
“那是什么東西……”西德洛想起那只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絕對不能再回想了,那東西會蠶食人的理智。他暗暗想到。
鐘焉甩了甩刀上的血,眉頭微皺:“有點本事。”
“不過,我這人打架最不喜歡拖拖拉拉,所以你有什么大招趕緊放完,不然我怕你沒機會了。”他緩緩閉上雙眼,再次睜開時,雙眼已經(jīng)全部化作漆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