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好不容易吃了一道硬菜,這是烤鴨,卷這個餅吃很有嚼勁,而且這個烤鴨我已經做了烤了兩個時辰,皮脆內軟,味道鮮美,我幫你包一個。”萬曉甜說完,就站了起來,夾起鴨肉放在餅里,然后送到了蘇瑞安的面前,這讓剩余的三人感覺自己是個燈泡。
覃郁見蘇瑞安從女子手中接過她親自包的鴨肉,不禁感慨,真是世風不正啊,以前他和大師兄關系這么好也沒有這么親密,還以為他是有什么潔癖呢,如今一見,頓時恍然大悟。
譚郁氣急敗壞地夾了一大塊鴨肉包成一個卷餅,幾乎都快要溢出來了,連皮都快撐不住了,最后艱難的塞進嘴里,險些沒嗆著自己。
蘇從溱拍在他的肩上,“郁哥,不要害怕,我同你一樣,別檸檬了。”
覃郁嘴巴被塞住一大塊要入,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用眼神盯著他。
陶安萱啞然失笑:“下屬還以為,今天來到七王府就像在軍營一樣,王爺嚴厲,覃醫冷漠,原來,私底下,也是個有意思的人。”
萬曉甜微微一笑:“既然你這么想,那就明天再來吧,再者,你三天后才離開了,我們可以好好聊聊計策。”
然后,還能讓蘇瑞安和她多促進感情,萬曉甜此時覺得自己可真是的小機靈鬼。
陶安萱也沒有多想,不過聽萬曉甜的口氣似乎不是什么虛言之詞,便答應了下來,心中充滿了感謝:“多謝王妃的好意。”
萬曉甜微微一笑:“沒事,沒事,你答應就好,我只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的而已。”
蘇瑞安看著萬曉甜狡黠的笑容便知她定然不懷好意,伸手夾起面前的一道紅辣椒放入萬曉甜的碟子中:“吃飯是不是都不能讓你閉上嘴巴。”
萬曉甜噘著嘴:“你還真是知恩圖報啊,瞧瞧你給我夾的是什么,你可真是不厚道。”
蘇瑞安說道:“多食肉對身體不太好,多食青菜,沒準還能讓你的這個小個再發育發育。”
覃郁在旁邊嘿嘿一樂:“就是就是,你那么矮小,我大師兄就算是要對你做些什么不還的彎腰低下頭啊。”
萬曉甜的面色頓時僵硬,萬萬沒有料到,怎么好好的就說到這個電子上了,畢竟她才多大啊。
“對啊,對啊,你現在的個頭還能再發育,吃點蔬菜多鍛煉還會有希望的,萬一你每次呵斥我們時我們還要委屈的彎腰低頭直視你,那可真是太累了。”蘇從溱也跟著說道。
這回輪到覃郁氣不打一處來了,他盯著蘇從溱:“你自己服軟就行了,不要把我也拉進來,被一個女子教訓你是不是覺得很榮幸?”
“你干嘛吼我嗎,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有哪里不對嗎?今天早上我們還統一戰...哎...你干嘛踩我腳。”
“快吃吧,吃飯是不是都不能讓你閉上嘴巴。”覃郁伸筷夾了一碟子的菜放在蘇從溱的碗里,隨后又不解氣的夾了些,直到他的碗里堆成小山才作罷。
陶安萱坐在他的身側,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往日清冷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柔和。
吃過飯,覃郁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圓鼓鼓的小腹,而蘇從溱則是一副愜意的模樣斜倚在他的肩頭。
“這可是我頭一次嘗到七嫂嫂的手藝,簡直太好吃了。”蘇從溱夸獎了一句。
萬曉甜聞言,頓時微微一笑:“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們要為我做件事來抵償。”
覃郁和蘇從溱面面相覷,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一臉的不甘心。
“七嫂嫂,我只是夸獎了你一句,你就這么直接,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蘇從溱小聲的嘀咕道:“況且都是自己人,你這么做,不太好吧?”
“對對對,而且你還是在我大師兄面前說抵償二字,你也好意思,不就是吃你的飯而已,陶姑娘還在這里呢,你讓她怎么看待你,方才還約她明日再來,如今又立馬變成這個樣子,你可真是丟人。”覃郁嘀咕了一句。
萬曉甜望著蘇瑞安:“王爺,你是不是也認為我這樣做太丟人了?難道我方才說的不對嗎?”
蘇瑞安對于萬曉甜的話置之不理。
萬曉甜見狀,隨即一臉的可憐兮兮,說道:“我從中正午到現在足足用了三個時辰的才把所有的食物都準備完畢,而且做菜肴還花了那么長的功夫,我一個人就做了這么多盤菜肴,可累了,但是他們二人,非但沒有感謝我,還說我過分、丟人,我可傷心了。”
蘇瑞安看著萬曉甜,聽著她聲音里帶著幾分哀怨和柔弱,這讓他的內心多出了幾分憐憫,雖然明知道她此時是在演戲。
萬曉甜還將玉手頭伸到蘇瑞安的眼前,柔聲道:“王爺,您瞧瞧,起鍋的時候我的手不小心被油給迸濺了,現在還疼著呢,我可累了。”
蘇瑞安垂眸,只見萬曉甜的指尖上赫然有一抹暗紅,他將那雙玉手牽住,皺眉問道:“你怎么如此大意?”
萬曉甜委屈的哽咽道:“那條鮭魚分明就已經掛掉了,沒想到在進油鍋的時候還蹦了兩下,幸虧我反應夠快,只是迸濺到了一處,再晚一步,恐怕臉都要被冒紅點了。”
本想著蘇瑞安會說幾句好聽撫慰的話,可沒想到,那人卻是在她的腦袋上彈了個腦瓜崩。
“自作自受!知道疼下回就不會再大意了。”蘇瑞安輕哼道:“謝一,去將軟膏取來。”
待軟膏被送過來時,對面的三人就這樣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個平日里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男人,此刻卻在小心翼翼地為他的王妃敷軟膏。
在他們眼里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傷,但是這位主子卻像是對待斷手似的,不僅敷藥后還包扎了一下。
三個人就這樣坐在那里,全程目睹了整個事件的經過,一口一口的狗糧下去,差點沒把肚子給撐爆。
萬曉甜格外可憐的拉住他的袖子,嬌軟的說道:“要抵償。”
“答應你。”蘇瑞安微微頷首。
此時的蘇從溱和覃郁已經從座位上離開,距離他們數十米遠,現在還在緩慢的向后離去。
他此刻已經被女人勾引得失去了神智無法自拔,腦海里一點清明都沒有,若是他們還坐在位置不動,恐怕鬼迷心竅的他不知道會對他們做些什么。
然而,還不等他們退出大廳,蘇瑞安沉聲喝道:“想走?”
覃郁聞言,身子一僵,轉身訕訕道:“大師兄,我吃的太撐,想出去走走有助于消化嗎。”
蘇從溱也同樣道:“現在天色已晚,我也要回去了,而且夜黑風高的,難免會出現意外,七哥,你說是不是?”
“你們的嫂嫂有幾句要跟你們說,給我聽著。”蘇瑞安沉聲道。
萬曉甜嫣然一笑,明明只是一副溫婉的相貌,可是那一抹笑容,卻是那么的奪目。
萬曉甜說道:“其實也沒什么,簡單來說,我有辦法從他們那里拿到米糧,但是此事安萱姐姐不方便插手,是以,只能依靠你們二位了。”
覃郁一聽,頓時放下心來:“你應該早點說的啊,這件事,我們在所不辭。”
蘇從溱也點點頭:“都是為前線的將士著想,說抵償作甚啊,我們自然是心甘情愿的,保證萬無一失。”
萬曉甜笑了笑,對著陶安萱道:“瞧瞧,我就知道他們不是那么小氣的人,肯定會出手相助。”
覃郁走回自己座位上,一副大刀闊斧的樣子,眉頭一揚:“她又不懂我,不清楚我這樣的人,像我這樣俠肝義膽的人事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