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么？我一直以為我不會有機會陪在你身邊，我一直以為我甚至沒有資格像這樣跪在你面前，萬幸，你給我了這個機會。”

　　姜淵笑容純粹如同孩童。

　　“很榮幸成為你的男朋友。其實最初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沒少掐自己，因為我總是懷疑這是一場夢，可是，我真的很在乎、很在乎你。”

　　“我曾經是一個偏執的瘋子。我知道最初遇到你的我冷漠又自私，我也知道曾經我那樣的態度傷害過你。就算我好了，我這個人也別扭矯情又任性，可是……可是我還是妄想著自己能夠給你幸福。

　　“你對我很好，我也很想對你好。并且，我希望能一直陪著你，照顧你，關心你。以后后的日子那么長，我會給你你所有想要的，我會給你所有最好的。”

　　“涼柯……如果不是你，姜淵還是那個行尸走肉的姜淵，是那個在黑暗里腐朽成灰的姜淵，因為有了你，他才能真正感知到這個世界。”

　　“我現在是你的你男朋友，但是，我不想只是你的男朋友，我想是你的丈夫，我想是你的依靠，我想跟你待在一起一輩子。”

　　“季涼柯……季醫生，”姜淵眼神灼灼，“我愛你。”

　　很愛很愛你。

　　“我很想要跟你一起變老，很想一直牽著你的手。把你的余生交給我，讓我照顧你好嗎？”

　　伴著話語，姜淵從身后拿出了戒指盒。

　　他打開盒子，其中是一個精致的鉆戒。

　　戒指上是一朵鏤空玫瑰。

　　玫瑰小巧細致，上面鑲著鉆石，流轉著攝人心魄的光。

　　他之前送過一條鏤空玫瑰吊墜的項鏈，那是他們的開始。

　　而這枚鉆戒，同樣的是開始。

　　不過，是不一樣的開始。

　　“季涼柯，你愿意嫁給我嗎？”

　　他近乎虔誠地捧起戒指盒。

　　聲音落地，似乎驚碎了頭頂漫天的光，星光飛散。

　　季涼柯眸子里閃過驚訝、閃過欣喜、最終，眸子里再次泛著水光。

　　她是個理性的人，然而每次因為姜淵，她的淚水都會不聽使喚地決堤。

　　她從未想過這個世界上會有人這么愛她。

　　他說著，眼睛同樣已經濕潤了。

　　“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圍觀的群眾笑著，起哄著。

　　大家都已經看到了LED大屏上他們的愛情過往，在場的人幾乎沒有人不為他們倆的愛情動容。

　　一時間，掌聲、起哄聲、笑聲交雜在一起。

　　喧鬧的人聲包圍繞著他們，然而季涼柯和姜淵兩人卻仿佛置身于一個與大家分離開來的小世界。

　　靜好又安然。

　　姜淵滿懷希冀地看著她。

　　如同很久很久前的那一次。

　　即是時間過了這么久，他也一如既往地喜歡她。

　　季涼柯垂眼，視線越過懷里的鮮花，越過他手上的鉆戒，最終停在姜淵的眸子里。

　　“我愿意。”

　　隨著她話音落下，人群頓時發出一陣歡呼聲和掌聲。

　　如雷貫耳。

　　與此同時，夜幕中驟然有煙花炸開。

　　綺麗的煙花照徹了夜空。

　　璀璨耀眼的光影在他們二人雙眸中流轉。

　　他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他很認真地將眼淚憋回去，可是鼻頭卻依然變紅了。

　　他含淚笑著，將戒指給她戴上。

　　隨后，他起身。

　　他抬手，想給她一個擁抱，于是張開雙臂。

　　抬手時，甚至連指尖都在因為激動而幸福微微顫抖。

　　季涼柯抬頭笑著看他。她眉眼溫柔婉轉，笑著的模樣是那樣美好。

　　隨后，她踮起腳，然后吻向姜淵。

　　柔軟的唇覆上他的，落下溫柔至極的一個吻。

　　這個吻溫和又輕柔。她離開時，眸子里還帶著一絲羞澀。

　　這一剎那，圍觀的所有人群的驚呼和起哄聲再次爆發。

　　姜淵微怔了一下，瞳孔驟然變化。

　　下一瞬，他猛然上前，捧住她的臉——

　　這個吻極為漫長。

　　纏綿的唇齒間摻了點淚水的味道。姜淵虔誠而又狂熱地聞著她，閉著眼，而長睫上卻已沾上了濕潤的淚。

　　季涼柯同樣熱情地回應著他，緊緊摟住他的腰，連帶著他的襯衫都被攥得發皺。

　　現在姜淵已經把喧囂的周遭都拋在了腦后，此刻他的眼睛里心里都只有季涼柯。

　　——他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來見證他們的幸福。

　　真好，她愿意嫁給他了。

　　真好，現在，季醫生完完全全是他的了。

　　＊

　　姜淵到底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眼淚，回到家里的時候，他的眼角已經紅得不成樣子。

　　夜晚的風拂動窗簾，月光從窗子外透進來。兩人回家后并沒有開燈，而是就著月光看向對方。

　　季涼柯坐在他身邊，指尖摩挲過他眼角的淚痣：“所以，你中午見的那個女人是誰？”

　　姜淵愕然：“那是花店的老板，不過你怎么知道……”

　　“我吃醋了。”季涼柯打斷他的話。原來，這就是他撒謊的原因，她心里明明很開心，可嘴上卻故意逗他。

　　姜淵愣愣的，眸子里閃過一點兒驚慌，想張嘴解釋。

　　而季涼柯卻封住他的唇。他不用解釋，她已經知道了。

　　季涼柯在他唇上輕輕舔了一下，然后專注地吻著他。

　　她心臟劇烈地要跳出胸膛。

　　姜淵愕然。

　　房間里黑暗中的兩人，眼神里像是摩擦出了熱烈的火花，熱意蔓延，仿佛要將一切灼燒。

　　頃刻之間，姜淵眼神驟然一變——

　　他托著她后腦，帶著她旋身，讓她坐在了自己身上。

　　眼前的季涼柯眼眸氤氳著水汽，清冷的眸子現在已經沾染上了一點媚。

　　這個姿勢實在讓人臉紅心跳。

　　姜淵呼吸也變得灼熱，他緊緊摟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吻了她很久。

　　直到連她白皙的脖子都泛起粉紅，直到她肩胛骨都被他咬出了淺淺的痕跡。

　　他抬眸，唇上沾上了她的發絲，旖旎香艷。

　　姜淵的耳朵紅到滴血，啞聲開口：“想做，跟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做的事情。可以嗎？”

　　他的視線直勾勾而又炙熱，在夜色里發著火熱的光。

　　季涼柯垂下眼睛，神色在朦朧的晦暗中曖昧不清。

　　良久，她笑笑，纖長手指攀上他的臉頰，悠悠地滑下，然后解開了他襯衫的紐扣。

　　“你猜。”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