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柯擔心上午剛做完手術的那個小女孩,于是先去七層看她。這個女孩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監控設備上的數據都很正常,但是女孩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他拿起聽診器聽了聽,又用手電照了照女孩的眼睛,當他抬起頭,看到床上的名牌,上邊寫著“何雨彤”他愣了愣,轉身走出了病房。
醫生回到到自己的辦公室,拿起桌子上一疊厚厚的檢查文件,仔細查看。這正是老人的檢查結果。翻看了一下,所有指標都很正常,雙腿因車禍傷了神經而癱瘓,手術應該也無法恢復。醫生把文件放在桌上。走到窗前,向外看去,視線很好,這時已經是傍晚,紅紅的太陽只留下半個臉,把周圍的云都染紅了。醫生的眉頭皺得很緊,某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讓他想不通。突然桌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王主任,速到3號手術室”斯柯迅速回到桌邊,按下了對講機的按鍵,“我這就去。”
斯柯跑出辦公室,向手術室跑去,進入手術室,斯柯一邊換衣服,一邊問:“病人是什么情況?”護士拿著病歷給他看,護士:“喬茹涵,割脈”斯柯:“什么?”護士重復一遍:“喬茹涵,割脈”斯柯換好衣服,走進了手術室,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
斯柯再次走出手術室,已經換掉了身上的手術服,回到VIP病房,這時,喬茹涵已經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眼睛緊緊的閉著,斯柯坐在床邊,緊緊地握著老人的手。醫生問:“為什么?為什么自殺?短短一天之內,我竟二次差點兒失去你。為什么?到底為什么?”
由于救治及時,喬茹涵只是短暫的昏迷,就醒了過來。她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媽,很久沒這樣叫你了,媽,我是斯柯,你的柯兒,你不認識我了嗎?我知道,你一直在生我的氣,但是沒有理由自殺呀!你是知道的,自我從進了醫院,就一直很忙,做不完的手術、研討會、科室里的事兒,一件件讓我分身乏術。”他停了一下,又接著說:“我知道這都是借口,我是不想看到你。在父親臨終時,父親曾對我說,就是因為你不相信他,由于驕傲讓他抱入那個女人的懷抱,而那女人心機太深,拿起了父親所有錢,也離開了他,這讓本來驕傲的他一蹶不振,最后郁郁而終。知道后,我一直有點兒恨你,于是找借口離你遠遠的。當我在太平間里看到你的時候,我后悔了,后悔沒有聽聽你的解釋,后悔沒有陪在你的身邊,后悔現在才知道你對我很重要,后悔一直忽略你的存在,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聽聽你的解釋,陪在你的身邊,一步也不離開”說著說著,聲音哽噎了,頭慢慢地低了下去,臉貼在了老人的手上。
雨彤慢慢地睜開眼,慘白的燈光,很刺眼,她又閉上眼睛。隔了很長時間才適應了室內的光線。“我在哪兒”聲音尖銳、蒼老,在房間里回蕩,斯柯抬起了頭,看到母親醒了過來,“媽,你醒了”他按了一下床頭上的鈴,醫生和護士跑了進來,做了檢查后,醫生說:“一切都很正常”醫生拍了拍斯柯的肩膀,轉身離開了病房。
雨彤用手把臉上的氧氣罩打掉,吃力地說:“鏡……子”斯柯吃了一驚,但還是拿出了手機打開鏡子,放到老人面前。老人看了看自己皺皺巴巴的臉,又看一眼醫生,看來這次沒有穿越成功,她還在80歲的軀體里。嘆了口氣,道:“我怎么還在這里”
斯柯問:“你不在這里,在哪里”
老人說:“我真的不是你的母親,我是何雨彤,我知道你是不會相信的”老人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眼角流下,把枕頭打濕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