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拖小丑下水？
那不擺明了是給他送流量啊！
我又不是經驗寶寶。
吐槽歸吐槽，周長空沒敢把心里話說出來，苦笑著臉說道：“請樓總明示。”
樓天驕沉吟道：
“我收買了節(jié)目組的一個工作人員，據他透露，韓蕓故意安排胡菲菲、你作為小丑的對手，目的是想要捧小丑！”
“既然是捧，便有操控比賽結果的嫌疑……不，百分百干涉了比賽結果。”
“你等今天的時機成熟，可以公然質問韓蕓，讓韓蕓公布第三期、第四期每個觀眾嘉賓的投票名單。”
“只要韓蕓不敢公開，節(jié)目組的公平體制就會崩塌，到時《蒙面大唱》與小丑就會淪為過街老鼠。”
“名單造假就更好了，到時候必然會有觀眾或者嘉賓跳出來揭露真相。韓蕓總不能收買所有人吧？”
周長空暗暗佩服。
不愧是樓總，高瞻遠矚！
他還是隱隱有些擔憂：“樓總，萬一數據沒有作假呢？”
樓天驕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漠道：“那只能說你活該，堂堂天王，竟被人虐成這樣。”
周長空迅速否決這個可能性。
我好歹是一名天王，再差不至于差成這樣！
……
公寓，錄音房。
褚長青錄完一首歌出來，看到放在調音器旁的手機有消息彈出：小丑女請求加為好友……
這是褚長青專門為了錄制《蒙面大唱》申請的小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沒想到小丑女居然還打聽到了他的微新小號。
褚長青點擊通過。
小丑女發(fā)來笑臉表情包，還附帶一句話：
【小丑老師您好！】
客客氣氣，像極了剛入圈的新人。
褚長青哪兒敢怠慢，連忙回應一句您好。
小丑女又發(fā)來信息：
【小丑老師，感謝您給我的歌，我很喜歡。我想請您吃頓飯，順便請您認識幾個圈里的朋友，不知您今日是否有空？】
褚長青來到這兒已有一段時間，可惜一直沒外出探索過。
小丑女的邀約，讓他頗為心動。
主要還是她那句要給他介紹幾個圈內朋友。
他既然選擇了重新出道，那么將來所面臨的困難，必然重重，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褚長青答應了：
【沒問題。我們什么時候碰面？在哪兒？】
三秒鐘后，小丑女發(fā)出來調皮表情包：
【我現在就在您公寓門口，嘻嘻，我從節(jié)目組那里打聽到的地址，希望小丑老師不要見怪。】
褚長青一臉黑線。
不見怪才怪呢！
可人都上門拜訪了，晾著就沒禮貌了，他起身出去就要開門。
剛走到一半，他忽然驚醒，折身返回臥室，從衣柜里拿出黑色鴨舌帽、墨鏡、黑色口罩全副武裝上，這才放心地走去開門。
既然要偽裝，就偽裝得徹底點。
門打開。
褚長青看到外面的女人，都驚呆了。
同樣是戴著黑色鴨舌帽、墨鏡以及黑色口罩！
包裹得嚴嚴實實！
怕是親媽在這兒都認不出來。
看來小丑女的想法跟他一樣，要隱藏身份。
小丑女也驚愕地掃著褚長青，慵懶而空靈的聲音從口罩里傳出。
“小丑老師，您在家里怎么會戴著口罩呢？”
褚長青心里頭翻了個白眼，你也好不到哪兒去，笑著問道：“那小丑女老師，外面氣溫二十五六度呢，戴著這么多不熱嗎？”
兩人心照不宣，又各懷鬼胎。
“不熱，我戴著這些是皮膚比較敏感，怕紫外線。”
“巧了，我也是，要不小丑女老師坐下休息一下，我給你倒杯水。”
喝水總得把口罩摘下吧？
“不用了謝謝，小丑老師還有事嗎？要不我們現在就出發(fā)吧？”
“好吧。”
穿著“情侶”套裝又奇形怪狀的兩人一同離開公寓，來到地下車庫。
褚長青沒有車，之前的專車也被公司收回去了，倒是小丑女開來一輛越野車，風格彪悍，車型酷炫，與身材苗條的她顯得格格不入。
褚長青認得這款車，落地價一百二十萬。
這個小丑女，來歷不簡單啊。
剛坐上副駕駛座，一道獨特的清香氣息撲面而來。
定睛一看，擋風玻璃后面，掛著一只粉色小貓咪，小貓咪懷里抱著一個香囊，可愛極了。
“小丑老師喜歡這個小貓咪？”小丑女邊開車邊問道。
“還挺特別的。”
“要不我送給您吧？”小丑女摘下小貓咪，不由分說塞給褚長青，“里面香囊裝有一塊平安符，去年我母親去寺廟拜來給我的，很靈驗。”
褚長青連忙道：“既然是你母親為你求來的，我不能奪人所好。”
“不算奪人所好，我家里還有十幾張符呢。”
“……”好吧，您母親夠豪橫，這是去寺廟搞批發(fā)了啊。
“那我不客氣了。”褚長青還蠻喜歡這小掛件，總感覺有種親切感，也不知道這親切感從何而來。
半個小時后，抵達一家西餐廳。
小丑女顯然是熟客，領著他輕車熟路進去。
只是他們兩人在用餐時，不約而同地選擇隱藏身份，于是便有了一出怪異滑稽的畫面。
兩人戴著口罩、墨鏡以及鴨舌帽坐在餐桌前，切好的牛排放在口罩下，左手拉扯口罩留出縫隙，右手握著刀叉送肉進嘴。
餐廳里的客人們都驚呆了。
這是最近流行起來的行為藝術嗎？
感受到周圍一道道熾熱目光，褚長青總有一種道不清的刺激感。
怪不得世界上有很多人喜歡蒙面裸奔。
原來在沒有人認出來的情況下，肆無忌憚去做喜歡的事，完全可以刺激人體的多巴胺！
美妙的體驗！
三十分鐘就能解決的午餐，硬生生被他們拖到了一個多小時。
下午一點半，只吃了半飽的兩人在無數雙怪異目光下，離開西餐廳。
下午兩點四十分，越野車駛入一個森林公園中心，停在湖邊邊上的一座休閑酒吧門前。
休閑酒吧前面壘起竹欄，盛開的月季花纏繞著竹欄，爬上休閑酒吧的上邊。
休閑酒吧門口上掛著“暫停營業(yè)”的木牌。
小丑女帶著他推門而入，休閑酒吧里，正有一群人嬉笑打鬧地玩弄著樂器，還攀談樂理文化。
看到這些人，褚長青瞳孔驟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