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慮到實(shí)(shí)戰(zhàn)(zhàn)練兵機(jī)(jī)會(huì)畢竟不多,再加上這場(chǎng)比賽還是在國(guó)內(nèi)(nèi)進(jìn)(jìn)行,李天成最終決定回國(guó)參賽。
剛剛結(jié)(jié)束了賽后理療,李天成就接到了孫澄海電話,他跟李貼已經(jīng)(jīng)到了華夏城。
這位大哥倒是把自己行程安排摸清楚了,只是很可惜,把他介紹給了楊老,楊老對(duì)他的傷勢(shì)也無(wú)能為力,各種手段理筋整復(fù)(fù)也只能起輔助作用,中醫(yī)(yī)畢竟也只是醫(yī)(yī)術(shù)(shù),不是巫術(shù)(shù),不是全能的。
李天成匆匆趕到約好的茶樓,孫澄海跟李貼已經(jīng)(jīng)在等著他了。
“孫哥,李哥,不好意思啊,來(lái)晚了。”
寒暄了一陣子,三個(gè)人才坐下。
“李哥這是傷勢(shì)好了?”李天成當(dāng)(dāng)然認(rèn)(rèn)識(shí)李貼,但這還是第一次見面。
2月14日,國(guó)家隊(duì)(duì)廣州集訓(xùn)(xùn)備戰(zhàn)(zhàn)亞洲杯,訓(xùn)(xùn)練中李貼受傷,被確診為右腿脛骨骨折。
在搶圈熱身時(shí),李貼在與楊璞爭(zhēng)頂一個(gè)頭球時(shí)發(fā)(fā)生身體接觸,兩人同時(shí)倒在地上。
當(dāng)(dāng)時(shí)兩人沖撞時(shí)雙方動(dòng)作都不大,而且楊璞也沒有主動(dòng)傷人的動(dòng)作,只是李貼小腿撞在了楊璞小腿上。李貼當(dāng)(dāng)時(shí)并沒有戴護(hù)(hù)腿板,這個(gè)疏忽可能才是導(dǎo)(dǎo)致受傷的最主要因素。
“好了,”李貼臉色發(fā)(fā)苦:“跟隊(duì)(duì)訓(xùn)(xùn)練幾天了。”
“情況不太好?”
李貼吹了吹頭發(fā)(fā):“是很不好,一方面是我自己狀態(tài)(tài)問題,最重要的是隊(duì)(duì)里已經(jīng)(jīng)完全沒有我的位置了。”
李天成沒有什么能說的,他對(duì)埃弗頓的內(nèi)(nèi)情況并不熟悉,給不出什么建議。
“我當(dāng)(dāng)然不是在抱怨,”李貼看李天成臉色有些奇怪,解釋了一句:
“我是在國(guó)家隊(duì)(duì)集訓(xùn)(xùn)受的傷,養(yǎng)(yǎng)傷快一年了,工資照發(fā)(fā)也實(shí)(shí)在沒什么好抱怨的。”
“只是國(guó)家隊(duì)(duì)需要一個(gè)狀態(tài)(tài)出色的李貼,”孫澄海接上了話:“其實(shí)(shí)我這次來(lái)利物浦主要是找他,我們順便去看了你的比賽,今天是你第二次打滿全場(chǎng)吧?表現(xiàn)(xiàn)真不錯(cuò)!”
“還行吧,首發(fā)(fā)跟替補(bǔ)(bǔ)還真是不一樣,比賽的時(shí)候沒感覺,結(jié)(jié)束之后差點(diǎn)(diǎn)趴下,體力這東西真是怎么也不嫌多啊!”
“你也不看看你是個(gè)什么踢法,沖刺跑就跟不要錢一樣,一趟接一趟的。”
“不說我了,孫哥你找李哥是?”
“他來(lái)勸我不要死要面子活受罪,早點(diǎn)(diǎn)找個(gè)能踢上球的地方恢復(fù)(fù)狀態(tài)(tài)!”
“我說的不對(duì)么?”孫澄海瞪了李貼一眼,轉(zhuǎn)(zhuǎn)悠去看李天成:“你別看貼子在埃弗頓只是一個(gè)工兵,在國(guó)家隊(duì)(duì)卻是絕對(duì)的中場(chǎng)核心,除了射門不行,別的什么都行的那種!”
“你這不是在天成面前揭我短么?”李貼嘟嘟囔囔。
“揭什么短,我說的都是實(shí)(shí)話,很快就是八強(qiáng)(qiáng)賽了,群眾能被媒體唬住,你心里應(yīng)(yīng)該門清,我們?nèi)A夏可一點(diǎn)(diǎn)優(yōu)(yōu)勢(shì)都沒有!”
孫澄海拍了拍桌子:“國(guó)家隊(duì)(duì)這幫人,能給天成幫忙的有幾個(gè)?也就邵佳逸算半個(gè),其他人我看別拖后腿就燒高香了!我是實(shí)(shí)在沒辦法,絕對(duì)趕不上趟了,你都要傷愈復(fù)(fù)出了,還不趕緊想辦法恢復(fù)(fù)狀態(tài)(tài)。”
“怎么?還真打算跟我一樣,在旁邊靠著天成拼命,看看有沒有機(jī)(jī)會(huì)再去世界杯上晃一晃啊!”
“得得得,別扯犢子了,你說的對(duì)行了吧,回頭我就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租借出去,不行就趁著冬窗找個(gè)地,英超不行就英甲,總之一定盡快恢復(fù)(fù)狀態(tài)(tài),行了吧!”
李貼搖著頭:“傷病這玩意啊,還真是……”
“唉,對(duì)了,”李天成聽了半天:“我做理療這家武館本事還不錯(cuò),給你介紹一下?”
“能行么?理療這些東西都差不多吧?”李貼有些猶疑
“這還真不一樣,他們不僅精通傳統(tǒng)(tǒng)跌打損傷,還學(xué)(xué)習(xí)(xí)現(xiàn)(xiàn)代康復(fù)(fù)醫(yī)(yī)學(xué)(xué),雖然不可能治療運(yùn)(yùn)動(dòng)員骨折之類的傷勢(shì),但理筋整復(fù)(fù)、損傷復(fù)(fù)健方面絕對(duì)是一絕!”孫澄海接過了話茬。
“那行,等會(huì)我們就去看看,能讓你們這么說,絕對(duì)錯(cuò)不了。”
“唉,對(duì)了,”孫澄海說著說著又看向了李天成:“天成,有人跟我打聽你回不回國(guó)參賽,你是怎么想的?”
“回去啊,前幾天足協(xié)(xié)問我回不回去參賽,我就說考慮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就傳出去了,其實(shí)(shí)還真沒有太多必要回去,只是考慮到要抓緊機(jī)(jī)會(huì)磨合一下,雖然香港隊(duì)(duì)實(shí)(shí)力有限,但畢竟是正式比賽,效果不是訓(xùn)(xùn)練能比的。”
“這幫孫子又在搞什么鬼?以前可從來(lái)沒征求過球員個(gè)人意見。”孫澄海頓了頓:“回去也好,只是往返歐亞,旅途勞頓,回來(lái)之后一定得好好休息啊。”
“嗯。”李天成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本來(lái)還想著去倫敦呆上幾天,現(xiàn)(xiàn)在看來(lái)最多只能是去露一面了。”
“去倫敦干……,哦……”李貼恍然:“是阿森納那個(gè)叫毛……毛劍清的小孩吧?據(jù)(jù)說你們做過隊(duì)(duì)友?”
“是,我們一起拿過亞少賽冠軍、世少賽季軍,算是老隊(duì)(duì)友了。他留在了阿森納,電話里光說好,也不知道現(xiàn)(xiàn)在到底什么情況。”
“你這操的心還真多。”孫澄海不以為然:“球到底是自己踢的,別人幫不上忙。”
“我知道,”李天成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有頭,一臉若無(wú)其事:“我只是推這么一把,能不能成還得看他自己。你們可能不知道國(guó)內(nèi)(nèi)現(xiàn)(xiàn)在青訓(xùn)(xùn)什么情況,等到我這個(gè)年齡段球員頂大梁,我都懷疑國(guó)家隊(duì)(duì)都有些什么樣的歪瓜裂棗,這也算是盡可能給自己培養(yǎng)(yǎng)幾個(gè)幫手,至于能不能成,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李貼長(zhǎng)嘆一口氣:“華夏足球啊,01年還有三千家足校,這才幾年啊,差不多全沒了!”
“我們能做什么呢,這些事情也就只能私下里談?wù)劊玫腳_(tái)面上說都不行。”孫澄海也是搖頭。
三人唏噓了一陣子,到底是無(wú)計(jì)(jì)可施,又閑聊一陣子,轉(zhuǎn)(zhuǎn)頭回去拜訪武館,之后也就撤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天成就趕到了倫敦,從倫敦可以直飛廣州。
趁此機(jī)(jī)會(huì),李天成趕到了北倫敦。
“李,歡迎來(lái)到科爾尼!”法布雷加斯一本正經(jīng)(jīng),伸出雙手迎上李天成。
李天成沒接茬,圍著他轉(zhuǎn)(zhuǎn)了一圈:“你搞什么鬼?!”
“嗨,真沒趣!”法布雷加斯整個(gè)人松懈下來(lái):“溫格先生要求我好好接待你,爭(zhēng)取讓你對(duì)阿森納留下更多好印象,也許你以后能來(lái)呢?”
李天成翻了翻白眼:“即便我想來(lái),你們買的起么?”為了建球場(chǎng),都要賣隊(duì)(duì)長(zhǎng)了,現(xiàn)(xiàn)在能拿出來(lái)的錢也許還沒利物浦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