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吧里播放著:溫柔懶懶的海風,吹到高高的山風。溫的風,山的風,吹成了山風。熟悉的音樂喚起了言的回憶。
青春里總有那么幾個人會陪你成長,那怕最后不在一起生活,但是她們曾出現在你的青春里。
言的青春里沒有深沉且熱戀的愛戀,只有三點一線的校園生活,還好還有一個人陪她度過那循環的日子。在別人還在考慮如何做題時,她與她的冤種閨蜜在考慮中午吃什么。下課前五分鐘眼神示意著對方,下一秒拿出抽屜里的碗,開始倒數,三,二,一。下課鈴聲響起,老師前腳剛走,她們后腳就沖出教室,不用排隊打飯超爽的好嗎?言永遠是見證他人愛情的見證人,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依舊還是逃不了當別人愛情的見證人。高中三年她閨蜜的愛情故事是he文學,而她就是be文學。言的班主任特別信任言不會談戀愛,所以每次抓早戀都不會抓在言頭上,這也是言與她閨蜜相識的原因。言果然沒有辜負班主任的信任,從未早戀過。
言閨蜜是藝術生,注定高三半年要出去集訓,言曾經也是藝術生,可奈何父母不同意就……言閨蜜一個不善言辭,嘴毒的女人很難交到一個待她好的朋友,還好,她男朋友也是藝術生,同一個機構,他們可以相互照應。而言則呆在學校繼續度過三點一線的校園生活,那半年時間里,她們會用手機偷偷聯系,說偷偷其實就只有言一個人是偷偷的,她閨蜜則是關明正大,因為她們飯錢要用手機支付。真是令人羨慕啊。
半年后,藝術生的回歸,文化生則要面臨一個大改變。因為老師,教室的緊缺,文化生們不得不合并。說合并其實就是寄予籬下。在學校眼里藝術生是他們的未來,因為他們一只腳踏進了大學門口,所以她們就要擁有最好的教師。而言的班主任就是其中一個,言的班級就這樣和化政歷組合里最懶散的班級合并。
文化生和藝術生注定是不能在一起學習的,因為課程進度不同。所以言和她閨蜜沒有在同一個班級,可那又怎么樣,這并不會影響她們之間的感情,她們會每天下課后在三樓樓梯口相互等待。上完晚自習后她們會吃同一個碗里的面條,十點的食堂最安靜,面條最多。
周天中午低年級學生開學,言會乘虛而入偷偷混出學校買吃的,她也會給自己閨蜜帶她想吃的東西。后來,高三學生混出去的人越來越多被老師發現,則安排高三班主任在校門守候。言再也不能在周天中午混出校門。
后來她們發現學校后門可以送外賣,然后她們就把校門口所以店鋪微信都加個遍,成群結隊的點。
臨近畢業,所有人都在考慮去那個學校,言也不例外,她從一開始目標明確,她要回父母身邊。言的父母沒有在本地,她也不是在本地長大的,她是高一那年轉回本地的。
她們在商討,言閨蜜說,她想去山東,實現水果自由。聽言閨蜜說山東水果很便宜,便宜不便宜言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們會離得很遠。
高考那三天并沒有言想象中的那樣,沒有和閨蜜一起結伴而行的回家,沒有人山人海的家長等候在校外,沒有志愿者在校門口送水,也沒有父親的陪伴。言與她父親曾約定過,在她高考的那三天回來陪她一同考試。——封閉式高考
班主任說:“口語結束后,在校門口集合”她們在排隊考口語,言異常的很緊張,不是因為口語考試緊張,而是她后面站的是她暗戀三年的心意男孩,言閨蜜則安慰她不要在意,考完就結束了。結束后言和她閨蜜是第一個到達集合地,眼看人沒齊,她們索性在周圍溜達,周圍有招兵宣傳,她們拿起招兵宣傳感嘆道,“我要是有言的身高就可以參兵了”“我要是有你那視力我也可以參加”“我把視力給你,5.2的5.0”“哈哈哈哈哈”
高考結束后她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填報志愿的時候也沒有。暑假期間言出去打工,言閨蜜則在家中幫她母親搭理門店。志愿下來后,言閨蜜如愿以償的去到了山東,但并沒有實現水果自由。而言則留在了本地,她也沒有實現回到父母身邊。
快要開學時,言和她閨蜜才約在一起見面,如果不見那就要等上一個學期才能相見。
大一寒假放假當天,她們約定出歡樂谷玩,去吃好吃的,去拍照。當那天來臨時,計劃與實際不相同。言興高采烈的去見她閨蜜,而她閨蜜卻告訴她,她隔天要回家,不想玩累了。言為了她推遲了三天的高鐵票,推遲了三天回家。那天她們過的不是很愉快。小吵小鬧,過幾天就好了。
確實這樣,幾天后她們又和好如初。
大一開學期間,言想勤工儉學,她找到了一家清吧店里當服務員的工作,那天她看著吧臺上應聘歌手的樣子忍不住與閨蜜分享,“看,你以后要是找不到工作,就來清吧當主唱,我當調酒師”“好”
后來她們聯系的時間越來越少,她們再也沒有約著一起逛街,一起買東西。都在忙著生活。
“你傻坐在哪里干嘛,還不去調酒”主唱對著臺下一個女孩說道。“還不快去,你想被扣工資啊”主唱走下臺,來到言的身邊坐下。
言慢慢緩過神來說“哦,哦,知道了,不是還早嗎,人都沒有”
“你每次聽到這首歌都要深思,能不能上點心”主唱拿起旁邊的酒水說道
“這不是我們回憶嗎?”言搶過主唱手里的酒水,遞上溫水。
“是是是”主唱試圖搶回酒水
“嗓子不要了?”言握緊手里的酒水,氣兇兇的呵斥道。
主唱只能委屈巴巴的喝溫水。

噩夢中的現實
友情從來都不是時間改變的,時間改變的是不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