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擬訂協(xié)(xié)議？就這么等到晚上？”

　　“emmmm，應該不至于吧…”

　　“你都沒準，你帶我來干嘛？”

　　“那不是因為想著你可能會反悔嘛！”

　　“我是這種人？”

　　“不是不是…我我我…”

　　……

　　“媽媽，那個人為什么在說話呢？明明只有他一個呀？是在和自己說話嘛？”一個小女孩用手指著安部目稻，充滿疑惑的聲音驚到了她旁邊的女人。

　　“寶貝，因為他不按時吃藥，所以他才會這樣的哦，寶貝不想變成那副傻傻的樣子，對吧？”

　　“我才不要變成他那樣呢！媽媽，把藥給我吧，我要按時吃藥！”

　　“好好好，真是個乖孩子。”女人把手伸進身側(cè)(cè)的包包里，摸出兩盒藥來。

　　安部目稻聽到了她們說話的聲音：“什么嘛，才不是精神病呢！”他向那對母女的位置撇了一眼，看到了那兩盒藥的名字：異煙肼和利福平。

　　“喂，我說，你聽到什么了，這么久不和我說話？”

　　安部目稻聞言撇了一眼松田陣平：“還不是因為你，我被當成精神病患者了。”安部目稻將手臂墊在桌子上，把臉放在手臂上，一臉郁悶的回答。

　　“活該！”松田陣平拍著桌子大笑起來，身體向后傾斜，平衡逐漸不穩(wěn)(wěn)定，跌坐在桌旁。

　　……

　　“咦，大哥哥，你為什么不拉地上的這個哥哥起來呢？”一個小男孩指著地上的松田陣平問安部目稻。

　　安部目稻聽到這個聲音說的話，就知道一定是開了陰陽眼的孩子。

　　“嗯？地上哪有人呀？”

　　“就在這里呀！”小男孩伸手就要把松田陣平拉起來，可是他的手卻穿過了松田陣平。

　　“好吧，看樣子是鬼…”小男孩的聲音逐漸變小。

　　“小朋友，還有事嗎？”安部目稻用手撐著臉，問小男孩。

　　“沒事啦，哥哥再見！”

　　……

　　“安部，為什么不把你能看到我告訴那個小男孩？”

　　“松田，你太天真了。如果我告訴他，我也能看到你，那么他會怎么做？”

　　“嗯……粘在你身邊？”松田陣平用試探的語氣回答了這個問題。

　　“沒錯，但不盡然。從他說“好吧，看樣子是鬼”這句話就能看出來他很早就可以看到鬼了，不然不會這么淡定。”

　　“所以？這和不告訴他你能看到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問題就在這，我告訴他我能看到你，他就會粘著我，把我當做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同類，萬一我是個壞人呢？他只是個孩子，分不清好壞的。”

　　“原來如此。”

　　……

　　夜晚11：30

　　“客人，我們要關(guān)門了，請您明天再來。”

　　“唔？我是店長誒。”

　　“欸？是這樣嗎？對不起老板！”榎本梓九十度鞠躬。

　　“沒關(guān)系啦，我又不經(jīng)(jīng)常來咖啡廳。你先下班吧，我再待一會。”

　　“好的老板，再見老板！”

　　……

　　“晚上好，安部目稻。”

　　“晚上好，榎本科。因為來這里可以看到妹妹就搶著來了？”安部目稻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帶著點調(diào)(diào)侃意味。

　　“別廢話，你介紹給我的松田陣平呢？”

　　“松田，可以出來啦！”

　　“嗯，你好，我叫松田陣平。”

　　“你好，我叫榎本科。談談入職陰間引薦人的原因吧。”

　　“因為我的友人簽訂了為期30年的鬼差協(xié)(xié)議，我想要和他一起投胎，因為聽說你們這邊可以簽訂24年的協(xié)(xié)議，所以……”

　　“好的，我知道了。”

　　榎本科將一張近乎透明的“紙”平鋪在桌面上。

　　松田陣平將協(xié)(xié)議上的條款一條一條的看過去，沒發(fā)(fā)現(xiàn)(xiàn)什么不對，就拿起安部目稻在閑聊之余做的“灰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注①

　　松田陣平的身體逐漸變成了固體，不再是那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松田，作為我的后輩，有什么要送給我的嗎？”

　　“送你最愛吃的大嘴巴子！”

　　“歡迎入職，松田。”

　　“當然，小心點，不要被我超過哦。”

　　……

　　“佐川，要不要這么勢力啊？”

　　“這只是犯罪人家屬合理的質(zhì)(zhì)疑罷了。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疑點，哪怕是假的，也不能敷衍了事。”

　　4月9日02：55

　　注①：這里說的“灰筆”是指送鬼到波洛咖啡廳，鬼去投胎，喝完孟婆湯就什么都不記得了，這些記憶會合成為“晶石”，磨成粉就是所謂的“灰筆”了。都是自我設(sh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