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圣明殿擁有了顛覆天地的強(qiáng)大力量,為什么還不據(jù)(jù)辰玉帝國為己有呢?還要借助皇室的力量。”星月不解地再度詢問。
“你覺得呢?”
王英玄淡淡一笑,沒有立即回答。
星月如何猜得出來,也是隨口說:“莫非圣明殿的修士還顧著他們的面子嗎?”
“怎么可能,那些修煉老怪,可是不折手段的。如果能一統(tǒng)(tǒng)辰玉帝國,他們獲得的修煉資源將更多,怎會(huì)手下留情,早下手了。至今他們不敢動(dòng)手,不過是懼怕皇室的兩位將軍罷了。有玉星語大將軍和玉冰清二將軍在,圣明殿想取代皇室的位置也得掂量掂量,不然,他們也得損失摻重。”王英玄繼續(xù)(xù)說道。
玉氏雙將!
辰玉帝皇的左膀右臂,果然名不虛傳。早在蛟靈城的霄靈村老家時(shí),星月便聽過玉氏雙將的名頭,對(duì)兩位將軍心生崇拜之意。
“若不是皇室和圣明殿常年明爭暗斗,致使本國的實(shí)力不斷被損耗,咱們辰玉帝國怎會(huì)落得如今地步?早超越血煞帝國和道天帝國了。甚至,還有機(jī)會(huì)掃除這兩個(gè)外來的帝國也說不定,還原明玄星是人類天下的事實(shí)。”王英玄嘆氣,搖頭唉聲又道。
談話間,二人已進(jìn)(jìn)入天玄城內(nèi)(nèi)城。
繁華的商業(yè)(yè)區(qū)(qū),地上車水馬龍,天空更是被無數(shù)(shù)飛行工具的影子徹底覆蓋。
千米之高的大廈隨處可見,萬米之高的鐵塔直通云霄,盡顯一座皇城之輝煌。身在其空中,盡情遠(yuǎn)(yuǎn)觀,只見太陽的光輝在一道道玻璃墻上反射,這個(gè)世界貌似都在此刻變得更加美妙。
各種交通器具的引擎聲不絕于耳,飛行踏板上的行人們熱烈交談,一切的一切,都那么豐富……
“小孩,閃開!”
突然一道喝聲傳來,驚得星月驀然側(cè)(cè)目。
一位褐衣青年坐在數(shù)(shù)十匹飛馬拉動(dòng)的黃金馬車之上,直襲星月而來。
至于王英玄,因與星月的站位隔著一米,故其身在馬車的航線之外。然如此下來,他的徒兒,可就要被二十多匹飛馬腳踏了。
“嗯?”猝不及防,星月來不及閃躲。
“找死,本公子便成全你。”見星月不躲,馬車的主人反揮下鞭子,加快前進(jìn)(jìn)速度。
如同一道疾風(fēng)(fēng),馬車于天空飛快閃過。
人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事發(fā)(fā)的天空,隱約已感覺一場災(zāi)(zāi)難即將降臨。女孩和小孩們,都害怕的閉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來的血腥一幕,甚至大人們都在此刻驚呼。畢竟,馬車那么快的速度,沖下一個(gè)六歲小男孩的話,肯定會(huì)將小男孩撞成爛肉的。
“當(dāng)(dāng)!”
卻有一聲巨響,響遍天穹。
剎那間,馬車爆裂,牽引飛馬的黃金鐵鏈也在瞬間斷成了無數(shù)(shù)截。二十四匹飛馬失去了鐵繩束縛,在天空無方向地到處亂跑。
“什么?”高速行駛下撞擊到鐵板,馬車的主人當(dāng)(dāng)即狂吐鮮血,自空中下墜。
落地后,褐衣青年便入昏厥,倒地不起。
鮮血染紅一地。
地面的街道上布滿馬車的黃金碎塊,也有附近高樓的幾扇玻璃墻碎片,狼藉的不可入目。
“這個(gè)……”
“怎么可能!”
人們抬頭再次觀看,覺著不可思議。
如同一尊不動(dòng)明王,星月頭也不回地站在天空,任由自己的星家少主衣袍在狂風(fēng)(fēng)中飄舞。其身側(cè)(cè),身著白色長服的王英玄一手控制星力,顯然是在方才一瞬出力,替其徒兒擋下了一擊。
“是星長!”
“三階修士!”
震驚的聲音,瞬間響徹于下面城市的各個(gè)角落。
王英玄能不依靠任何飛行工具就徒步站在天空,甚至還能徒手創(chuàng)(chuàng)造空間墻。此兩大技能,都是星長以上修士才可擁有的神通。
“星長修士尊貴無比,戰(zhàn)(zhàn)力通天,世俗罕見,全球也不過近百之?dāng)?shù),竟有一位出現(xiàn)(xiàn)在這里。”雖然天玄城是辰玉帝國的皇城,強(qiáng)者如云,齊集的修煉者無數(shù)(shù),可親眼見到一位三階修士釋放空間固化技能,當(dāng)(dāng)?shù)氐陌儺蘸屯鈦淼穆每鴕膊揮傻眉娂婓@訝。
“那位修煉大能,是何人?”
人們開始猜測王英玄的身份。畢竟在天玄城出現(xiàn)(xiàn)的三階修煉者,必定身份不凡,不是圣明殿就是帝國皇室的,一般都名氣不小。
縱然是網(wǎng)(wǎng)絡(luò)(luò)明星,也不及星長的名氣。
“看面相,好像是先前帝國皇室的王老將軍,百年前克爾沙平原戰(zhàn)(zhàn)役的最高指揮官。不過他七年前不是閉關(guān)(guān)了嗎?閉關(guān)(guān)之前,好像還向皇室提交了辭呈,現(xiàn)(xiàn)在不過是散修,怎么還回來了?”在附近大廈中,一名正坐著喝咖啡的青袍老嫗,喃喃自語。
“應(yīng)(yīng)該和其身后的小孩有關(guān)(guān)。”青袍老嫗對(duì)面,一名青袍老者沉聲說道。
“想必是在哪里新收的徒兒吧。那老家伙性格怪癖,又沒有什么伙伴,除了皇室的兩大鎮(zhèn)(zhèn)國將軍之外,幾乎不聽從任何人的命令。不過我倒是好奇,他可是曾發(fā)(fā)誓一輩子都不收徒弟的,怎么誓言才過去二十年就忘了?難道那個(gè)小孩有什么極高的修煉天賦不成?不行,此事本星士得去打聽打聽。”老嫗沉思著,考慮其中的利害,一臉鄭重之色的又對(duì)面前之人說道。
“太緊張了吧,也許是王英玄在哪兒尋來的親戚呢?”青袍老者面色平淡地道。
“不可能!我還不知道那老家伙?他可是王家遺留下來的最后一人,在帝國內(nèi)(nèi)沒有任何親人,連外家親戚都沒有,若不是昔日帝國的援兵拯救及時(shí),他恐怕早就死在血煞帝國邪修大軍的刀劍之下了。可見,如果不是那個(gè)小孩修煉天賦出眾的驚人,他定不會(huì)收對(duì)方為弟子,更不會(huì)帶其重返天玄城的。”青袍老嫗推斷一番,語氣極其的斷定,好似打定了什么注意似的。
兩位青袍人,隸屬天玄城的青花門。
老嫗名青怡,老者名青黎,皆為二階法修,修煉界的老一輩存在。
靈魂力外放,感知到千米外星月的靈魂氣息,青黎暗暗點(diǎn)頭:“看那小男孩身高,應(yīng)(yīng)當(dāng)(dāng)還在六七歲的年齡。而我觀其修為,沒發(fā)(fā)現(xiàn)(xiàn)半點(diǎn)星力,想必還是個(gè)凡人。可見你的推斷,不正確啊。”
青花門的兩位老者交談不止。
大廈外,星月則無聊地掏著耳朵,感覺在此停留就是浪費(fèi)時(shí)間。他可是有著六階強(qiáng)修靈魂力的,早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周邊二十公里以內(nèi)(nèi)的所有人,包括范圍內(nèi)(nèi)所有人的靈魂氣息,都一一記下。至于附近那兩位青袍人,他也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還知道了兩人的具體修為,可根據(jù)(jù)靈魂氣息判斷出對(duì)方的在世年齡、身體健康狀況……
至于兩位青袍人的談話內(nèi)(nèi)容,以及對(duì)方的面貌,星月則不得而知。只因這一類情況的探知,與精神力有關(guān)(guān),靈魂力不可作用。
“走!”
王英玄輕輕落下一字,隨即帶著徒兒星月,飛向了城市的另一處。
晨光客棧。
一棟五百米高,占地面積約三百畝的宮殿,在天玄城DC區(qū)(qū)格外耀眼奪目。這座宮殿,雖不及皇室宮殿,卻是天玄城第三宮。
十分鐘之后,王英玄便來到了其此行的目的地。只見他控制空間墻移動(dòng)至客棧的最上方,拿出通訊器撥打了一串經(jīng)(jīng)過加密的電話號(hào)碼,便帶著星月緩緩降下,落在了客棧最高的平臺(tái)上。
平臺(tái)盡頭,一閃大門輝煌燦爛。
在科技全面發(fā)(fā)達(dá)(dá)的時(shí)代,一般酒店的大門都不會(huì)修建在一層,大多數(shù)(shù)都會(huì)修建在最頂層。只因現(xiàn)(xiàn)今大多數(shù)(shù)旅客都喜歡乘坐飛行類的交通工具出行,且酒店大門開在一層,顯得低俗,還免不了一些窮乞丐的騷擾,反而會(huì)多出很多不必要的小麻煩。
“王老,失敬失敬!”一位身著西裝的胖子,帶著六個(gè)隨從大門內(nèi)(nèi)趕緊跑出迎接。
星月不爽側(cè)(cè)目,顯然對(duì)此類商人不大看好。
不過有求于別人,王英玄則免不了與客棧老板客套一番話的過程:“金老板,別來無恙啊。十年不見,你可真是越來越年輕了,不僅皮膚保養(yǎng)(yǎng)的很好,身體也在養(yǎng)(yǎng)生之中越來越雄壯了啊。”
雖然體格極大,金老板的體型幾乎是王英玄三個(gè)人加起來的樣子,可這個(gè)胖子身上卻沒有半塊實(shí)質(zhì)(zhì)肌肉。
顯然,王英玄話語里還略帶了諷刺。
星月自明白王英玄的意思,不由在一旁偷笑,只覺著那個(gè)胖子傻。
“王老一路趕來,想必很久沒休息了吧?小的早就備好了上等客房,并按您的要求,在房中的每一個(gè)角落皆放置了水仙花。至于您的宇宙飛船,也送到維修廠去加固了,想必不出一個(gè)月就會(huì)完工,到時(shí)廠區(qū)(qū)會(huì)使用大型拉車將飛船轉(zhuǎn)(zhuǎn)至城外的平原地區(qū)(qū),您只需去城外登機(jī)即可。”客棧老板金胖子絮絮不止,如一個(gè)小人般在王英玄面前恭維,也不懼在其手下面前丟臉。
王英玄沒再回話,跟隨金老板一行人的步伐,進(jìn)(jìn)入客棧的樓閣中。
“不知這位是……”金老板注意到了星月的存在。
“在下剛收的小徒,姓星名月。”隨口解釋一句,王英玄即沒有再多說,生怕道出星月其余的身份信息后,給其徒兒招來麻煩。
“請(qǐng)!”
客棧老板客氣的很,沒任何抱怨的面色。